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烜从前并不觉得自己嘴上的攻击力很强，但金玉楼这样说了，他心里也高兴得很。
他就希望自己厉害一点，不管身体上的哪个部位厉害，他都很高兴。
他越厉害，就能跟阿霖走得越远，这当然是件好事。
下一场比试的是风百聆与一个叫林平的新弟子。
看见林平的时候，萧以霖才恍惚想起之前爬青云梯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此人各方面看起来都平平无奇，哪怕他爬完了青云梯，身上的气息也不是很强，扎人堆里就找不到，但萧以霖记得他嘴巴还挺能说的。
风百聆看见了林平的时候很是惊讶，她自诩消息灵通，对同期很多弟子的情况都较为清楚，对那些成名天骄的传闻更是如数家珍，但眼前这位……
是谁来着？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风百聆又仔细想了想，脑子里终于有了一点点模糊的印象。
她顿时如临大敌，只觉得眼前之人是她一生劲敌，她一定要记住对方，否则她想当个百事通的梦想就会毁在对方身上。
站她对面的林平也有些不自在，他这人从小就没什么存在感，时常隐匿在人群之中，忽然站在台上被众人围观，让他觉得无处遁形。
他还是喜欢周围全是人的安全感。
不过没有人群，他可以制造人群，只是年纪还小，修为还低，目前他只能变出四五个分身，虽然相貌各不相同，但看起来都平平无奇，让风百聆差点脸盲。
台下众人也看呆了，被不同的相貌一混，他们又忘记林平长什么样了，只觉得台上除了风百聆之外的每一张脸，都有可能是林平本来的样子。
厉烜也凑到萧以霖耳边问道：“阿霖，你还分得出哪个是林平的本体吗？”
萧以霖看了一圈也不太确定：“应该是不前不后不左不右也不在中间的那个吧。”
“不前不后不左不右还不在中间……”厉烜一边轻喃一边在台上张望，看着看着他悚然一惊，“原来那个位置上还站了个人？”
“这人什么来路？存在感居然这么低，这岂不是很适合暗杀和偷袭？”
金玉楼笑道：“我觉得存在感低好啊，比较不容易被人打到。”
“哪里像你，长那么高，跟个活靶子似的。”
厉烜冷哼：“站着不动让人打的才是靶子，遇到我这样的，谁是靶子可不好说。”
金玉楼：“……”
他可不就是站着不动让人打的那个。
台上两人打起来之后，风百聆就更不清哪个是本体哪个是分身了，台下众人就更分不清了。
厉烜感慨：“这人厉害啊，他的分身居然可以使用不同的刀法。”
萧以霖点头：“而且都是比较常见的刀法，看起来更平平无奇了。”
厉烜：“不过每套刀法他都运用的很娴熟，明明刀法不错，但又不错得很没记忆点，这人真是……”
厉烜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才？
他修的是什么道？平凡道？隐形道？大众道？
台上的风百聆打着打着就不耐烦了，她觉得自己是找不出本体了，直接无差别攻击吧。
只见风百聆取出一只毛笔，隔空画了几笔，天空中就冒出了一群墨色的猛虎，朝着台上的那群林平扑去。
等猛虎牵制住那群林平，风百聆开始双手掐诀，直接放出了自己目前最强的一招。
台上瞬间刮起了一阵大风，风中夹着无数风刃，全部打在了那群林平的身上。
砰砰砰，台上的分身一个个消失，最终只剩下了林平的本体。
众人连忙盯着林平的脸仔细瞅，想要将这张脸记下，免得下次又把人忘记了。
金玉楼对自己的记性不是很有信心，掏出一块留影石将林平此时的样子录了下来。
萧以霖和厉烜也是如此，两人之前都觉得自己记性不错，此刻也不觉得自己能够记住林平的脸。
录着录着，金玉楼忽然提出了疑问。
“你们说，现在剩下那个，真的是林平的本体吗？”
厉烜：“你闭嘴。”
金玉楼不问还好，金玉楼一问，他怎么看都觉得台上那个不像本体了。
萧以霖也开始怀疑了，那真的是本体吗？对方不会留有后手吧？
风百聆也不是很确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她就喜欢无差别攻击，大风在台上始终扫荡不停，那几只墨色猛虎则分成两拨，两只在台上四处逡巡，其他的则追着林平打。
最后林平输了，风百聆也脱力倒在比试台上动弹不得，被云知彩背了下去。
金玉楼吞了吞口水：“风师妹好拼啊。”
厉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们武修战斗，不就是要拼尽全力的吗？”
金玉楼不敢苟同：“要是真正对敌，这么拼也能理解，但这只是切磋小比，她现在就拼尽全力，下一场还怎么比？”
厉烜挑眉：“在两人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她若是不拼尽全力，要怎么进入下一场？”
金玉楼：“……”
好的，他就是没有下一场的那个。
之后几场胜出的都是那些筑基巅峰的老弟子，萧以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修为比不过人家，战斗经验更是不足，只能保护好自己，靠灵力消耗对方了。
厉烜此刻十分兴奋，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眼中满是战意。
萧以霖默默与他拉开了距离，只觉得厉烜此刻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他不喜欢太热的地方。
厉烜看见跑到柳南烛身旁的萧以霖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选择继续保持自己的一身热血，这样待会儿才能拿出最好的战斗状态。
金玉楼也拉着柳南烛往边上走了好几步，还凑到柳南烛耳边小声嘀咕：“好可怕，厉烜现在跟个火山似的，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太吓人了。”
萧以霖笑道：“也还好，阿烜现在就是身上热一点，等爆发的时候他已经上台了，波及不到我们。”
“这倒也是。”金玉楼点头，“也不知道一会儿和厉烜比试的是谁，希望是个厉害的师兄师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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