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身朝回走。
今晚,立时,一秒都不能等!
他就要撕下她身上那娇娇娆娆的轻纱!
“砰!”
卧房的门,被他再次一脚踹开。
荷娘惊得从床上坐起,只见裴玄策一步步向她走来。
“王妃,本王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很对。”
他欺身而上,声音喑哑。
“既是灵魂伴侣,自当……身心合一。”
完了。
荷娘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脑子怎么这么灵?
这么快,就能转过弯来?
方才那番吹捧,反倒弄巧成拙了。
她感觉到男人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寝衣,逐渐靠近自己。
只能再想办法!
她紧急背过身去,紧闭双眼,脑中飞速旋转。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起初只是细微的抽噎,很快,呜咽声从喉间溢出。
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进锦被里。
裴玄策的动作一顿。
“怎...怎么了?”
荷娘不答,只是哭得更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瘦弱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可怜。
“王爷……你也要像他一样吗?”
她终于开口,却泣不成声。
“也要把荷娘……当成一件没有心的玩物,肆意折辱吗?”
“我这身子……若是再……”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哭得肝肠寸断。
哭的天荒地暗,哇哇大叫,好不凄惨。
裴玄策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这么不顾形象的哭。
他有些不知所措。
裴玄策的强硬竟被她这番话,浇熄了半寸。
叶听白那条疯狗!
他光是想,都能想象出荷娘这今日,在叶听白那承受了什么。
嫉妒与怜惜同时涌上,让他心头一梗。
他堂堂成王,怎能与那粗鄙武夫做同样之事?
见他久久没有动作,荷娘胆子大了些,竟主动朝他怀里缩了缩。
像是寻求庇护的小兽。
“王爷是懂我的人,和他们……不一样。”
她带着哭腔的呢喃,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裴玄策的心。
这下,可给他哄得心情大好。
裴玄策的眼神逐渐迷茫,神思逐渐恍惚。
他开始试着说服自己。
荷娘这是在拿他和叶听白作对比....
嗯....
而他,显然是更绅士,更温柔,更懂得怜惜她的那一个!
一定是这样的。
荷娘见裴玄策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鬼话,忍不住窃喜。
肩膀一抖一抖的,抿嘴笑个不停。
怀中女子为何在颤抖?
他存着一丝疑虑,强迫她抬起脸。
“你莫不是在诓骗本王?”
荷娘抬起好看的晶亮眼眸,水光盈盈地看着他,细长的睫毛还一颤一颤的。
声音娇软,如同蚕丝。
“不是的,我是……是感动哭了。”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了,王爷。”
说完,她又主动钻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手脚并用地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她……就这么睡着了?
裴玄策被她弄蒙了。
心想,就算是诓骗自己,也认了!
谁叫这个女人,这般惹人爱。
这般有趣。
又这般会撩拨人心呢。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明晚,记得还要给本王讲故事。”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个要糖的孩子。
“本王小时候,最想听娘亲讲故事,可惜……只能羡慕旁人有娘亲。”
荷娘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成王府,难道有什么密辛?
她心中竟泛起一丝怜悯,伸出手,学着母亲哄自己时的样子。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裴玄策的身子猛地一软。
有多久,没人给过他这般,不带任何目的的安抚了?
他眼底的怀疑悄然散去,只剩一片柔软。
就这样,也挺好。
他想。
第二日。
裴玄策一夜未归,荷娘反倒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一个名叫春儿的小丫鬟,端着水盆进来伺候,眼神却总若有似无地瞟向床榻。
她暗恋王爷已久,见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霸占了王爷的卧房,却又不肯承欢。
只觉得对王爷来说,是天大的浪费和侮辱。
王爷何等尊贵,竟被这狐媚子吊着胃口,夜夜独守书房。
她越想越气,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底生根发芽。
入夜,王府的丫鬟们抬着一盆盆热水进来。
春儿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她趁人不备,将一小包无色无味的药粉抖进了水里,
药粉入水即化,不见踪影。
荷娘并未察觉。
褪去衣衫,缓缓步入水中。
起初,只是觉得水温格外舒适,可渐渐地,一股燥热从深处涌起。
是那情毒!
可为何会突然发作?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被推开,裴玄策带着一身夜露走了进来。
他看着浴桶中面色潮红,双眼水光潋滟的女人,呼吸一滞。
今日的她,格外不同。
那眼神,不再是清冷和戒备,而是……明晃晃的钩子。
勾的他心神荡漾。
“王爷……”
荷娘无意识地唤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
她扶着浴桶边缘的手指微微用力,雪白的肩头在水雾中若隐隐现。
裴玄策喉结滚动,大步走了过去。
可他刚一靠近,就敏锐地察觉到,荷娘身上那股不正常的媚态。
这绝不是她。
她从来都是带刺的野猫,绝不会这样主动献媚。
他眼神一凛,伸手沾了点洗澡水,凑到鼻尖一闻。
“好大的胆子!”
裴玄策当即明白了什么!
他一把抓过旁边的浴袍,将荷娘从水里捞出来,严严实实地裹住。
随即,他厉声喝道:“来人!”
不过一盏茶,真相就水落石出。
春儿被两个侍卫拖了进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说,水里放了什么?”
裴玄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是……是奴婢……奴婢看王妃她……就想帮王爷一把……”
“帮本王?”
裴玄策怒极反笑,“你也配?”
他懒得再多说半个字:“处理掉。”
碰她的人,
都得死。
春儿的尖叫声被堵住,很快消失在门外。
屋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床上的荷娘却更难受了,身体里的火烧得她快要疯了。
她神志尚存,却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小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乱挠。
“王爷……难受……”
等到裴玄策主动靠近,想给她一个痛快的时候。
她却又努力推开他,嘴上仍说着:“你……你不许趁人之危~!”
裴玄策被她这,又纯又欲的模样,勾得魂都快没了、。
不上不下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
他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帮她舒缓难耐,却未越雷池一步。
荷娘的身体得到了些许安抚。
可她清醒的脑子却在尖叫。
身子在渴望,脑子却拒绝。
她忍不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既想逃离,又渴望水源。
不过,今夜最难受的,并不是她。
裴玄策度过了他此生最为煎熬,也最为终生难忘的一夜。
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磨人的妖精了。
本想着,带她回来,好好折磨她。
结果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竟是自己。
……
第二天,荷娘醒来,脑子一片清明。
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无论是叶听白那头疯犬,还是裴玄策这只野心勃勃的狼,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要变被动为主动。
她要训狗!
荷娘起身,铺开一张宣纸,提起毛笔,端端正正地在顶上写下四个大字。
《训狗手册》。
她想了想,提笔写下第一条:
“其一:连续三日听话,不起坏心思,可获专属昵称一个。”
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心想,我可真是个大文豪。
复又写下第二条:
“其二:连续七日表现良好,可陪同做其喜欢之事一次,并允许……牵手。”
为了活命,为了拖延时间,荷娘绞尽脑汁。
开始认真设计这本只属于她的,驯服烈犬与恶狼的攻略。
她看着纸上的条条框框,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窗外,一抹身影闪过,来人笑了笑。
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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