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丧事,办得潦草而压抑。
一口薄棺,几尺白布,几声有气无力的哭嚎,就算是送走了贾东旭。院里邻居们随的份子钱也少得可怜,毕竟谁家都不宽裕,更何况是贾家这种名声在外的“无底洞”。易中海倒是想张罗得体面点,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加上何雨柱这个昔日“冤大头”彻底袖手旁观,连颗白菜都没赞助,最终也只能草草了事。
整个过程中,何雨柱果真如他所说,完全置身事外。贾家传来的哭声、念经声、以及易中海主持仪式的沉闷声音,都被他当成了背景噪音。他该吃吃,该喝喝,心情甚至因为少了贾家时不时上门打秋风而变得更好了几分。
丧事一过,四合院似乎又恢复了那种诡异的“平静”,只是贾家屋里的阴霾更重,秦淮茹的眼神也更加麻木空洞。但这些,都入不了何雨柱的眼。
他的心思,全在搞钱上。
给大领导做家宴的成功,就像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这不仅仅是赚了点外快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他搭上了一条隐秘而高价值的“人脉线”。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个大厨,但他很清楚,在这些领导及其家属圈子里留下好印象,长远来看,利益无穷。
当然,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他还是得脚踏实地,从更容易接触到的层面入手。
“做席面”这门生意,经过几次实践,已经初步走上了正轨。口碑这玩意儿,在特定圈子里传得特别快。尤其是他何雨柱手艺过硬,要价虽然不低,但用料扎实,味道有保障,而且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主家必须提供充足的、高质量的原材料,他绝不用食堂的边角料以次充好,但也绝不允许主家克扣用料,影响他发挥。
这规矩传开,反而让一些讲究体面又舍得花钱的人家更放心了。毕竟,谁家办红白喜事不想图个场面好看,饭菜可口?
于是,找上门来的活儿渐渐多了起来。不再是局限于厂里领导,也开始有一些家境殷实的街坊,或者通过领导关系介绍过来的其他单位的人。
今天这家娶媳妇,明天那家老人做寿,后天又是哪个单位搞小型庆功宴……何雨柱的时间排得越来越满。他通常是利用休息日,或者跟食堂打好招呼调个班,拎着自己那套宝贝刀具就出门。
报酬也形式多样。有直接给钱的,三五块不等,看席面规模和复杂程度;有给票证的,粮票、肉票、布票,甚至工业券,他都照单全收,反正这些东西硬通货,不愁花不出去;偶尔还有主家大方,除了钱票,还额外送点烟酒、点心之类的实物。
何雨柱来者不拒,但原则分明:该他的,一分不能少;不该他的,多一分也不要(当然,这种情况极少出现)。谈判过程也极具他的个人风格,往往三言两语,直接报出底价,行就行,不行拉倒,绝无二话。他那混不吝的名声在外,加上手艺确实过硬,倒也没人敢跟他过多扯皮。
这天,他刚给一个街道办主任的老娘办完七十大寿的寿宴,主家除了按约定给了五块钱,还额外塞给他两包“大前门”香烟和一瓶本地不错的高度白酒。
何雨柱也没推辞,顺手揣进挎包里,点了点头就算谢过。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他摸了摸挎包里鼓囊囊的收获,心里盘算着。
“这第二桶金…算是慢慢攒起来了。”他掂量着包里沉甸甸的铜钱和纸币(有些主家还是习惯用旧币支付),还有那些厚厚的票证。“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买收音机的钱就能凑齐了。”
想到收音机,他嘴角就不由得露出一丝恶劣的笑意。他几乎能想象到,当他把全院第一台收音机搬回去,天天开着最大音量,放着新闻或者样板戏(虽然他不爱听,但能吵到禽兽们就行)时,院里那些禽兽,尤其是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那酸爽,肯定比喝了冰镇酸梅汤还带劲!
“不过,光是做席面,来钱还是慢了点,而且受时间限制。”何雨柱边走边琢磨,“得想想别的路子…第三桶金,得换个法子捞。”
他的目光扫过街边略显萧条的商铺,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
倒买倒卖?风险太大,这年头抓得严,他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因小失大。而且启动资金要求高,不符合他现阶段“稳健”起步的策略。
还是得从自身优势出发。厨艺,是他的立身之本。除了做席面,还能怎么变现?
“也许…可以搞点‘高端定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比如,专门给那些有钱但没时间、或者家里厨子手艺不精的领导、资本家(当然,现在明面上没了,但总有遗老遗少或是有家底的)定期供应一些外面买不到的熟食、酱货或者半成品?”
这个想法让他眼睛微微一亮。这东西需求量可能没席面大,但单价高,利润空间更大,而且更隐蔽,完全可以利用在食堂工作的便利,悄咪咪地完成原料采购和初步加工。只要找到稳定的“客户”,这就是一条细水长流的好财路。
“嗯…这个可以琢磨琢磨。”何雨柱打定了主意,“回头找机会,跟大领导家的保姆,或者之前做席面时搭上线的几户人家透透风…”
他心里规划着未来的“商业蓝图”,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中院贾家依旧门窗紧闭,死气沉沉。阎埠贵正在家门口摆弄他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花,看到何雨柱挎着鼓囊囊的包回来,眼镜片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习惯性地就想凑上来打听。
“柱子,这是又出去忙活了?收获不小啊…”
何雨柱根本没停步,只甩过去一个白眼和一句冷飕飕的话:“三大爷,有那闲工夫琢磨别人包里装了什么,不如想想怎么把你那花养活。再瞅也没用,我的东西,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说完,径直推门回家,“砰”地一声把阎埠贵那讪讪的表情和未尽的话语关在了门外。
回到屋里,何雨柱把门插好,将今天的收获一一清点。钱、票、烟、酒,整齐地码放在桌子上。
看着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他满意地点点头。
“第二桶金差不多了,第三桶金…也得抓紧了。”
他拿起那瓶白酒,拧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小口。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一种灼热的满足感。
“挣钱,真他妈爽!”
“尤其是挣了钱还能让那帮禽兽干看着,爽上加爽!”
窗外,四合院依旧被暮色和一种无形的压抑笼罩。
但何雨柱的小屋里,却充满了铜钱碰撞的脆响和对未来更嚣张生活的无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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