生辰宴散时已近黄昏,宾客陆续散去,文子虞正指挥侍从收拾前厅的贺礼,凌不疑却迟迟未走,手里着一个卷轴,在廊下站了许久。待最后一位侍从离开,他才缓步走上前,声音比往日柔和几分:“栩栩,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
他将卷轴展开,上元夜的灯火仿佛瞬间铺满眼前——画中的文子虞提着一盏兔子灯,鬓边簪着一朵白玉兰,眉眼弯弯地望着灯影里的灯谜,连发丝被风吹起的弧度都细腻逼真。“那日见你看得入神,便让人悄悄画了下来。”凌不疑的指尖轻轻拂过画中女子的衣角,“知道你喜欢安静,便没在宴上拿出来。”
文子虞捧着画卷,“画得真好,连我当时歪头的样子都画出来了。谢谢你,子晟哥哥。”她正想将画卷收好,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文子端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看到廊下的两人与那幅画,脚步猛地顿住。
“三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文子虞有些惊讶。文子端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目光落在画卷上,语气听不出情绪:“想着你方才没吃多少东西,便让人炖了银耳羹送回来。倒是没想到,子晟还有这般雅致,藏着这样一幅好画。”
凌不疑将画卷轻轻卷好,递到文子虞手中,抬头看向文子端,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峙:“只是随手为之,比不上子端三个月打造的七弦琴。”
“画虽好,终究是纸上风景。”文子端打开食盒,盛出一碗银耳羹递给文子虞,“不像琴,能日日陪在你身边,你想弹便弹。”他刻意将“日日陪伴”四个字说得格外清晰,目光却直直看向凌不疑。
凌不疑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文子虞却接过莲子羹,笑着打圆场:“三哥哥的琴和玉镯、子晟哥哥的剑和画,还有袁慎的步摇,我都很喜欢,哪有什么高下之分。”
文子端看着她,“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偏私。”他转身看向凌不疑,语气带着几分警告:“子晟,栩栩是我的妹妹,也是袁善见的未婚妻,有些心思,还是藏好比较好。”
“我只是将栩栩当妹妹,三皇子多虑了。”话虽如此,他看向文子虞的目光,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就在这时,袁慎的声音忽然从院外传来:“栩栩,我刚才落了个荷包在你这儿,你看到了吗?”他快步走进来,看到廊下的三人,还有文子虞手中的画卷,立刻挑眉道:“哟,凌将军这是在送‘定情信物’呢?”
文子虞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这是子晟哥哥送我的画。”袁慎却凑上前,故意压低声音:“我可听说,凌将军为了这幅画,让画师改了足足八次,连你发间玉兰花的花瓣数量都数得一清二楚。”
文子端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凌不疑则上前一步,与袁慎对视:“袁公子,说话要有证据。
袁慎轻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巧的玉佩,上面刻着“栩栩”二字,边角还缀着细小的银链。“证据哪有这个实在?这是我特意让人用暖玉雕刻的,戴在身上能驱寒,栩栩夜里总睡不安稳,正好用得上。”
“袁善见,你不要太过分!”
文子端也上前一步“袁公子,栩栩已是你的未婚妻,你这般炫耀,倒是显得小家子气。”
袁慎却毫不在意,反而凑近文子虞,声音温柔:“我只是想让栩栩知道,我对她的心思,从来都比旁人多几分。”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梁邱起匆匆跑进来,对凌不疑躬身道:“少主公,急报,需要您立刻回府商议。”凌不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看向文子虞,低声道:“栩栩,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凌不疑走后,文子端也收起了周身的冷意,拿起食盒对文子虞道:“银耳羹快凉了,我陪你一起吃点吧。”
袁慎却一把拉住文子虞的手腕:“不行,栩栩答应过我,要陪我找荷包的。”
文子虞看着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荷包我已经让茯苓收起来了,明日再给你。三哥哥,我们有什么事去书房吧。”
袁慎见状,只能松开手,看着文子虞和文子端走进书房,眼底满是不甘。
书房内,文子端忽然开口:“栩栩,你对袁善见,是真心喜欢吗?”
“三哥哥,我和袁慎是父皇指婚,况且他对我很好。”
文子端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你忘了我们当初在长乐宫……”文子虞的心猛地一跳,避开他的目光:“三哥哥,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当初终究是不对的。往事如烟,随风而散。”
而此时的袁慎,正站在书房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袁慎耳边反复回响着文子端那句“长乐宫……”。他猛地转身,却撞上个软乎乎的身影,抬头见是捧着食盒的茯苓,便故作随意地问道:“你家郡主和三皇子,从前在长乐宫常一起玩?”
茯苓眨了眨眼,老实答道:“是啊,郡主小时候身子弱,常住在长乐宫养病,三皇子一得空就去陪她下棋、读诗,宫里都说他们兄妹最亲呢。”袁慎心中冷笑,兄妹?怕是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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