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胡同里的短暂遭遇战，如同夏夜的一道无声闪电，照亮了何雨柱的凶悍，也彻底击碎了许大茂那点可怜的复仇幻想。刀疤脸几人互相搀扶着、哀嚎着逃离现场后，第一时间就把许大茂卖了个底朝天，并且撂下狠话，让他自己擦屁股，别再连累他们！
许大茂在家里得到消息后，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没想到四个专业的混混都奈何不了傻柱，反而被对方轻松反杀！
过后，傻柱回来就是对他一顿打，现在浑身都还疼这呢！后面，还放话说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许大茂！他知道，傻柱说到做到，绝对会来找他算账！那下场…他简直不敢想象！
怎么办？跑？往哪跑？厂里工作还要不要了？
硬扛？那是找死！
求饶？傻柱会信吗？
许大茂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冷汗湿透了后背。娄晓娥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问又不敢问，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极度的恐惧，往往能催生出极致的恶毒和愚蠢。
许大茂狗急跳墙，一个更加阴损、更加下作的念头在他那扭曲的脑子里滋生出来——打不过你，我恶心死你！我搞臭你！让你身败名裂！
他不敢明着来，那就玩阴的！造谣！散布流言蜚语！这年头，作风问题、生活问题可是能压死人的！
说干就干！许大茂立刻开始了他的“谣言攻势”。
他不敢在院里说，而是利用上下班路上、在车间干活休息的间隙，像一只阴暗的老鼠，偷偷摸摸地、神秘兮兮地跟那些平时就爱嚼舌根、或者跟他一样对傻柱又怕又恨的人散布谣言。
“哎，听说了吗？傻柱那钱来路不正！”
“可不是嘛！他一个厨子，哪来那么多钱天天吃肉？我看啊，八成是偷食堂的！或者克扣工人的伙食！”
“还有更劲爆的呢！听说他跟厂里好几个女工不清不楚…晚上经常有人看见陌生女人进他屋！”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生活作风极其败坏！乱搞男女关系！”
“这种人，简直就是工人队伍里的蛀虫！社会的败类！”
许大茂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亲眼所见。这些谣言既抓住了傻柱突然“阔绰”的疑点，又利用了人们对男女关系话题的低俗兴趣，传播速度极快！
再加上傻柱平时为人嚣张，得罪的人不少，很多人乐于见到他倒霉，更是推波助澜。
很快，厂里就暗地里流传起关于何雨柱“贪污公款”、“乱搞男女关系”的风言风语。虽然没人敢当面说什么，但那异样的眼神和背后的指指点点，却逐渐增多。
就连食堂后厨，都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帮厨的马华小心翼翼地把听到的议论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正在切菜，闻言，手里的刀顿都没顿，只是冷笑一声：“一群苍蝇嗡嗡叫，理他们呢？干活！”
他表面上浑不在意，但心里门儿清。这阴损的套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是真不长记性！看来昨天那顿打，还是轻了！
就在许大茂暗自得意，以为这波谣言能给傻柱造成巨大麻烦，甚至引来厂里调查的时候，何雨柱的反击，开始了！而且比他更狠、更毒、更直击要害！
何雨柱根本没去费力澄清什么，那太低级。看了光挨打还是不够的，他直接采取了“造谣对冲”战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且玩得更大！
他首先找到食堂里那几个消息最灵通、嘴巴最大的帮厨和女工，趁着休息吃饭的功夫，故意唉声叹气，一脸“我有大瓜但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表情。
“唉，你们听说了吗？就咱们厂宣传科那个许大茂…”他压低声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啊，上次下乡放电影被处分，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揩油偷鸡！”何雨柱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那都是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原因，是他搞破鞋！搞出了人命！差点被老乡打断腿！厂里为了遮丑，才用了别的名目处分他！”
“嚯！”众人一片哗然！这可比揩油刺激多了！
“还有呢！”何雨柱趁热打铁，表情严肃，“他为什么恨我？因为我撞破了他的好事！他怕我捅出去，所以才处处跟我作对，现在还想造我的谣！你们说，这种人可不可恶？”
他巧妙地把许大茂造谣的动机都“合理化”了！
