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怎么走得那么早啊!”
“留下我们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活啊!”
“我们贾家都被人欺负死了,我不如就死在这儿算了!”
“……”
——
——
【043】:你们就别再演戏了!
贾张氏真不愧是哭丧界的一流高手,眼泪说来就来,嗓门一拔就能嚷起来,没有半点迟疑。
她那哭喊的声音和夸张的动作,实在让人看了心烦,连鬼见了都想躲开。
江流站在一旁,仿佛看戏似的,一点不急。
可是一大爷易中海他们几个,一瞧她又开始哭丧,头都快炸了。
三大爷阎埠贵脸上已经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皱着眉头说:“贾张氏,你今晚到底是来解决事情的,还是专门来闹场的?”
“要是你不想解决,那咱们干脆散了,没人乐意在这儿听你嚎。”
易中海也板起脸,冷冷地说:“贾张氏,闹够了吗?再这样下去,我们也不管你家的事了。”
“你要闹就找别人闹去,随你的便。”
“秦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婆婆扶起来。”
秦淮茹看她在地上打滚耍赖,脸上直发烫,赶紧上前去拉她:“妈,别闹了,快起来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贾张氏既然已经躺下了,哪肯轻易起来?她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继续哭喊:“我不起来,就是不起来!”
“东旭啊,你快睁开眼瞧瞧,这满院子的人都在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啊!”
“这些没良心的,你干脆把他们全带走吧!”
“我也不想活了……”
贾张氏一边哭骂,一边偷看易中海他们,显然是想用这种耍赖的方式磨掉他们的耐心。
谁知她才嚷了两句,一旁的聋老太就听不下去了,举起拐棍就往她身上打。
“我叫你不起!我叫你不起!”
“这么大年纪还躺地上打滚,我都替你丢人!”
“我打你,看你还闹不闹!”
贾张氏没料到这一出,身上吃痛,一看是聋老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老太太,您怎么打我呀?”
“我才是挨欺负的那个,您看我这一身伤,都快被打死了,您怎么也动起手来了?”
贾张氏可不敢对聋老太耍泼。
别人可能拿她没办法,但聋老太从不惯着她。
那拐棍打在身上是真疼,而且被老太太打了也是白打——谁让她是院里的五保户、老祖宗呢?连一大爷他们也得让她三分。
聋老太大骂:“我打的就是你!这么多人等着说正事,你倒好,什么都不会,只会打滚撒泼!”
“吵得人头昏脑胀,干脆打死你,大家都能回去歇着。”
贾张氏见聋老太太颤巍巍要站起来,急忙缩到秦淮茹背后,方才哭嚎撒泼的气势顿时消散无踪。
那模样活像戏台上的丑角。
周围无人伸手相助,连一大妈和二大妈也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开口劝解。
江流站在一旁,看她们又哭又闹如同唱大戏,渐渐失了兴致。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行了贾张氏,戏演够了吧?”
“脑袋肿得像发面馒头,倒也难为你了。”
“既然你闭口不提,那就由我来说说中午的事……”
贾张氏听他讽刺自己演戏,顿时跳脚大骂:“谁演戏?你说谁是猪头?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说的就是你。”
江利声音冰碴子似的砸过来。
“贾张氏,你这场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
“中午多少双眼睛看着,是非曲直明明白白。”
“以为撒泼打滚就能颠倒黑白?”
“呵呵……告诉你,如今讲究法律,不兴谁弱谁有理那套。”
“再说这院里谁不知道你贾张氏的做派?”
江流懒得再多费唇舌,拍了拍手走到场子中央。
“你……”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整张脸涨成猪肝色。
易中海盯着江流大摇大摆的姿态,眉头越皱越紧。
这年轻人与昨夜判若两人。
不,昨夜就已看出他并非表面那般憨厚,此刻更是锋芒毕露。
阎埠贵倒没多想,直接发问:“小江,别绕弯子,就说中午怎么回事?”
“赶紧说正题吧。”
“大半夜天寒地冻的,谁乐意在这儿耗着。”
“快些说清楚。”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江流。
“其实简单得很,中午目击者不少。”
“随便找个人问问便知真相。”
江流目光扫过全场,见有人慌忙低头,不由泛起自嘲的冷笑。
“呵呵……看来不少人都不愿意开口啊!”
