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长得真好看!
谢绯衣盯着骆九迟深邃立体的侧颜,忍不住在心底赞叹。
将军府与长信侯府在同一条街上,相隔不过百步。骆九迟步履从容,视线牢牢锁着前方,全程缄默不语。他面沉如水,一双铁臂将怀中人抱得紧实,却始终没看她一眼。
谢绯衣微微仰头望他——
十六岁的少年,面庞还带着几分青涩,可紧抿的薄唇又透着超越年岁的沉稳。
轻风忽起,他鬓边散落的几缕碎发随之飞扬,在日光中泛着细碎的金光。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正巧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在空中划出一道若即若离的弧线。而另一缕发丝却不时地抚弄着谢绯衣的脸颊,带起淡淡寒松气息。
少年的侧脸此刻静止如同画卷,只是那深潭的眼眸,淡漠里藏着冷意,平静下又裹着锋芒。
谢绯衣忽然生出个念头:她好想打破头顶这张脸的平静,想让这冰寒的眉眼间,多些鲜活的色彩。
望着面前冷凌的侧脸,她心底的念头愈发强烈,于是主动打破了寂静。她凑近骆九迟的耳畔,温软的红唇在他喉间吐气如兰:“阿迟,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她顿了顿,声音明亮柔软,认真且深情:“阿迟,我喜欢你,且只喜欢你。”
骆九迟被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惊得脚步一顿,身体瞬间绷紧,连呼吸都漏了半拍,忘了继续往前走。
谢绯衣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步棋走对了。
骆九迟现在不杀她,不代表以后不杀她,她必须勾得他心软,让他永远舍不得对自己动手。
揽着骆九迟脖颈的双臂稍稍用力,将满是错愕的俊脸拉到自己面前。下巴微抬,嘴唇轻抿,在他的唇上扎扎实实地印下一吻。
刹那间,骆九迟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连眼神都失了焦。他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赤红如血,呼吸变得急促,连双腿都有些虚浮发软。
两唇相触的柔软触感清晰地传向彼此,谢绯衣没多停留,短暂一吻后便又缩回他怀里,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将侧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不留一丝缝隙。
“咚咚咚……”骆九迟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股燥热猛地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不敢低头,却又忍不住垂眸——
怀中人像一只慵懒乖顺的猫,窝在他臂弯里,娇躯柔软纤细,还带着灼人的温度。
“阿迟,你可要抱稳些,别把我摔了。”谢绯衣的嘴角微微翘起,笑意妖娆。
红唇轻启时,热气直直喷在骆九迟的胸膛,顺着衣料缝隙往里钻。他胸前的肌肤被这股热气烘得酥酥痒痒,不自觉地挺直脊背,把身体绷得更紧了。
他强装着镇定,阔步往前,到了将军府后,轻盈地跃进后院,避开下人,一路疾行到了谢绯衣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后,还顺手拉过被子,仔细帮她掖好被角。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话音未落,骆九迟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没有半分停留。
望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谢绯衣轻笑出声——这是落荒而逃了?
记忆里,原主和骆九迟更像亲人,而非爱人。但现在,她清楚地知道:骆九迟,心动了。
谢绯衣收回目光,抬眼望向头顶的轻纱帐顶——绣着缠枝莲的帐面熟悉又真切,确认这是原主的房间后,她悬了一路的心才彻底落下,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弛下来。
自从在这个陌生世界醒来,她的脑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身体更是软绵得提不起劲。此刻没了外界的纷扰,疲惫感汹涌而来,她急需一场安稳的睡眠,好尽快恢复体力。
……
骆九迟急匆匆赶回侯府,进门第一句就是命人打一盆冰水。他俯身将脸深深埋入冰凉的水里,刺骨的寒意总算让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些。随后又转身猛灌下几大杯冷茶,妄图压下胸腔里乱窜的躁动。
可事与愿违,越是想平静,心就越乱。那股躁动像野草般疯长,搅得他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白日里的画面——
谢绯衣温软的唇仿佛又贴了上来,他无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唇,指尖还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阿迟,我喜欢你,且只喜欢你”这句话,更是在耳边回响。
她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又在骗他?
骆九迟实在睡不着,猛地起身走到床边,抽出兰锜上的长剑就出了门。
院外月明星稀,寒风阵阵。
长剑划破夜空的瞬间,银光闪烁,剑气纵横。
他摒弃所有杂念,就这么舞了一夜的剑,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胸腔里的躁动才渐渐平息。
谢绯衣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看见女主谢景衣正坐在床边。
“绯衣,你可算醒了!”谢景衣立刻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焦急,“昨日午时就不见你人影,年年说你喝醉酒睡下了。不得了,你这一睡竟睡了足足六个时辰!我和祖母担心坏了,还请了大夫来瞧,幸好没大碍,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跟父亲交代。你一个小姑娘家,喝那么多酒做什么?酒多伤身,以后不许这样了……”
听着这喋喋不休的唠叨,谢绯衣心中一暖——看来原主和女主的感情很不错。
她酝酿片刻,对着眼前这张幼态十足的脸轻声喊:“……姐姐,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说话间,她细细打量着谢景衣:她身着一袭绯色长裙,容貌清纯甜美,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些,完全符合玛丽苏甜宠文的设定。她双手交叠于膝前,身姿端正,娇柔婉约中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从容。
谢绯衣不自觉地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得到保证,谢景衣满意地轻点她的额头,笑道:“这才对。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先趁热用午膳吧。我去祖母那里一趟,告诉她老人家你醒了,免得她操心。晚些时候记得去给祖母请安。你好好吃饭、休息,我先走了。”
“我知道了,姐姐。”谢绯衣含笑应下。
谢景衣刚出门,原主的贴身丫鬟年年就提着食盒进来了,“小姐,您醒了?这是厨房刚热好的饭菜,快趁热吃吧。”
“年年,我想先洗漱沐浴,你去帮我打些热水来。”
昨天被骆九迟那样折腾,又隔了一夜没洗澡,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年年很快打好了水,却被谢绯衣拦在了门外——她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洗澡。
关上门,褪去衣物,谢绯衣转头看向铜镜,瞬间愣住了:镜中的少女除了眉眼间带着几分稚嫩青涩,模样、身形竟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连左眼眼角的那颗红色泪痣都分毫不差,大小、位置、颜色都相同,衬得整张脸依旧妖娆魅惑。
摸着自己年轻了好几岁的面庞,谢绯衣不禁哑然失笑。
竟然穿越了,还真神奇!看来自己真是命不该绝。至于来到这里是福是祸,她倒也看得开——死都死一次了,既来之则安之。炮灰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偏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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