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酒足饭饱,带着满身的油烟气和一肚子的谈资,心满意足地各自归家。院子里只剩下傅家父母和几个近亲还在收拾着残羹剩饭、桌椅碗盘,压低了的说笑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更衬得新房内的静谧有些令人心慌。
许知意独自坐在铺着大红被褥的炕沿上,感觉时间仿佛被黏稠的蜜糖裹住了,流淌得异常缓慢。
“真是……无聊啊。” 许知意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年代,没有手机可以刷短视频、追剧、或者跟闺蜜吐槽,甚至连本像样的闲书都难找。她只能干坐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听着外面隐约的动静,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各种纷乱的思绪在她脑海里盘旋:从穿越之初的茫然,到在向阳村站稳脚跟的艰辛,与许心艾的种种纠葛,对傅叶澜的担忧等待,再到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圆满……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而这种等待,在这种极度缺乏娱乐分散注意力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漫长而磨人。她甚至开始数起炕席上有多少根篾条来打发时间。
就在她数到第一百零八根,开始觉得眼皮有些发沉的时候——
“叩、叩、叩。”
三声不轻不重、带着点试探性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许知意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整理了一下并无需整理的衣襟,深吸了一口气,才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应道:“进……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傅叶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即又反手轻轻将门闩插上。他显然已经洗漱过,换下了一身酒气的军装,穿着一身半旧的、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布裤,更显得肩宽腰窄,身形挺拔。
他并没有拄拐杖,而是凭借自己的力量,以一种明显能看出一瘸一拐、却极力想保持稳健的姿态,一步步向她走来。
许知意注意到,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连带着耳朵和脖颈都红了一大片,显然是刚才在外面被村民们灌了不少酒。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显得格外深邃和……灼热。他走路时,受伤的左腿没有受力,身体微微向右侧倾斜,但这丝毫不减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带着酒意的男性气息和压迫感。
他走到炕边,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就那样站着,微微俯身,目光如同黏稠的蜜糖,牢牢地锁在许知意的脸上。他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军人的冷硬,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和……危险。
“知意……”他开口,声音因为酒精的浸润而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轻轻搔刮着人的耳膜,“真好……我终于……娶到你了。”
这句话,他说的极其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一种如释重负的喟叹。
许知意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跳如鼓。她慌忙站起身,借口道:“你……你喝多了吧?脸这么红……”她走到旁边的脸盆架前,盆里还有半盆干净的温水。她将架子上搭着的一条崭新白毛巾浸湿、拧干,走回傅叶澜面前,踮起脚尖,动作有些笨拙却轻柔地替他擦拭着滚烫的脸颊和脖颈。
“擦个脸,醒醒酒吧。”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娇嗔和关切。
傅叶澜异常配合地微微低下头,任由她摆布,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顺毛的大型犬。
擦完脸,两人重新在炕沿坐下,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谁也没有先开口,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对方。许知意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小小的,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也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气味混合着淡淡的酒气,以及一种独属于他的、阳刚而炽热的气息。这种无声的凝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穿透力,仿佛能直达灵魂深处。
时间再次变得缓慢而黏稠。
不知过了多久,傅叶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子,向着许知意靠近。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抬起那只布满厚茧、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轻柔地抚上了许知意光滑细腻的脸颊。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着粉色的脸颊,目光落在她如同花瓣般娇嫩饱满的双唇上,那眼神深邃得如同漩涡,要将人彻底吸进去。
许知意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面部。她想躲开,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战栗。
终于,他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丝酒气的醇香,轻轻地、试探性地,覆上了她的。
起初只是如同羽毛拂过般的触碰,带着无比的珍视和克制。但很快,那触碰变得有力起来,他含住她的下唇,温柔地吮吸、舔舐,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甘泉。许知意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瓣相贴的那一小片区域。她生涩地、被动地承受着这个亲密的接触,只觉得浑身发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能依靠着他支撑身体。
这个吻逐渐加深,变得缠绵而炽烈。傅叶澜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拥向自己。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勉强松开了她,但额头依旧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织,无比暧昧。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被欲望灼烧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克制和最后的确认:
“可以吗……知意……”
无论是穿越前的21世纪,还是来到这个年代,许知意都还是个理论经验丰富、实践经验为零的“小白”。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她本能地感到一丝害怕和未知的恐慌,身体微微僵硬。但内心深处,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和对他全然的信任。她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更不想扫了他的兴。
于是,她强自镇定,努力忽略掉狂乱的心跳,伸出小拳头,没什么力道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娇嗔和羞窘:
“你……笨蛋……别问了……”
这句话,如同解除了最后一道封印。
傅叶澜看着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颊,和那双氤氲着水汽、欲语还休的眸子,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汹涌的情感吞没。他眼中暗沉的光芒大盛,如同燎原的野火。
他不再犹豫,重新吻上她的唇,比刚才更加热烈,更加不容拒绝。同时,他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开始笨拙而急切地,一颗一颗,解着她胸前那排盘扣。那细腻的布料摩挲着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让他手指微微发颤。
盘扣并不好解,他费了点功夫,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当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红色的嫁衣微微向两侧滑落,露出里面雪白细腻、如同上好瓷器般的肌肤时,傅叶澜的呼吸骤然加重,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许知意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他俯下身,将她轻轻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压倒在铺着大红鸳鸯被褥的炕上。柔软的被褥瞬间陷了下去,将她包裹。
烛火依旧跳跃着,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晃动着,纠缠着,如同最原始的舞蹈。
(以下省略一万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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