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双啊,别伸个鱼竿子在那钓了,出来一起吃点啊!”篝火旁,烤鱼滋滋作响,览子一边吃着,一边抬头对空中的半截鱼竿喊话道。
话音刚落,半截鱼竿上方,凭空探出来一个人头,是小双,只听他说:“不饿。”
“哎呦,介鱼烤的,真不错啊!”狗哥满嘴冒油,“双儿啊,再给我来点烧烤料。”
“不是刚给你一包吗?”小双一脸无奈。
“介不口儿重嘛!都吃完了!”狗哥嘿嘿笑着。
“接着!”小双悬在半空的脑袋旁边,甩出一只手,一袋烧烤料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掉在篝火堆里。
“哎呦呦!糟践了糟践了!”狗哥手持棍子,对着篝火就是一顿扒拉,赶在烧烤料包装引燃之前,把它救了出来。
“不是狗哥,你别嗷嗷闹唤行吗?”吃饱的览子,有些晕碳,靠在树上,刚上来的困意,就被狗哥连喊带蹦的噪声驱散。
狗哥满不在乎,回怼道:“怕嘛啊?深更半夜,郊区水库,连个人毛都没有,别说喊两嗓子,我就是拿个大喇叭K歌,也没人管!嗯嗯嗯~香,真尼玛香...”
狗哥话音还没落,忽听四周茂密的灌木里,响起一阵严厉的吼声:“别动!说你俩呢!诶!手给我举起来!”
嗖嗖嗖!
灌木里一阵骚动,等览子和狗哥反应过来,已被一群黑衣人包围,这群人戴着战术头盔和面罩,黑衣上,有一只醒目的虫子图案,看上去,像是一只....蝉!
俩人光看见那图案了,还没来得及起身,对方一个箭步上前,手里的自动步枪,死死顶在了二人头上。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狗哥来不及吐鱼刺,便将满嘴的鱼肉囫囵咽下,嗓子传来一阵锐痛,似有小刀割过食管一般。
呕.....狗哥开始干呕。
“让你别动!还动!”
黑衣人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巴掌扇在狗哥脸上,力度之大,将他腮帮里没吐干净的鱼肉残渣,扇落一地。
“双!”览子听见巴掌声,顿觉不妙,忙叫小双,却还是晚了一步。
飒飒~
举在半空的鱼竿,被瞬间切断,径直落在下方的灌木丛里。
几名黑衣人一听有同伙,应激转身,不顾三七二十一,对着鱼竿下落的方向,就是一通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枪火爆闪,灌木丛应声碎烂伏地,手电照去,只有一根碎成多截的鱼竿。
“别让他跑了,二中队,去追!”
“收到!”
三名黑衣人闻言,转身向着扫射方向跑去,霎时消失在篝火的光亮中。
黑衣人动作麻利,不顾览子和狗哥喊疼,三下五除二,将他们五花大绑,戴上头套,拖离湖边。
览子听见,身旁还在高声叫嚣的狗哥,突然闷哼一声,立刻进气少,呼气多,呃呃地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狗...唔...”话还没说完,蒙面的览子,心口挨了一计重拳,立刻明白,狗哥为什么近气少,呼气多了....
黑衣人显然还不解气,没等览子喘气,抬手又是一拳,正砸在他的鼻口之间,览子一声闷哼,感觉嘴里甜丝丝的,舌头一舔,发现门牙掉了两颗!
一番折腾下来,二人老老实实,被架出树林,再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走了不知多久,二人觉得脚下的路,变得平整坚硬,心里明白,这是上了公路。
透过面罩,览子看到,前方有两个小红点,似是刹车灯。
二人被架着,停在距刹车灯不足五米的地方。
哗啦~
车门滑轨的声音。
“去!走!”
腋下架着的手撤走了,二人背后和屁股都挨了几脚,没有防备,失去重心,向前踉跄几步。
览子身小灵活,三步稳住了重心,身子一侧,肩膀撞在车灯上。
狗哥脚下拌蒜,倒腾几步,还是没站稳,向前一扑,脑门正巧砸在前车的保险杠上,发出一声脆响,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狗哥!狗哥!你...唔...”又是一记窝心拳,打的览子心脏骤缩,胆汁上涌,嘴里发苦,喉咙似被强力胶粘住一般,吸不进气,只能唔唔闷哼。
黑衣人连拖带拽,将二人押上车,横坐,短凳,两侧还有人架着,不用想,是牢车无疑了。
“嗯?啊?”览子对面的狗哥,醒了,“呃...好疼啊,操尼玛的,磕死...”
bang!
一记暴击,览子只听见,对面的铁皮车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接着听见,狗哥的嗷嗷惨叫。
bang!
又是一下,紧接着,车内有人吼道:“老实点!再出声,砍你手指!”
览子一惊,微微侧头,听狗哥的动静。
二百多斤的狗哥,此刻像个委屈的宝宝,憋着声,开始抽泣。
“哭也不行!”那声音炸雷一般吼道。
狗哥一听,呜啊一声,嚎了出来:“哇啊啊啊...你有本事干死我!干死我!呜啊啊啊啊~~”
“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见这种要求,干死你是吧,干!干!干死你是吧,干....”
览子透过面罩,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朦胧之中,看见几个壮汉,手扶在一起维持平衡,身子胡乱扭动,疯狂抬腿,踹向同一个方向。
那方向传来狗哥杀猪般的求饶:“啊!啊!错!错了错了!啊!别打了!啊!”
一见狗哥被暴揍,览子岂能坐以待毙,瞬间来了尿性,大喝一声:“我操...”
咣当!
不知前面哪个大汉,反应如此之快,览子刚说出俩字,就被一脚踹在脸上,像是遭了一记巨锤,后脑磕在铁皮车厢上。
这还不算完,他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战术铁靴雨点般的从天而降,他也杀猪一般求饶起来:“啊!啊!啊!啊....”
众人踹的正欢,车子一拐,车厢一阵摇晃,只听吱吱两声,停了。
哗啦啦~
车门滑轨响动。
车子开始上下晃动,伴随着铁靴落地的脆响,大汉们一个接一个钻出车厢。
感受过战争践踏的二人,此刻浑身散了架一般,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吱嘎~吱嘎~
车厢外,传来了阀门扭动的声音。
“狗...狗哥...”
“览....咳咳...览...”
呲!!!!
高压水枪开阀,冷水似长矛一般,直刺二人的身体。
巨大的压力,将览子掀起,怼在车厢内侧,动弹不得。
另一根水柱直指狗哥身体,但狗哥吨位较大,持水枪的人见状,调转枪口,改冲狗哥脑袋。
狗哥只觉面罩突然糊住口鼻,鼻骨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想尖叫吸气,却被灌了满口的水,挣扎中,近乎把整扇肺叶都要呕出来了。
吱嘎~吱嘎~
阀门拧紧,水柱逐渐变软,渐渐缩回枪口。
车厢内部,清水混合着血水,滴滴答答流着。
二人缩成一团,狗哥还在剧烈咳嗽,他猛烈地左右甩头,在湿透的面罩内部,给自己争取吸气的空间。
览子强忍着咳嗽的冲动,他很确信,自己的肋骨,被高压水冲断了。
车子又开始上下摇晃,铁靴们爬上车厢,逼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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