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退开一步,她的呼吸略急促,胸口微微起伏,里面所有的迷离和情动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伸出手,掐住了温清淮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更清晰地迎视自己的目光。灯光下,他星星眼里面翻涌着未平息的欲望。
“温清淮,”她的声音带着吻后的微哑,却字字清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温清淮的下颌被她掐着,并不挣扎,只是仰望着她,那双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冷冽而强大的模样。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清晰地重复:
“沈清越,我好像喜欢你了。”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剔除了所有可能的歧义,“无关利益,无关研究,就是最普通、最俗气的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空气仿佛凝滞了。电视里喧嚣的晚会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沈清越掐着他下颌的指尖微微用力,她细细地打量着他,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虚伪或算计,但她只看到了坦诚。
她忽然嗤笑出声。
“喜欢?”她松开掐着他下颌的手,指尖却顺着他的颈线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处,感受着他皮肤下温热的脉搏。“温医生,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是。”温清淮回答得干脆利落,目光牢牢锁着她,没有丝毫闪躲。
“爱情这种东西,”她红唇轻启,“有多不靠谱,需要我提醒你吗?荷尔蒙的悸动,多巴胺的分泌,保质期短得可怜,褪去后只剩下一地鸡毛和无尽的麻烦。”
“温清淮,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被所谓的‘喜欢’冲昏头脑了?”
“这不像你?”他重复着她的话,微微摇头,“不,沈清越,这很像你。只有在触及到你认为最虚无、最不可控的情感领域时,你才会竖起最坚硬的盔甲,用最极致的理性来武装自己,试图将一切可能的风险都量化、评估、乃至扼杀。”
沈清越眼神一凛,冷笑道:“男人就像狗,听话的时候可以逗弄两下,不听话了,或者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就得敲打。男女之事,我向来不在乎。你说你喜欢我?”
她向前一步,再次逼近:
“你能为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喜欢我?”
温清淮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功利和审视。
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沈清越,那个在野心和荆棘中一路厮杀出来的女人。他并不意外,甚至正是这样的她,才让他如此着迷。
他缓缓开口:
“我可以帮你,”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遮掉闻澈的眼睛。”
沈清越瞳孔骤然收缩!
所有的漫不经心和讥讽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她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眼神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牢牢锁住温清淮。
“条件。”她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没有任何废话。
沈清越没有等他回答,她动作利落地直接踩上了沙发,站在柔软的垫子上,以一种绝对俯视的姿态,低头看着温清淮。
阴影笼罩下来,她背对着电视的光,面容显得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清晰明亮。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的‘喜欢’能有多久?今天可以因为喜欢帮我对付闻澈,明天是不是也可以因为‘不喜欢’了,反过来咬我一口?温医生,空头支票,在我这里行不通。”
温清淮仰头看着她,他迎着她的目光:
“多久?我也不知道。”他回答得干脆,“喜欢这种情绪,如果能被精确量化和控制,那也就不叫喜欢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但现在,我喜欢你,这就够了。这份情绪是真实的,炽热的,它驱动着我坐在这里,对你说出这些话,提出这个交易。”
他微微前倾,即使坐着,也带着一种无形的侵略性:“我不能凭一己之力遮掉闻澈的眼睛,但是——”
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个足以让全球资本市场震动的名字:
“hd集团可以。”
沈清越的心脏猛地一跳!hd集团!那个盘踞北美、触角遍及全球、实力与闻澈所在的梵颂家族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庞然大物!
温清淮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继续用那种掷地有声的语气说道:
“而hd集团,是我的。”
“……”
空气死寂。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她有瞬间的失语,但大脑却在以惊人的速度分析、判断。
看着沈清越脸上变幻的神色,温清淮笑了,他不再掩饰,任由那份属于上位者的、运筹帷幄的气场自然流露。
“现在,”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你觉得,我的‘喜欢’,够不够分量?我有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沈清越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她从沙发上下来,重新站到地毯上,与他对视。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温清淮衬衫上刚才被她弄出的褶皱。
“温医生……”她声音里带着魅惑,“还真是……藏得深啊~”
温清淮握住她拂过自己衬衫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那么,沈女士,对于我的‘表白’和‘筹码’,你的答复是?”
沈清越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迎着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绚烂的笑容。
“好啊。”
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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