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已经天黑,闷热的夏天,没有因为阳光隐匿消散多少暑气,反倒显得空气更加滞涩,让人透不过气来。到了该花枝鼠同志上场的时刻了。
据说花枝鼠很亲人,比仓鼠亲人,仓鼠视力奇差,对于不熟的人、陌生的气味都会豪爽赠送1个或2个血洞,但花枝鼠视力比较好,性情也更温顺。为吴寅上手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吴寅小心地把食指尽可能长地伸进笼子,然后轻轻地放在那根长长、秃秃的尾巴上,轻到老鼠压根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反应。
下一刻,她脸一皱、眼一闭、心一横,内心呐喊:对不住了!花枝鼠子!
很好,鼠子没了,就如同她的良心。
谁知道鼠子去了车底还是车里,是去了大漠还是海里,更惨一点儿,月球、宇宙或者异次元空间,进入的一刻就爆体而亡。
不能细想,她失去的良心会痛。
“喵,笼子整个都消失了。”刘白看着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会怀疑世界的那块空出来的地面。
没错,那豪华大别墅就当它的阴宅陪葬吧,毕竟花枝鼠同志付出了生命。下一秒,吴寅就明白了刘白的意思,她碰到的笼子和老鼠都消失了,木屑也能说不小心碰到了,但是她当时没有碰到跑轮、澡盆、卧室等等,可它们都消失了。
“我当时确实希望整个笼子连同耗子都消失的,有两个可能,一笼子连同里面的物品和生物被视同并作为一个整体消失了,二我不用直接接触某些物品,但只要它在我想要消失物品的范围内或者相连,可以一起消失。”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刘白拿过来一根逗猫棒和一只笔,将两个物体接触着放在地上,示意吴寅试试。逗猫棒消失了,笔没有,看来相连和间接碰触并不是。
刘白从柜子里掏出一只每次订蛋糕就会给的塑料刀叉,并掰断了叉子的一个齿,然后将它们放在了地上,并不相连。瘸了一个齿的叉子消失了,齿没有。
刘白又掰断了一个叉子,并将断开的两截接触在一起。这回全都消失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所以,能一起消失的必须是能视同为一个整体,且处在相连接状态。”
吴寅从猫猫屋拿了一个给猫猫玩的快递纸箱,几个猫猫因为一直没被放出来,所以一直凑在栅栏门前安静地看着两个人。然后她又在刘白刚刚掏叉子的地儿掏出来一个一次性盘子,并用宽透明胶带粗糙地粘住一边,留出足够的长度,另一边粘在餐桌下面,然后将快递纸箱也移到了下方,使一次性盘子在纸箱内,而不碰触纸箱。这两个物品怎么样看起来也不像一个整体。她的手搭在纸箱上。果然,纸箱消失了,盘子没有消失。
刘白一直没理解,直到他看见吴寅又拎出来一个纸箱,并将纸箱的4个翻盖整理了一下,形成看起来快扣起来形状,但又没有碰到胶带和一次性盘子,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在这次试验中,两样东西都消失了。
吴寅皱起了眉头。本来前三个实验可以证明刚刚的推论,但她突然心里一动,总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促使着她再来一次。果然,第一次反向证明成功了,纸箱里的一次性盘子和一开始她自己试验是否能同时让两个物品消失时,拿的塑料袋里的头绳若说有什么区别,一个相连,一个不相连。完美印证了刚刚的推论。
但第二次反向证明失败了。
好家伙,薛变谔的消失。
“会不会是因为你的看法?你认为是一个整体,一个装着盘子的纸箱,那么就可以一起消失;你认为关联性不大,一个纸箱和一个隔空的盘子,那他们就不能一起消失。”刘白也不太肯定。
“啊?这么唯心的吗?我怎么想重要吗?”
“你的能力和你的想法、意识紧密关联,这说得过去。”
吴寅发出了没有完全相信、勉强的嗯,两个人都不太肯定,但一时也没想到进一步论证的方法。
“至少证明了,空气作为介质,二次相连和相包含是行不通的。”他说。
可这句话像一道闪电,让吴寅的脑浆一抖,但她没有抓住任何灵感。
她挠了挠头,不甘心地放弃了。心里再次浮现看见超市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时大胆的想法,她隐约觉得是可以的,但是她不太想求证,不管是什么生物的一半都很吓人啊。她拿起手机查询了一下天气预报,今晚有雨。
明天早上,她就可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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