这还没完！何雨柱又找到运输队那几个平时就好喝酒吹牛的老司机，散了一圈好烟，然后“忧心忡忡”地说：
“哥几个跑车见多识广，给你们提个醒啊。以后看见许大茂躲远点，这人…不干净！”
司机们好奇：“咋了柱子？他又惹你了？”
“惹我都是小事。”何雨柱摆摆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听说啊，他上次偷厂里铜料出去卖，根本不是第一次！他好像搭上了什么黑市的关系，经常偷摸倒腾厂里的东西！你们想想，他以前放电影，天南地北地跑，认识多少三教九流？这路子野着呢！”
他故意说得含糊，但“黑市”、“倒腾”这些字眼，在那个年代是极其敏感的！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还有啊，”何雨柱又添一把火，表情更加“凝重”，“我怀疑他身体有问题！好像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病！你们没发现他最近脸色越来越难看吗？还老躲着人…我可是为你们好，千万别跟他一起吃饭喝酒，小心传染！”
好家伙！生活作风、经济问题、甚至身体健康都给他造谣了一遍！而且听起来比许大茂那些空洞的指责“真实”多了！因为有许大茂之前被处分的“前科”佐证！
何雨柱深谙谣言之道：三分真，七分假，细节丰富，指向人们最猎奇、最敏感的领域！
他的谣言，就像投入池塘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并以惊人的速度在厂里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许大茂搞破鞋搞出人命了！”
“啥？许大茂倒腾厂里物资？胆子也太大了！”
“我的妈呀！许大茂有脏病？怪不得看他脸色发青！”
“原来傻柱是被冤枉的！是许大茂打击报复！”
舆论风向瞬间逆转！
所有人都开始用异样的、带着鄙夷和恐惧的目光看许大茂。以前跟他勾肩搭背的，现在看见他都绕道走！生怕沾上晦气或者被传染“脏病”！
许大茂彻底懵了！他发现自己突然就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他试图辩解，但根本没人信！反而越描越黑！
“不是我！是傻柱造谣！他污蔑我！”许大茂抓着一个人急切地解释。
对方却像被烫到一样甩开他，眼神躲闪：“许大茂，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匆匆跑了。
许大茂绝望了！他第一次体会到谣言的可怕威力！而且傻柱造的谣，比他狠毒十倍！恶毒百倍！
就在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何雨柱下班，故意在前院堵住了他。
何雨柱脸上带着戏谑的、如同猫戏老鼠般的笑容，看着面如死灰的许大茂。
“哟，许大茂，听说你最近挺火啊？又是搞破鞋，又是倒腾物资，还得了脏病？牛逼啊！哥们儿佩服！”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
许大茂眼睛赤红，死死瞪着何雨柱，嘶吼道：“傻柱！你他妈造谣！你不得好死！”
“造谣？”何雨柱惊讶地挑眉，随即凑近他，压低声音，语气却冰冷刺骨，“许大茂，跟你比起来，我这才哪到哪啊？你不是喜欢玩这套吗？老子就陪你玩！告诉你，论造谣，我是你祖师爷！”
他拍了拍许大茂僵硬的脸颊，充满侮辱性：“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身败名裂的感觉，爽不爽？”
“你…”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
“别急啊。”何雨柱笑容更盛，“这才刚开始。我先不打你了，咱们好好玩玩啊！你造我一句谣，我还你十句！看咱们谁先玩死谁！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呢？你还有啥可输的？”
说完，他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许大茂僵在原地，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鄙夷、恐惧、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坠冰窟。
他彻底明白了。
自己那点可怜的伎俩，在傻柱这种毫无底线、战斗力爆表的“疯批”面前，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造谣？
他才是玩火的那个，最终引火烧身，把自己烧得尸骨无存！
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将他彻底吞没。
而何雨柱，已经哼着曲儿，回家琢磨晚上吃啥了。
跟我玩阴的？
老子是你谣言祖师爷！
玩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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