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摊烂泥彻底糊不上墙,院里短暂的“清静”仿佛给某些人造成了错觉,以为权力的真空已经出现,亟待填补。这其中,最按捺不住的,便是二大爷刘海中。
他那颗渴望被认可、渴望行使权力的官迷心脏,在压抑了许久之后,如同久旱逢甘霖的野草,又开始疯狂地滋生、躁动。许大茂在时,他还能有个明确的“对手”和“打压对象”,现在许大茂没了,他环顾四周,只觉得院里群龙无首,正是他刘海中重整旗鼓、树立权威的大好时机!
当然,他自动忽略了中院那尊他根本惹不起的“煞神”。在他那套逻辑里,何雨柱再横,也就是个厨子,不管院里的事。那么,这院里日常的“管理”工作,自然就该落在他这个德高望重(自封的)、有领导经验(同样是自封的)的二大爷身上!
他开始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习领导式的挥手和踱步,琢磨着该怎么“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得有个由头,开个全院大会?对!就以“总结近期情况,整顿院风院纪”为由!
他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院子中央,背着手,挺着肚子,对着全院老少发表重要讲话,下面的人鸦雀无声,认真聆听的场景。那感觉,光是想想就让他飘飘然。
这天晚饭后,他再也按捺不住,背着手,挺着那颇具规模的肚子,迈着自以为沉稳威严的方步,开始在院里“巡视”。他先是走到前院,看到阎埠贵正在家门口摆弄他那几盆破花。
“老阎啊,”刘海中停下脚步,用领导关怀下属的语气说道,“你这花,得好好打理打理嘛!这关系到咱们院的整体形象!要注意!”
阎埠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指示”弄得一愣,推了推眼镜,含糊地应了一声:“啊……是,是……”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自己这领导范儿很足。他又踱到中院,目光扫过何雨柱家那紧闭的房门和里面传出的收音机声,心里哼了一声,自动过滤。他看到易中海家亮着灯,便想过去“沟通”一下开全院大会的事,毕竟一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就在这时,何雨柱家的门开了。何雨柱拎着个空酱油瓶子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打酱油。他看到刘海中那副装模作样、在院里晃悠的德行,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一抹讥诮。
刘海中看到何雨柱,心里本能地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甚至试图展现一下自己的“领导风度”,主动打招呼:“柱子,出去啊?”
何雨柱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二大爷,您这大晚上不睡觉,在院里瞎转悠啥呢?学夜巡呢?咱院儿最近可没闹贼,就您一个晃悠的。”
这话像一根针,轻轻一扎,就把刘海中那点刚刚膨胀起来的官威给戳漏了气。
刘海中脸上有些挂不住,支吾道:“我……我这是关心院里情况!作为二大爷,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您还是先负起责任,管好您家那俩宝贝儿子吧。我听说光天前几天在厂里又跟人打架了?您这领导,连自家后院都管不明白,还想着管全院呢?”
他这话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戳中了刘海中的痛处。刘光天确实不争气,前几天在厂里因为口角跟人动了手,虽然没闹大,但也让刘海中觉得很没面子。
刘海中的胖脸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样,瞬间变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何雨柱的话,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拎着酱油瓶子,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晃晃悠悠地渐行渐远,那远去的背影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充满了不屑和轻视。
刘海中呆呆地站在原地,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剧烈地起伏着。他感觉自己刚才所有的雄心壮志和美好幻想,都在何雨柱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中被击得粉碎。
原本他还想着要在全院大会上大展身手,整顿院风,树立自己的权威,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何雨柱这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刺头”面前,他这个二大爷的权威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转身回到自己家。连之前想要去找易中海商量事情的念头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的心里只剩下满心的憋屈和愤懑。
什么官迷发作?在绝对的实力(和疯批)面前,他那点小小的官瘾,不过是一场自娱自乐的闹剧罢了!
刘海中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还没来得及点燃,就被何雨柱像一盆洗脚水一样,无情地浇灭了,甚至连一丝烟都没有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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