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的晨雾尚未散尽,狭窄的官道上便响起了联军杂乱的脚步声与马蹄声。张敬尧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正中,鎏金的马鞍在微弱的晨光中泛着冷光。他身后,一万联军主力如同一条臃肿的长蛇,挤满了整条官道——士兵们肩扛步枪,腰间挂着水壶,脸上带着追击“溃敌”的得意,有的哼着乡间小调,有的互相打趣,全然没察觉到两侧悬崖上,数千双眼睛正透过灌木丛与岩石缝隙,死死锁定着他们。
“旅长,再往前就是鹰嘴崖隘口,那沈若雁的残部肯定跑不远了!”身旁的参谋长凑上前,语气谄媚,“等抓住沈若雁,咱们不仅能报粮草被烧之仇,还能在刘桂堂那老小子面前扬眉吐气!”
张敬尧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眼中满是骄狂:“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跟我张敬尧作对!待我歼灭这股残敌,再挥师清丰,直捣马小丑的老巢,到时候冀南十县,都是我张某人的天下!”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便划破了晨雾。张敬尧脸色骤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一枚75毫米山炮炮弹落在了联军队伍的正中央。
火炮齐鸣:饱和打击,阵脚大乱
“开火!”
鹰嘴崖左侧悬崖的制高点上,赵武猛地挥下手中的红旗。刹那间,两侧悬崖之上,百门火炮同时喷发怒火——三十门75毫米山炮凭借射程优势,瞄准联军队伍的首尾与中枢,意图截断其进退之路;七十门82毫米迫击炮则聚焦于队伍密集处,实施覆盖式打击。
炮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在狭窄的官道上炸开一朵朵狰狞的火光。联军士兵们还没从追击的得意中回过神,就被突如其来的炮火炸得人仰马翻。有的士兵被炮弹直接炸飞,肢体残骸散落一地;有的被飞溅的碎石击中,惨叫着倒地;受惊的战马疯狂嘶鸣,四处冲撞,将原本就拥挤的队伍搅得更加混乱。
“快卧倒!快卧倒!”联军军官们惊慌地大喊,试图组织士兵防御,但炮火太过密集,根本无从招架。一枚炮弹落在张敬尧的马前,巨大的冲击波将他从马背上掀翻在地,鎏金马鞍被炸毁,战马受惊狂奔而去。张敬尧摔得头晕目眩,嘴角溢血,被卫兵死死护在身下。
“是埋伏!我们中埋伏了!”参谋长惊恐地大喊,声音都在颤抖。
赵武站在制高点,手持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调整炮口,对准联军的重机枪阵地和迫击炮阵地!务必在他们展开反击前,摧毁所有重武器!”
炮手们迅速调整角度,炮弹精准地落在联军携带的重机枪和迫击炮旁。“轰隆!轰隆!”几声巨响,联军仅有的十挺重机枪、五门迫击炮被全部炸毁,操作武器的士兵无一生还。没有了重武器的支撑,联军的防御瞬间崩溃,士兵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却被狭窄的官道死死困住,只能成为炮火下的活靶子。
饱和打击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百门火炮轮番发射,三万发炮弹如同不要钱般倾泻而下,将整条官道炸得坑坑洼洼,烟尘弥漫。联军的队伍被切割成数段,首尾不能相顾,伤亡惨重。官道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路面的沟壑流淌,汇聚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与血腥味。
“停止炮击!机枪手准备!”赵武见联军的阵型已彻底溃散,下令停止火炮打击。此时,悬崖下的联军已经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只剩下零散的士兵在惊慌逃窜。
火力封锁:交叉织网,插翅难飞
火炮声停歇的瞬间,两侧悬崖上的机枪手们迅速架起武器。皖系支援的三十挺重机枪与临城国民军的五十挺轻机枪,在悬崖上下形成了密集的交叉火力网,枪口对准官道上的每一个角落,如同死神的眼睛。
“开火!”随着小队长的一声令下,机枪手们扣动扳机,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在官道上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火力屏障。
联军士兵们试图沿着官道撤退,却被身后的机枪火力死死压制。跑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刚迈出几步,就被密集的子弹击中,身体瞬间被打成筛子,倒在地上。后面的士兵见状,吓得不敢前进,只能缩在尸体后面,胡乱地开枪还击,但他们的射击毫无准头,子弹大多打在了悬崖的岩石上,溅起一片片火星。
“往悬崖上爬!快往上爬!”一名联军军官大喊,试图带领士兵爬上悬崖突围。但悬崖陡峭,光秃秃的岩石上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附着物,士兵们刚伸出手,就被悬崖上的步枪手精准射杀,尸体顺着悬崖滚落,砸在下面的士兵身上。
沈若雁率领的锐锋特种队,在鹰嘴崖东侧出口构筑了一道防线。他们利用地形优势,架起二十挺重机枪,封锁了联军向东突围的路线。“想跑?没那么容易!”沈若雁手持苗刀,眼神锐利如刀,“给我狠狠地打,一个都不能放过!”
