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一身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如同投入四合院这潭死水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他故意在晨间人流高峰期亮相,效果拔群,一整天,院里都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火辣辣的气息,那是禽兽们内心翻涌的羡慕、嫉妒和怨恨混合发酵的味道。
前院阎家, 阎埠贵坐在书桌前,对着那份永远写不完的检查,心思却早已飘远。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何雨柱那身新衣服的影像,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他何雨柱一个厨子,凭什么穿那么新的中山装?那布料,那做工……得花多少布票和钱啊?”他下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算盘珠子,试图算出何雨柱这笔“额外支出”的来源,却越算越心惊,越算越酸楚。
想想自己身上这件洗得发白、袖口都磨出毛边的旧中山装,再想想家里捉襟见肘的境况,一股难以言说的憋屈和嫉妒啃噬着他的心。他觉得自己这个文化人,活得还不如一个浑不吝的厨子体面!
后院刘家, 刘海中在车间里挥了一天的锤子,汗水浸透了他那身沾满油污的旧工装。下班回来,脑子里却总晃动着何雨柱那挺括的新裤子和他脸上那刺眼的得意。
想想自己那件只有在“重要场合”才舍得穿、如今看来也已半旧的中山装,再想想自己那破碎的官梦和众叛亲离的家庭,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他何雨柱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穿那么好的衣服?肯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他气得晚饭都没吃几口,把碗筷摔得砰砰响,吓得二大气都不敢出。何雨柱的新衣服,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刘海中人生的失败和狼狈,让他那点残存的自尊心备受煎熬。
中院贾家, 秦淮茹的酸水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她看着自家三个孩子身上打着的补丁,再看看何雨柱那身光鲜的新行头,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同样是活在院里,凭什么他何雨柱就能想吃肉就吃肉,想穿新衣就穿新衣?
而自己累死累活,却连让孩子吃饱穿暖都勉强?那身新衣服,像是一个无声的嘲讽,嘲笑着她的无能,嘲笑着她家庭的困窘。
她甚至阴暗地想,那衣服来路肯定不正!可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连一丝不满都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把这股酸涩和嫉妒,混合着生活的苦水,一起咽回肚子里。
缩在角落的许大茂, 则是恨意最浓的一个。
何雨柱那身新衣服,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他仿佛能闻到那新布料上散发出的、属于何雨柱的嚣张气焰。
“傻柱!你等着!你别得意!”许大茂在心里疯狂地咒骂,“老子现在是不如你,但老子迟早要抓住你的把柄!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看你还怎么嘚瑟!”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身新衣服成了他夜不能寐的梦魇,不断刺激着他那根名为“仇恨”的神经。
连看似超然的易中海, 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他看着何雨柱日子越过越红火,完全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甚至还隐隐压过了院里所有人,心里那份维持了多年的优越感和掌控感,正在一点点崩塌。
何雨柱的新衣服,仿佛在宣告一种新的秩序——一种不靠道德、不靠资历,只靠自身本事和“混不吝”就能过好的秩序。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奈和一丝被时代抛弃的惶恐。
何雨柱下班回来,推着自行车,那身新衣服在夕阳的余晖下依旧笔挺。他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那些复杂、黏着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怨恨,有无奈。
他非但不觉得不自在,反而更加挺直了腰板,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故意放慢脚步,享受着这无声的“朝拜”。
羡慕吧?
嫉妒吧?
恨吧?
你们越是这样,柱爷我心里就越痛快!
这说明老子活得对,活得值!
他仿佛能听到那些禽兽们内心不甘的嘶吼和酸水冒泡的声音,这对他来说,就是最美妙的乐章。
禽兽们的羡慕嫉妒恨,如同最好的佐料,让何雨柱本就滋润的小日子,更加有滋有味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他未来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升,这种“佐料”只会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够味!
他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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