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属院的雪扫干净后，阳光总算穿透云层洒下来，落在雪地上反射出晃眼的光。孩子们可算憋不住了，天天在院里堆雪人、打雪仗，瑶瑶更是每天从幼儿园回来就念叨着“今天老师教我们画画啦”，小书包里总装着几张画得歪歪扭扭的纸片。
这天傍晚，陆霆扛着扫帚刚把院门口的残雪扫完，就看见瑶瑶举着张彩纸，迈着小短腿从外面跑进来，小脸蛋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像两颗黑葡萄：“爸爸！妈妈！快来看我画的画！”
林晚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炖萝卜汤，听见声音赶紧擦了擦手跑出来：“哎哟，我们瑶瑶今天又得小红花啦？”她弯腰抱起女儿，目光落在那张彩纸上——纸上画着五个歪歪扭扭的小人，都涂着圆圆的红脸蛋，最左边的女人扎着两根麻花辫，裙摆涂成粉色，一看就是林晚；旁边的男人戴着军帽，身上画着绿颜色的衣服，胸前还画了个小星星，不用问也知道是陆霆；中间两个小不点举着小红花，一个涂了蓝色上衣（阳阳），一个穿粉色裙子（瑶瑶），最边上居然还画了个小小的布偶，是林月送瑶瑶的小熊。
“妈妈你看！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瑶瑶用小胖手指着画，小奶音脆生生的，“老师说，全家福就是把最爱的人都画在一起，我最爱的就是爸爸妈妈、哥哥和小熊！”
林晚的心瞬间被暖化了，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画得太好看啦！我们瑶瑶真是小画家！快给爸爸看看。”
陆霆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画，生怕把纸弄皱了。他蹲在地上，指尖轻轻拂过画里那个戴军帽的小人，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闺女真厉害，把爸爸画得这么精神！这军帽画得比我实际戴的还好看。”他抬头看向林晚，眼神里满是骄傲，“你看这线条，多流畅，长大了肯定是个大艺术家。”
林晚忍不住笑：“就你会夸，明明是瑶瑶瞎画的，你倒夸上天了。”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找了块干净的木板，把画放在上面压着，怕被风吹皱。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陆霆居然跟部队请了半天假。林晚正纳闷他要干嘛，就见他把瑶瑶的画小心地卷起来，用报纸包好揣在怀里：“我去县城一趟，给这画装个相框。”
“装相框？不用这么隆重吧？”林晚愣了一下，“就是孩子随便画的，等她再画好的，咱们再装也不迟。”
“那可不行。”陆霆把外套拉链拉好，认真地说，“这是瑶瑶画的第一张全家福，意义不一样，必须装裱起来，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让谁来了都能看见。”他伸手揉了揉林晚的头发，“在家等着我，顺便把客厅那面墙擦干净，等我回来挂相框。”
林晚看着他急匆匆出门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却还是乖乖去擦客厅的墙。阳阳凑过来问：“妈妈，爸爸去给瑶瑶的画买相框吗？我也要画一张，挂在我的房间里！”林晚点头：“好啊，等爸爸回来，妈妈给你找彩笔，你也画一张全家福。”
陆霆到了县城，直接去了最大的文具店。老板拿出好几种相框让他选，有塑料的、木头的，还有带花纹的。陆霆挑来挑去，选了个浅棕色的木相框，边缘刻着简单的花纹，不大不小刚好能装下瑶瑶的画。“这个结实，还好看，挂墙上也大气。”他跟老板说，又让老板帮忙把画装进去，反复叮嘱“小心点，别把画弄皱了”。
回到家，陆霆连口水都没喝，就搬来凳子，在客厅正中间的墙上钉钉子。林晚赶紧扶着凳子：“慢点，别摔着，稍微往左边挪一点，对称才好看。”陆霆听她的，调整了位置，把相框挂好后，后退几步看了又看，满意地拍了拍手：“完美！以后这就是咱们家的‘镇宅之宝’。”
林晚凑过去，看着相框里歪歪扭扭的小人，心里满是暖意：“你这也太夸张了，不过确实挺好看的。”陆霆从身后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落在相框上：“不是夸张，这是咱们家的第一个全家福，以后瑶瑶和阳阳长大了，还会画更多，咱们都装裱起来，挂满一墙。”
晚上，孩子们睡熟后，客厅的灯还亮着。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全家福，炉火在旁边“噼啪”燃着，屋里暖融融的。陆霆伸手帮林晚揉着肩膀，她白天擦墙、做饭，肩膀都酸了。“今天累坏了吧？”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缓解酸胀，“以后这些活我来干，你别太累了。”
林晚靠在他怀里，摇摇头：“不累，看着这画就觉得开心。”陆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慢慢将她压在沙发上，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发丝，指尖带着炉火的温度。“晚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你和孩子们，这就是最好的家。以后咱们家还要添更多人，画更多全家福，一直挂下去。”
林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情意渐渐浓烈，客厅里的炉火依旧跳跃，墙上的全家福静静看着这一切，满室的旖旎取代了冬日的寒凉。地上散落着衣物，林晚的娇喘声混着陆霆低沉的呼吸，热烈又缠绵。事后陆霆还意犹未尽，抱着林晚去了浴室，浴桶里的温水冒着热气，两人又缠绵了许久。
第二天一早，林晚起床时腰酸背痛，扶着腰小声骂陆霆：“你这精力也太旺盛了，天天这么卖力，我腰都要断了！”陆霆从身后抱住她，笑着在她耳边说：“谁让我媳妇这么好看，我控制不住啊。今天我做饭，你歇着。”说着就颠颠地去了厨房，惹得林晚又气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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