锐锋队员们的射击精准而高效,每一发子弹都能带走一名联军士兵的生命。一名联军士兵试图从侧面的灌木丛中偷偷溜走,刚钻进去,就被两名锐锋队员扑了出来,匕首瞬间划破了他的喉咙。
交叉火力网如同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将联军死死困在官道中央。士兵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在火力的压制下,蜷缩在尸体堆旁,绝望地等待死亡。有的士兵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但混乱中,投降的士兵也被流弹击中,场面一片狼藉。
张敬尧被卫兵护在一处凹陷的岩石后面,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主力,竟然会陷入这样的绝境。“马小丑!我与你不共戴天!”他嘶吼着,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
步兵围歼:分片清剿,近战厮杀
“步兵出击!分片围歼!”
赵武一声令下,两侧悬崖上的四千名步兵,沿着事先开辟的陡峭通道,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官道。他们分成十个战斗小组,每个小组四百人,分别扑向被炮火切割成数段的联军残部,展开分片清剿。
“杀!”一名步兵小队长高举步枪,带头冲进联军残部,手中的刺刀刺入一名联军士兵的胸膛。士兵们紧随其后,与联军展开了惨烈的近战。官道狭窄,双方士兵只能近距离厮杀,步枪、刺刀、匕首、甚至拳头,都成为了杀敌的武器。
一名临城士兵被三名联军士兵围攻,他毫不畏惧,手中的步枪横扫,将一名联军士兵打倒在地,随即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向另一名士兵的喉咙。第三名联军士兵从背后偷袭,用步枪砸向他的头部,他猛地转身,用手臂挡住攻击,同时将匕首刺入对方的腹部。
锐锋特种队的队员们更是勇猛异常。他们身手矫健,在混乱的战场中穿梭,手中的苗刀挥舞,所到之处,联军士兵纷纷倒下。沈若雁亲自率领一支锐锋小队,直扑张敬尧藏身的岩石处。“张敬尧,束手就擒吧!”沈若雁一声大喝,苗刀直指张敬尧。
张敬尧的卫兵们拼死抵抗,与锐锋队员们展开激战。但他们根本不是锐锋队员的对手,很快就被全部歼灭。张敬尧见大势已去,拔出腰间的手枪,想要自杀,却被沈若雁一脚踢飞手枪,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残害临城百姓,烧毁我们的粮草,这笔账,我们要慢慢算!”
分片清剿的战斗异常惨烈。联军士兵们虽然陷入绝境,但仍有部分顽固分子负隅顽抗。在官道中段,一百多名联军士兵聚集在一处相对宽阔的区域,架起几支步枪,试图抵抗。临城步兵小队长见状,下令:“扔手榴弹!”十几枚手榴弹同时扔了过去,爆炸声过后,联军士兵死伤过半,剩余的士兵见抵抗无望,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在官道的尾部,五百多名联军士兵试图向西突围,却遭到了另一支步兵小组的顽强阻击。双方展开了拉锯战,子弹打完了,就用刺刀拼杀;刺刀断了,就用石头砸、用拳头打。临城士兵们凭借着高昂的士气和默契的配合,最终将这股联军残部全部歼灭。
战斗中,士兵们的呐喊声、惨叫声、武器的碰撞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鹰嘴崖。鲜血染红了官道,浸透了泥土,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场面极为惨烈。
激战终日:反复拉锯,终破顽抗
晨曦渐逝,烈日当空,鹰嘴崖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五个时辰。官道上的联军残部越来越少,但仍有部分顽固分子在负隅顽抗,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拉锯阶段。
在一处被炸毁的马车旁,三十多名联军士兵躲在后面,凭借马车的残骸作为掩护,不断地向临城士兵射击。临城士兵们几次冲锋,都被对方的火力压制,伤亡了十几名士兵。小队长见状,眉头紧锁,对身边的士兵说:“用迫击炮!把他们炸出来!”
