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靠在储藏室的木箱上,故意咳嗽几声,林薇立刻会意,对着门口送饭的海盗哭丧着脸:“灵媒先生恢复得慢,要是能接触点岛上的老物件,说不定能快点感应到金币……”那海盗半信半疑,却还是把话传给了摩根——在“神谕”的滤镜下,陈默的任何“需求”都成了寻宝的关键。
三天后,陈默被搀扶着走进船长室,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摩根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金币在哪?!”陈默闭上眼睛,手指在空气中胡乱划动,声音缥缈:“它在哭……不在阳光下,不在深水里……在背叛的地方,阴影最深……有很多眼睛看着……”
“背叛的地方?眼睛?”摩根立刻下令全岛搜索。海盗们扛着工具,在陈默“东指西划”的指引下疲于奔命——有时指向东边的山谷,结果只找到几块破石头;有时说西边有“怨念波动”,海盗们跑去却陷进了泥沼。林薇在一旁“圆场”:“这是诅咒在干扰!越靠近金币,怨灵越激动!”海盗们虽有怨言,却因之前的“神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直到第五天,陈默终于“锁定”了目标——岛屿背阴面的祭祀场遗迹。夕阳把石像的影子拉得老长,风化的石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眼状纹路,风穿过石缝,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人在哭。
“就在祭坛下……怨灵守着……”陈默指着中央的半塌祭坛,声音里满是恐惧。摩根挥挥手,海盗们抡起铁锹开挖,没一会儿就听到“哐当”一声——一个朽坏的木盒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惨叫一声,抱着头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它们醒了!诅咒来了!”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凭空卷起,火把的火苗疯狂摇晃,风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咆哮。两个伸手去摸木盒的海盗突然痛呼缩手,掌心红得像被烫伤!
“乱什么!”摩根吼道,却也往后退了半步。林薇扑到陈默身边,对着摩根急喊:“必须让灵媒亲手拿!外人碰会引动全岛诅咒!”摩根盯着手下红肿的手和陈默痛苦的模样,终于松口:“快!让他去拿!”
林薇搀扶着陈默,一步一步挪到土坑前。陈默的手抖得像筛糠,指尖刚碰到木盒,那阵阴风突然停了,咆哮声也弱了下去。他缓缓打开木盒,一枚黑黢黢的金币躺在里面,币面上的航海图腾扭曲得吓人。
“拿到了……”陈默气若游丝,手一松,金币掉在黑绒布上,他也“晕”了过去。林薇捡起金币,小心翼翼地包好,递给摩根:“船长大人,这是钥匙也是灾祸,您可得拿好。”
摩根攥着金币,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真的有怨念在上面流转。他看着平息的异象和“昏迷”的陈默,彻底信服了——这两个“通灵者”,真是海神送来的宝藏!
回去的路上,海盗们看陈默和林薇的眼神满是敬畏,连走路都不敢靠太近。林薇偷偷碰了碰陈默的胳膊,小声说:“下一步,该忽悠他们去‘深渊号’了。”陈默闭着眼,嘴角偷偷勾了勾——只要还能“通灵”,他们就能在这艘海盗船上,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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