“也是,我刚来不久,和大家还不熟悉。”
“不过今晚这全院大会既然是因我而开,那我就说几句吧。”
“总不能让人把这笔糊涂账记在我头上。”
“……”
刘海中没等他说完,便皱起眉头打断:“小江,你这话不对。
什么叫糊涂账?难道你是说我们糊涂吗?”
“贾张氏受伤是事实,她自己也说是你造成的,我们总得把事情弄清楚。”
“总不能为了省事,就说她是自己摔的吧?”
江流似笑非笑地回应:“二大爷,您还真说对了——难道院里没人告诉您吗?贾张氏的伤,确实是她自己磕的。”
“什么?自己磕的?不可能吧,贾张氏会冤枉他?”
“这也太离谱了!”
“自己怎么会磕那么重?”
“林家嫂子,你中午不是在家吗?你知不知道实情?他说的是真的吗?”
“……”
江流话音一落,不明真相的群众顿时一片哗然。
刘海中见他竟敢挑战自己的威信,一拍桌子:“胡闹!小江,你不能为了推卸责任,就说是贾张氏自己磕的。
她自己磕能磕成这样?”
“而且事情偏偏发生在你家门口,这你又怎么解释?”
许多不清楚内情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怎么偏偏在你门口?”
“太巧了吧!”
“我虽然也不喜欢贾张氏,但要说和你完全无关,也不太可能。”
“……”
傻柱听到众人议论,又瞥了一眼旁边的秦淮茹。
冷笑一声,插嘴道:“没错,姓江的,你就别狡辩了。”
“既然发生在你家门口,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这种话谁信?”
“——”
“——”
.
【044】:二大爷,你这逻辑真让人感动啊!
江流嗤笑一声:“你不就是那个傻子吗?”
傻柱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一时语塞:“你……”
“你什么你?不傻别人会叫你傻柱?”
江流轻蔑一笑,转而看向刘海中。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江流冷声道:“二大爷,您这话可真有意思。”
“我可没指名道姓,你何必急着往自己身上揽。”
“事情发生在我家门口,难道就非得跟我扯上关系?”
“照你这说法,要是有人在你家门口出了意外,哪怕你不在家,也得算在你头上?”
“你这道理可真够新鲜的。”
周围的邻居听了,也纷纷回过味儿来。
“说得是啊,不能就这么随便下定论,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真要没做过,那岂不是太冤了?”
“……”
刘海中脸色铁青,气呼呼地说:“那能一样吗?你中午不是在家吗?”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刘海中被他问得一愣。
江流摊手一笑:“当然是要问‘我在家’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打个比方,总不能因为我在家,就说事情跟我有关吧?”
“这也太不讲理了。”
“你……”
刘海中又一次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众人神情微妙,刘海中气得直哆嗦,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
尤其是江流那略带嘲讽的眼神,更让他恼火。
“大家一定要信我!”
“就是他,姓江的,你别狡辩了!”
“我头上的伤就是你打的。”
“呜呜呜……这没良心的,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贾张氏见刘海中说不过江流,又使出老招数,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江流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别在这儿哭丧了,你儿子都走了一年多了。”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打你,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打的?用哪只手?”
“用了什么工具?棍子还是拳头?”
“你倒是说清楚,别告诉我你连这都不知道。”
“……”
贾张氏没想到江流直接走到她面前,一时慌了神。
“我、我、我……”
见众人都投来质疑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圆不下去了。
“你、你没用手打我……但我的头,是被你开门撞到的。”
“你必须赔我,医药费和我的牙钱都得赔……”
她一边叫嚷,一边张牙舞爪地往前冲。
秦淮茹急忙拦住了她。
傻柱一见江流站在秦淮茹他们面前,立刻冲了过来。
挡在了江流面前。
“你想干什么?”
江流懒得理他,转头对易中海三人说道:“一大爷、三大爷,你们也听见了。”
“刚才他说是我打的,现在又改口说是我开门撞的。”
“这下你们该明白是谁在胡言乱语了吧。”
“剩下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易中海见江流把他们耍得团团转,脸色也沉了下来。
对着贾张氏喝道:“贾张氏,你的头究竟怎么伤的?再不说实话,你就自己去报警处理吧。”
“我们这管不了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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