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皎棠和张琴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话题就转到了昨晚的同学聚会上。张琴笑着告诉李皎棠,其实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已经提前跟同学们打过招呼了。
“我跟他们说,要是见到你,可别太惊讶哦!”张琴眨眨眼,调皮地说道。
李皎棠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张琴解释道:“初三那时候,你的美貌就已经初露端倪啦,这么多年过去,你肯定是越来越美啦!”
李皎棠听了,不禁笑出声来。她轻轻捏着向日葵的花茎,指尖刚碰到那温润的玻璃花瓶,就被张琴的这番话逗得乐不可支。
“哈哈,你这张嘴还是像以前一样能说会道啊!”李皎棠笑着说,“这么说来,昨晚的聚会你是先给我‘预热’了一下咯?”
张琴缓缓地将剪刀放在一旁,然后直起身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轻轻地擦拭着双手。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说道:“可不是嘛,昨天我把咱们俩一起吃饭的照片发到群里后,大家就开始聊起初中同学的事情。好多人都提到了你呢,说毕业之后就很少见到你了,都特别好奇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啦。我就琢磨着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免得等以后真见面了,一群人围着你又是惊叹又是夸赞的,把你给吓着了。”
说着,张琴稍稍向前凑近了一些,目光落在李皎棠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熟悉和亲昵,仿佛两人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张琴继续说道:“不过我可没说假话哦,初三那年的文艺汇演,你穿着一条洁白的裙子,站在舞台上唱《后来》,那时候的你简直美极了!台下的男生们眼睛都看直啦,哈哈!那时候就能看出来你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更是越来越有气质了,既温柔又大气,真是让人羡慕呢!”
这话犹如一阵春风拂过李皎棠的耳畔,让她的耳根微微发热,仿佛被人看穿了内心的秘密一般。她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一下张琴的胳膊,嗔怪道:“就你记得清楚,我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那时候上台紧张得要命,腿都直打哆嗦,哪还有心思去在意自己是什么样子啊。”
张琴见状,不禁笑出声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可我们在台下看得可清楚呢!你站在舞台上,聚光灯打下来,你的头发如瀑布般柔顺地披在肩上,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之中。你安静地唱歌,歌声婉转动听,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好多人后来都在议论,说李皎棠以后肯定是个大美女。现在看来,大家的眼光还真是准啊!”
说到这里,张琴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接着说道:“昨天聚会前,还有人问我,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安静又内敛。我跟他们说,你的性子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文静,但比以前更加从容自信了。果然,后来一见面,我就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李皎棠望着花瓶里渐渐插好的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瓣映着阳光,像极了年少时那些热烈又明亮的日子。她想起初中时和张琴并肩走过教学楼的走廊,想起文艺汇演结束后张琴第一个冲上台给她递水,那些细碎的记忆碎片,此刻都变得格外清晰。“说起来,昨天聚会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她轻声说,“我才知道我们班已经有同学结婚生子了,竟然还有人带着空白请柬去同学聚会现场问名字填请柬的。”
“那是自然,”张琴拿起一瓶插好的向日葵,放在窗边的架子上,“聚会人多嘴杂,哪有咱们这样安安静静聊天舒服。对了,下次有时间,约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咱们单独聚一次,就咱们几个,好好聊聊这些年的日子。”
李皎棠点头,心里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们身上,花香混着窗外飘来的稻香,空气里满是安稳惬意的气息。她忽然觉得,那些被时光珍藏的情谊,那些藏在岁月里的认可,从来都不需要刻意张扬,就像此刻这样,和老朋友并肩插花,聊起年少往事,便已是最珍贵的时光。
李皎棠抱着张琴塞给她的一小束向日葵回到家时,妈妈正在院子里打理那棵梨树,看见她进门,笑着直起身:“从琴琴那儿回来啦?看你这乐呵呵的样子,聊得挺开心?”
“嗯,特别开心!”李皎棠把向日葵插进客厅的玻璃花瓶里,转身挨着妈妈坐在院中的小竹椅上,把张琴说的聚会趣事讲了出来,“妈,你都不知道,昨天同学聚会之前,张琴居然在那儿提前给我‘打广告’,说初三时候我就初具美貌雏形,现在越来越美,怕大家见了太惊讶!”
说到这儿,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耳根还有些微微发烫:“她还提起我初三文艺汇演唱《后来》的样子,说那时候台下男生眼睛都看直了,我都快忘了这茬了,也就她记得这么清楚。”
妈妈听得笑意融融,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草屑,眼神里满是温柔:“那时候你确实好看,又文静,每次去学校开家长会,老师都夸你乖。不过呀,现在是更好看了,不只是模样,是身上那股踏实从容的劲儿,看着就让人安心。”
“还是妈妈会说话。”李皎棠往妈妈身边靠了靠,鼻尖萦绕着梨树的清香,“张琴还说,下次约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单独聚聚,就咱们几个,安安静静聊聊天。”
“这主意好,”妈妈点点头,起身拍了拍衣服,“你们这些老同学,这么多年还能保持这份情谊,不容易。到时候要是在家聚,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李皎棠笑着应下,抬头望向院外,夏末的阳光透过梨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织成细碎的光影。手里的向日葵开得正盛,和妈妈的笑容、耳边的絮语一样,都藏着最踏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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