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清越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整个人都缩在闻澈的怀里,脸颊紧贴着他微凉的胸膛,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猛地从他怀里弹开,心脏砰砰直跳。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见闻澈依旧闭着眼,呼吸均匀,似乎还在熟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闻澈安静的睡颜,在晨光中柔和得不似真人。
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一些最简单的食材。
她尽量利用有限的东西,做了一份极其简单的早餐放在桌上。
然后,她找到纸笔,想了想,写下: 【有早餐。 下午来找你吃饭,报答收留之恩。】 她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仿佛笃定他会在,或者不在乎他是否能看到。
写完纸条,压在水杯下,飞快地溜出门,回家换衣服直奔剧院。
到了剧院,她惊讶地发现,经过昨夜闻澈那番近乎哲学的点拨和一夜安眠,她好像能大概懂了自由。
她不再执着于“表演”自由,而是开始尝试去感受自身情绪的流动,去接纳那些挣扎和欲望作为她舞蹈的一部分。
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渐渐浮现。
季岚老师中间来看了一次,眼中露出了明显的惊讶和赞许:“嗯!感觉对了不少!就是这个方向!清越,你开窍了?进度很快!”
得到肯定,沈清越信心大增,练得越发投入畅快。
中途休息时,陆梨的“质问”电话果然追了过来。
“沈清越!从实招来!昨天那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到底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手都牵上了!照片为证!”
沈清越拿着手机,走到角落,脸上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信口胡诌:“哎呀,就被你看到了……就……一见钟情呗。”
“一见钟情?!可以啊姐妹!这速度!这质量!”陆梨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啧啧,看来顾衍之那个瞎眼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也好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这手段可以啊!可惜我表哥是没这个艳福咯!”
沈清越笑着和她插科打诨了几句,挂了电话,心情更加轻松。
她重新回到排练厅,随着音乐尽情舞动,感受着汗水挥洒的酣畅淋漓,这种感觉久违了,让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烦恼。
下午排练结束,她特意去超市买了很多新鲜的食材。
她不确定闻澈在不在家,也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吃饭,但她就是想这么做。
她提着大包小包再次来到那栋老楼楼下,深吸一口气,走上楼梯。刚走到门口,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闻澈站在门口。他依旧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手上还沾着一点未干的颜料,像是刚放下画笔。
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光,纯净得像不小心落入凡间的天使。
他看到她和手里满满的食材,示意他进来。
“……我来做饭!报答你!”沈清越有些不好意思地举起手里的袋子。
闻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侧身让开,默许了她的进入。
屋内,画架上有一幅未完成的新画,色彩大胆而抽象。
沈清越放下东西,熟门熟路地钻进厨房开始忙碌。闻澈则继续回到画架前,安静地调色、涂抹。
厨房里传来洗切炒煮的声音,混合着食物的香气;画架前是画笔划过画布的细微沙沙声。
两人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和谐氛围在空气中流淌着。
晚餐很丰盛,三菜一汤,都是家常味道,但看得出很用心。两人对面坐下吃饭。
沈清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闻澈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忍不住期待地问:“怎么样?”
闻澈细嚼慢咽,然后抬眼看着她,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很好吃。”
沈清越瞬间笑开了花,一种简单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她开心地给他夹菜:“好吃就多吃点!”
吃完饭,闻澈自然地起身收拾碗筷去清洗。沈清越则窝在沙发床里,抱着果盘吃水果,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清冷背影,只觉得此刻时光静好,美好得让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烦恼。
她突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脱口而出:“闻澈,你是不是巫蛊师的传人啊?”
不然,为什么在他身边,她会觉得这么安心,这么平静,可以忘记一切?
正在擦桌子的闻澈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他转过头,看向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琉璃眸子里,竟然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极淡的笑意。
虽然转瞬即逝,但沈清越确信自己看到了!他居然……笑了?
夜晚悄然降临。闻澈再次说出了那句:“很晚了,该回去了。”
沈清越脸上的笑容淡去,低下头,像昨晚一样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的依赖:“不想走……”
闻澈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最终,他还是像昨晚一样,没有多问,转身去浴室拿出了干净的衣物和毛巾。
一切仿佛昨日的重演。洗澡,换上他的大t恤,一人一边躺在宽大的沙发床上,关灯。
黑暗中,彼此呼吸可闻。
没过多久,沈清越又自然而然地滚了过去,缩进了闻澈微凉的怀里,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一夜无梦,安稳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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