两名迫击炮手迅速架起迫击炮,校准目标,发射了两枚炮弹。“轰隆!”马车残骸被炸毁,躲在后面的联军士兵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大部分当场死亡,剩余的几名士兵被临城士兵冲上去,用刺刀解决。
临近中午,气温越来越高,战场上的硝烟味与血腥味更加浓烈。士兵们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但没有一个人退缩。有的士兵手臂被划伤,简单包扎后继续战斗;有的士兵腿部中弹,拄着步枪,坚持冲锋;有的士兵已经连续厮杀了五个时辰,体力透支,却仍咬紧牙关,与联军士兵搏斗。
沈若雁率领锐锋特种队,清剿完官道东段的联军残部后,立即赶往西段支援。此时,西段还有两百多名联军士兵在顽强抵抗,他们占据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土坡,架起几支步枪,顽强地阻击着临城士兵的进攻。
“跟我冲!”沈若雁一声令下,锐锋队员们分成两路,一路从正面进攻,吸引联军的火力;另一路从侧面的陡坡攀爬上去,绕到联军的后方。正面进攻的队员们冒着密集的子弹,不断地向前推进;侧面攀爬的队员们手脚并用,很快就登上了土坡,从背后发起突袭。
联军士兵们腹背受敌,瞬间陷入混乱。锐锋队员们趁机发起猛攻,手中的苗刀挥舞,联军士兵纷纷倒下。短短半个时辰,这股顽固的联军残部就被全部歼灭。
午后,战场上的抵抗渐渐减弱。大部分联军士兵要么被歼灭,要么被俘虏,只剩下零星的士兵在四处逃窜,被临城士兵逐一清剿。赵武骑着战马,在战场上巡视,指挥士兵们清理残余的敌人,救治受伤的战友。
一名年轻的临城士兵,腿部中弹,倒在地上,却仍死死地抱住一名联军士兵的腿,大喊:“战友们,快过来!别让他跑了!”几名临城士兵冲了过来,将那名联军士兵制服。
张敬尧被两名锐锋队员押着,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惨状,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军旅生涯彻底结束了,等待他的,将是马小丑的审判。
战场收尾:清点战果,惨胜之局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鹰嘴崖的战场上,给血腥的场面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战斗终于结束,官道上一片狼藉,尸体堆积如山,武器残骸、破损的军装、散落的粮草遍地都是,鲜血顺着路面流淌,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一条暗红色的河流。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一部分士兵负责救治受伤的战友,将他们抬上担架,送往后方的临时救护点;一部分士兵负责收缴武器弹药,将缴获的步枪、机枪、子弹、炮弹分类整理;一部分士兵负责清点俘虏,将他们集中看管;还有一部分士兵负责掩埋尸体,防止瘟疫滋生。
赵武与沈若雁来到战场中央,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这场伏击战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临城士兵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清点战果!”赵武沉声下令。
参谋人员立即开始清点,半个时辰后,汇总出了详细的战果:
- 歼灭联军士兵八千二百余人,其中军官三百余人;
- 俘虏联军士兵一千八百余人,包括主将张敬尧及参谋长、营长等高级军官二十余人;
- 缴获步枪五千三百余支、重机枪八挺(两门被炸毁)、迫击炮十门(五门被炸毁)、子弹十万余发、炮弹三千余发、战马两百余匹、马车五十余辆;
- 临城国民军伤亡一千五百余人,其中阵亡五百余人,重伤三百余人,轻伤七百余人。
“歼敌八千二百余人!”沈若雁看着战果报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场仗,我们打赢了!西线联军的主力被彻底歼灭,张敬尧被俘,接下来,清丰、莘县就好办了!”
赵武却面色凝重:“虽然胜利了,但我们也伤亡了一千五百多名弟兄。这场胜利,是用弟兄们的鲜血换来的,我们不能忘记他们。”
沈若雁点了点头,心中也是一阵沉重。她走到一名阵亡士兵的尸体旁,轻轻为他合上眼睛,心中默念:“弟兄们,你们安息吧,我们打赢了,冀南的百姓不会忘记你们的牺牲。”
临时救护点内,白若曦率领医护人员们正在紧张地救治受伤的士兵。有的士兵正在接受手术,有的士兵正在包扎伤口,有的士兵因为伤势过重,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白若曦看着这些年轻的士兵,眼中满是心疼:“一定要尽全力救治每一名士兵,他们都是临城的英雄。”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降临。鹰嘴崖的战场上,士兵们点燃了篝火,照亮了这片刚刚经历过惨烈战斗的土地。篝火旁,士兵们相互依偎着休息,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为受伤的战友换药,有的在默默悼念阵亡的弟兄。
沈若雁与赵武站在一处高坡上,望着远方的清丰县城方向。“接下来,我们要乘胜追击,收复清丰、莘县,肃清刘桂堂的残余势力。”赵武沉声说道。
“嗯。”沈若雁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张敬尧被俘,联军主力被歼,刘桂堂已成惊弓之鸟,我们一定能一举收复西线,为阵亡的弟兄们报仇!”
夜色渐浓,篝火的光芒在战场上跳跃,如同士兵们不灭的斗志。鹰嘴崖伏击战的胜利,彻底击溃了西线联军的主力,为临城国民军平定冀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虽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胜利的曙光已经照亮了冀南的天空,彻底肃清联军残余、还冀南一片安宁的日子,已经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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