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的铜铃在夜风里轻响,文子虞辗转到三更仍未入眠,案头的安神香早已燃尽,她刚坐起身想添些炭火,身后的床幔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带着夜寒的怀抱瞬间将她裹住,几乎要将她揉进血肉里。
“栩栩,是我。”凌不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别喊,我只要你半个时辰,不,一刻钟就好。”
子晟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栩栩,子端他……他说,半年前他强迫了你,说你是他的人。”
文子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猛地别过脸,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
“不想提?”凌不疑突然伸手,强硬地将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猩红的眼,“可我想知道!你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早就不属于你自己了?”
文子虞用力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床头:“放开我!”
“不放。”凌不疑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过她的鼻尖,语气里带着疯狂的占有欲,“栩栩,我等了你这么久,从长乐宫的梨花,到上元夜的兔子灯,我以为只要我耐心等,总能等到你回头。可文子端告诉我,你早就被他染指了——你让我怎么甘心?
身体压上去的瞬间,文子虞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起伏。“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凌不疑,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喊吧。”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喊来所有人,让他们看看堂堂云华郡主,是如何让三皇子为她疯魔,让十一郎为她不顾伦常。”
他猛地扯开她的衣襟,指尖抚过她颈间细腻的肌肤,留下灼热的红痕。文子虞拼命挣扎,却被他用腰带反绑住手腕,固定在床头。“别闹,栩栩。”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尾,最后覆上她的唇。文子虞用力偏头躲开,他却顺着她的颈线,吻上她的锁骨,留下一串灼热的红痕。“你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你身体是诚实的,你也渴望我的,对不对?”
“你这是强盗行径!”你和文子端没有区别,你们都只在乎自己的欲望!”
凌不疑的动作骤然停顿,他俯身贴上她的耳畔,气息滚烫而危险:“是又如何?只要能留住你,就算做强盗,我也认了。栩栩,你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归属,我绝不会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凌不疑终于松开了她。他细心地为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又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腰带——那里已经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红痕。他俯身,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转身,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天未破晓,暗卫便如鬼魅般潜入宣室殿,跪伏在地的身影抖得如同筛糠,“陛下,昨夜凌将军潜入郡主府,与云华郡主……直至黎明才离开。三皇子府的人还供出,半年前三皇子曾对郡主有过不轨之举。”
“啪——”
文帝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头堆积的奏疏,竹简滚落满地发出刺耳声响。他平日温和的面庞此刻青筋暴起,眼底翻涌着雷霆怒火,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发颤:“竖子!都是朕宠坏了的竖子!”
他想起文子端往日里的温顺模样,想起凌不疑自幼背负的孤苦,更想起文子虞自小在宫中娇憨欢笑的模样——这三个他视若己出的孩子,竟闹出如此不堪之事。尤其是凌不疑,他本寄望最深,却做出这等近乎强占的强盗行径,与文子端的卑劣何异!
“传朕旨意!”文帝的怒喝穿透殿宇,“三皇子文子端,即刻禁足于崇文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顿了顿,他望着殿外渐亮的天色,语气添了几分痛心:“十一郎凌不疑,恃宠而骄,行事乖张,着即禁足于凌府,闭门思过三月!”
旨意拟好的瞬间,文帝的怒火稍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文子虞经此一事,名节已受波及,留在都城只会沦为朝野笑柄。他忽然想起胶东袁氏与郡主早有婚约,袁家百年望族,势力遍布大汉,袁善见虽性格乖戾却才华卓绝,定会护她周全。
再加一道。云华郡主文子虞,既已与胶东袁氏有婚约在先,着令钦天监一月之后择吉时,袁善见身为袁家主君,需护郡主周全,若有差池,朕唯他是问!
与此同时,郡主府内,侍女匆匆进来禀报:“郡主,袁公子来了。”
文子虞抬起头,看到袁慎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站在门口。他脸上的伤还未痊愈,青一块紫一块的。“哟,这不是即将成为袁家少夫人的云华郡主吗?怎么哭丧着脸,是舍不得三皇子,还是舍不得凌将军啊?”
文子虞别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袁善见,你若是来嘲笑我的,就请回吧。”
“嘲笑你?”袁慎走进来,拿起桌上的圣旨,轻轻晃了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嘲笑你?毕竟,能娶到堂堂云华郡主,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过,你放心,嫁入袁家后,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文子端和凌不疑不敢再对你怎么样,我会护着你。”
“嫌弃你?我袁慎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旁人的嫌弃。你以为我当年为何要答应这门婚约?”他的声音放轻,褪去了所有嘲讽,“是在长乐宫的梨树下,你蹲在地上给受伤的白猫包扎爪子,说‘万物都有灵,疼了都会哭’的时候。”
文子虞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那里面没有鄙夷,没有怜悯,只有藏了多年的温柔,像埋在雪下的火种,终于在这一刻露出微光。“可我……”她的话哽在喉咙里,半年前文子端的强迫,昨夜凌不疑的偏执,像两道枷锁,让她抬不起头,“我已经不是干净的了,嫁入袁家,只会污了你的门楣。”
“门楣?”袁慎嗤笑一声,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珠,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她,“袁家的门楣,从来不是靠女子的贞洁撑起来的。”
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正是当年落在凌不疑画纸上的模样。“这支簪子,我雕了三年。”他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间,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垂,滚烫的温度让两人都顿了顿,“我等的从来不是冰清玉洁的云华郡主,只是那个会为白猫落泪,会相信我的文子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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