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四合院里还有谁对何雨柱的恨意能与时间抗衡,那无疑就是许大茂了。这份恨,早已融入他的骨血,成了他活着的部分意义。
然而,到了70年,连这份支撑了他多年的恨意,似乎也敌不过现实的消磨和身心的双重疲惫——许大茂,看起来是真的折腾不动了。
曾经那个上蹿下跳、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的许大茂,如今彻底变了样。
在车间里,他成了最沉默、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以前还偶尔偷奸耍滑,现在则是机械地完成着分配给他的、最脏最累的活儿,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汗水混着油污顺着他花白的鬓角流下(他才不到四十,却已显老态),他也懒得去擦。工友们的闲聊、抱怨,甚至偶尔提起何雨柱又做了什么好菜,他都充耳不闻,只是埋头干着自己的活,眼神空洞,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下班回到那个冰冷、家徒四壁的屋子,他最大的“享受”就是那杯劣质的散装白酒。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喝了酒就骂骂咧咧,盘算着怎么报复何雨柱。
现在,他只是默默地喝着,一杯接一杯,直到醉眼朦胧,然后一头栽倒在炕上,沉沉睡去,仿佛只有酒精带来的麻木,才能暂时忘却现实的残酷和那无时无刻不在啃噬内心的恨意。
他甚至开始回避与何雨柱的任何接触。
以前在路上碰到,他还会用阴毒的眼神死死盯住何雨柱,试图用目光杀人。
现在,老远看见何雨柱的身影,他就会下意识地低下头,加快脚步,或者干脆绕道走,仿佛何雨柱是什么瘟疫之源。那身曾经让他嫉妒得发狂的中山装,如今再看,也只能在他心里激起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无力的涟漪。
不是恨意消失了,而是无力感太强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何雨柱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靠耍点小聪明、搞点小动作就能弥补的了。
何雨柱在厂里根基深厚,工人拥护,领导(哪怕是表面上的)也给几分面子;而他许大茂,是身上带着污点、在车间劳动改造的边缘人。
何雨柱生活滋润,吃喝不愁;而他连喝口好酒都要掂量半天。何雨柱身强体壮,精神矍铄;而他却被长期的体力劳动和精神压抑掏空了身子,未老先衰。
这种全方位的、令人绝望的落差,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也彻底碾碎了他那点本就渺茫的、报复成功的希望。
他偶尔在醉眼惺忪中,也会回忆起以前的“风光”——在宣传科人模狗样,戴着红袖章,还能时不时揩点油水……再看看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自弃就会涌上心头。
“算了……斗不过了……真的斗不过了……”这成了他醉后最常出现的呓语。
那深入骨髓的恨意还在,但它不再是指引他前进的动力,而是变成了一个沉重的、无法摆脱的包袱,拖着他不断下沉。
他就像一只被打断了脊梁的瘸皮狗,连呲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躲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在醉生梦死中麻痹自己。
中院的何雨柱,将许大茂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早该这样了!”何雨柱心想,“跟柱爷我斗?你也配!现在知道老实了?晚了!就你这德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烂泥扶不上墙!”
他甚至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一个失去了斗志、连恨意都变得麻木的对手,就像一盘放凉了的隔夜菜,连踩上一脚都嫌浪费力气。
许大茂折腾不动了。
这不是幡然醒悟,而是被现实彻底击垮后的精神死亡。
他的故事,在四合院的舞台上,似乎已经提前落幕,只剩下一点残存的、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而何雨柱的“爽”日子,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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