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苏婉清冷笑一声，指着地上晕过去的张总，“一个普通服务员，能让他莫名其妙摔成这样？能在停电的时候精准地再给他一脚？”
陈默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更小了：“苏总……真……真不是我……是张总自己喝多了站不稳……停电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在装！”苏婉清猛地一拍桌子，“赵德柱超市里那几个混混，是不是你动的手？车库袭击我的人，是不是你解决的？判官……是不是你？！”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小王紧张的呼吸声。
陈默沉默了几秒钟，缓缓抬起头。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
那原本总是低垂躲闪的眼神，此刻变得锐利如鹰，深邃如同寒潭，再也看不到丝毫怯懦和茫然。腰杆也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形此刻显得挺拔如松。
虽然还是那身服务生制服，但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气息。
小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后退一步，差点叫出声。
苏婉清虽然早有猜测，但亲眼看到他气质瞬间转变，心脏还是猛地一跳，死死盯着他：“你终于承认了？”
陈默（或者说，判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声音平稳而清晰，再无之前的含糊：
“苏小姐，你很聪明，比我想象的更快。”
他承认了！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伪装成一个服务生待在我身边？我父母和‘彼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承诺又是什么？”
“问题很多。”陈默淡淡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张总，对小王说道：“王助理，麻烦你处理一下这位张总，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今天包间里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小王下意识地就点头：“好……好的！”
陈默这才看向苏婉清：“苏小姐，换个地方聊？”
苏婉清看着他判若两人的样子，咬了咬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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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酒吧附近一家安静的茶室包间里。
苏婉清和陈默相对而坐。
“现在可以说了吧？”苏婉清迫不及待地问。
陈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从赵德柱那里，知道了‘彼岸’？”
“是！他说我父母是因为调查‘彼岸’才被灭口的！这是不是真的？”苏婉清激动地问。
“基本属实。”陈默点头，“‘彼岸’是一个极其隐秘且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渗透了全球很多商业和灰色领域。你父母偶然拿到了能威胁到他们的关键证据，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那你呢？你和我父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保护我？”
陈默看着苏婉清，眼神复杂了一瞬：“我欠你父亲一条命。当年在海外，他救过我。他察觉到自己被‘彼岸’盯上后，找到我，用这个人情，换我承诺保护你三年平安，并在他出事后，将他藏匿的证据交给你。”
苏婉清愣住了：“证据？什么证据？在哪里？”
“一个加密的U盘。”陈默说道，“你父亲把它藏在一个只有你知道的地方。”
“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苏婉清皱眉思索。
“你二十岁生日时，他送你的那个音乐盒。”陈默提示道。
苏婉清猛地想起来了！那个精致的、她非常喜欢的八音盒！父母去世后，她一直珍藏在家里！
“证据……在音乐盒里？”她声音有些颤抖。
“没错。”陈默看着她，“那是能扳倒‘彼岸’的关键，也是……为你父母报仇的唯一希望。”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是继续过你平静的生活，忘记‘彼岸’和仇恨，我会确保你后续安全。还是……拿起你父母留下的武器，跟我一起，对抗‘彼岸’，揭开真相，为他们报仇？”
苏婉清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
“我选择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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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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