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宫女杏儿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公主殿下,您醒了吗?时辰不早了,该起身梳洗了。”
荷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整个人都吓得不敢动了,一双杏眼圆睁,死死地瞪着身上的男人,眼里的情绪是全然的慌乱。
“怕什么?我的小奶娘,也有害怕的时候?”
“……”
“前日在大殿,你不是很能耀武扬威吗?”
可那不一样。
这等宫闱秘闻,若是传了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还有,陆羽大人,又该如何看她呢?
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选...
只是这个男人霸道的强占,让她根本没有时间思索良多!
叶听白却像是觉得有趣极了。
他非但没有半点紧张,反而冲她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一字一句。
“回话。”
“告诉她,你昨夜没睡好,让她晚些再来。”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唇上,痒痒的,麻麻的。
荷娘的脑子一片空白。
外面的杏儿没有得到回应,又问了一句:“公主?奴婢进来了。”
应声响起的,是叶听白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滑入被中。
荷娘浑身一颤,他要做什么?!
她不敢想。
巨大的恐惧让她不得不屈服,她闭上眼,用尽力气。
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我……我昨夜没睡好,……退下吧,晚些再来伺候。”
“是,公主殿下。”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荷娘刚松下一口气,在被子里作乱的祸首,却猛地攥住了最**。
“啊……”
她猝不及防,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喉间溢出,又被她死死咬住嘴唇咽了回去。
叶听白埋首在她颈窝,发出满足的闷笑。
“我的公主,真是听话。”
他像一头吃饱喝足的野兽,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新的印记。
却又始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只是在折磨她,享受着她在他身下隐忍,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放开她。
在她额上,第一次轻轻抚上,一个不带欲念的吻。
“我的公主,好眠。”
仿佛她真是他求而不得,珍之重之的掌上明珠,是他的公主。
叶听白坐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穿他那身夜行衣。
荷娘裹紧被子,缩在床角,戒备地看着他。
他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个俊美却危险的景诚侯。
“记住,你是我的。”
他凑到她耳边,落下最后一句话。
“我会再来看你。”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走向那处机关。
黑影一闪,他便消失在晨光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满室凌乱,和床榻上的痕迹。
荷娘呆呆地坐着,半晌,她才回神。
如此这般,又跟留在侯府,有何异?
还不是被他予取予求。
她甚至庆幸,如今自己怀了孩子。
他最多,最多,也只敢...
她甚至庆幸,如今自己并不是陆大人的妻室!
不然,他连宫禁都敢闯,夺人妻妾又有何不敢呢?
万一,万一在别人陆大人的屋檐下,行此苟且之事。
她又该怎么面对陆大人那张人畜无害,纯粹至极的脸庞呢?
响起之前那一声声“嫂嫂”,涨红的脸立刻变成一个鲜艳欲滴的樱桃。
床榻边,余温尚存。
叶听白的气息,还霸道地萦绕在锦被之间,仿佛在宣告着他从未离开。
荷娘缓缓坐起身,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昨夜的疯狂。
她赤着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戒备森严的禁军。
文帝亲调的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将长春宫围得如铁桶一般。
可这铁桶,防得了君子,却防不住那个小人。
他叶听白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
禁足于府?
圣旨在他眼里,恐怕连张废纸都不如。
荷娘的脑中,涌上一个又一个疑团。
这座宫殿,是前朝一位极受宠的妃子所居。
她成为公主后,父皇特意为她挑选了此处,图个清静。
可叶听白,一个外臣,他是如何知道,这里藏着一条连宫中老人都未必知晓的密道?
他又是如何,对启动机关的手法如此娴熟?
这根本不是一个景诚侯该有的本事。
荷娘忽然想起,在侯府时,她曾无意间听过一耳朵。
当日,叶听白和他的心腹密谈,说要在宫里寻一个,失踪了多年的人。
当时她并未在意,只当是侯府的什么秘辛。
可现在想来,那个人,会不会就和这皇宫的秘密有关?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她要弄清楚,叶听白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那个人又是谁?
荷娘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
她告唤来杏儿,只说自己乏了,想再歇一个时辰,让所有人不得打扰。
殿内再次恢复安静。
她凭着昨夜昏暗中的记忆,走到殿内那座紫檀木博古架前。
架上琳琅满目,摆着各种珍玩。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一只铜铸的麻雀摆件上。
就是它。
她记得叶听白离开时,手指曾在这里轻轻一按。
荷娘伸出微颤的手指,学着他的样子,摩挲着铜雀的身子。
羽毛?不对。
尾羽?也不对。
尖嘴?没动静。
直到按下,铜雀的眼睛。
“咔哒。”
一声轻响。
是了。
整座博古架竟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陈年的带着尘土气味扑面而来。
荷娘没有犹豫,提着一盏烛台,弯腰走了进去。
密道不长,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石室。
石室里陈设简单,却一尘不染。
并无出口。
他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荷娘举着烛台,目光被石室正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牢牢吸住。
那是一副美人图。
画中女子云鬓高耸,凤眼含威,虽未着皇后朝服,却自有一股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
荷娘的心猛地一跳。
这双眼睛……
她见过。
这女人的眉眼之间,似乎在哪里见过?
尤其是那双眼睛。
这女人是谁?
而且这密室内,四处不见通道,叶听白到底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这里面,应该还有秘密。
就在她失神之际,殿外忽然传来王德安那尖细的嗓音。
“公主殿下!陛下召见!请您速速去御书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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