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舰队发起登陆战以来地面清剿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虫群被星际战士们和星界军打的节节后退，地面被坦克履带碾出深沟，征服者动力甲的液压装置“嘶嘶”作响，每一步都陷进焦黑的泥土里。林阳的靴子踩着虫壳碎片，咔嚓声混在枪炮声里，像在嚼碎什么脆硬的东西。他抬手抹了把脸，蹭掉溅上的绿色虫血——那玩意儿黏糊糊的，沾在动力甲的面罩上，擦了半天才弄干净。
“左侧山脊有虫群聚集！”通讯器里炸出泰图斯的吼声，背景里是中子束炮的滋滋声，“数量不少，全是带镰刀腿的！”
林阳举着高斯步枪往那边扫了一眼。果然，黑压压的虫子正从岩石缝里往外涌，镰刀似的前肢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爬得快的已经冲下山坡，离星界军的防线不到百米。他没急着开火，手指在步枪侧面的旋钮上拧了半圈——把能量输出调到最高，保证一枪就能打穿最硬的虫壳。
“王胜，带你的人守住右翼！”林阳对着通讯器喊，声音透过面罩有点闷，“别让虫子绕过来，用裂解炮轰它们的腿！”
“收到！”王胜的回应里带着喘息，他刚用粒子振荡剑劈开一只扑过来的酸液虫，剑刃上的幽蓝光晕舔舐着虫血，嗤嗤地冒着白烟。他往后退了两步，对着身后的士兵打手势：“架裂解炮！三炮一组，瞄准虫群膝盖！”
星界军的士兵动作麻利，把三脚架往地上一插，炮口“咔哒”一声抬起来。紫色的相位光束攒射而出，精准地落在冲在最前面的虫子腿上——那些看似坚硬的节肢，碰到光束就像被高温融化的塑料，瞬间软塌下去，虫子庞大的身躯“轰隆”一声砸在地上，后面的虫子收不住脚，层层叠叠地撞在一起，堆成了座蠕动的小山。
林阳看着这场景，嘴角扯了扯。对付这种只会扎堆冲锋的蠢货，根本不用什么花哨战术，就是用绝对的火力压垮它们。他举起步枪，对准山坡上一只体型格外大的虫子——那家伙脑袋上长着层厚甲，明显是只小头目，正挥舞着前肢嘶吼，像是在催促虫群冲锋。
高斯步枪的嗡鸣很轻，几乎被枪炮声盖过。但光束击中目标的瞬间，那只头目虫的厚甲像被无形的手捏碎，整个脑袋连同上半身，瞬间化作了飘散的原子粉末。剩下的虫躯晃了晃，“啪”地砸在地上，绿色的体液溅了后面的虫子一身。
“干得漂亮！”泰图斯在频道里吹了声口哨，“政委这枪法，不去当狙击手可惜了！”
林阳没接话，只是对着周围的星际战士扬了扬下巴：“跟我上！把山脊拿下来！”
蓝色的动力甲洪流立刻涌动起来。星际战士们端着高斯步枪，步伐沉稳地往前推进，光束扫过之处，虫群像被割的麦子似的成片倒下。有几只虫子侥幸冲过火力网，扑到近前，刚扬起镰刀腿，就被粒子振荡剑劈成两半——剑刃带着亚原子振动，切开虫壳时连血都不溅，伤口处直接焦黑碳化，连腐臭都散不出来。
“注意脚下！”一个老兵突然大喊，他的靴子踩在一块松动的岩石上，下面立刻传来“咔嚓”的碎裂声。几只钻地虫猛地从土里窜出来，带着腥气的口器咬向最近的星际战士，却被动力甲的肩甲弹开，牙齿崩断了好几颗。那战士反手一枪，高斯光束从钻地虫的眼睛钻进去，抽搐两下就不动了，尸体软塌塌地缩回土里，只留下个冒着热气的洞口。
林阳踩着虫尸往山脊上爬，征服者动力甲的传感器在面罩内侧投射出密密麻麻的红点——前面的洞穴里藏着更多虫子，而且信号比刚才的杂兵强得多。他停下脚步，对着通讯器下令：“终结者小队跟上，用相位裂解炮轰开洞口！其他人掩护，别让虫子跑出来！”
泰图斯的终结者甲“哐当哐当”地跟上来，沉重的步伐让山脊都在轻微震动。他拍了拍肩上的相位裂解炮，炮管里还残留着上一发的紫色光晕：“让这帮孙子尝尝厉害！”
“轰！”
光束砸在洞穴入口的岩石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阵诡异的空间扭曲。坚硬的岩石像被无形的手揉碎，连同后面的虫群一起，化作了漫天粉尘。洞穴深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嘶鸣，像是有什么大家伙被惊动了。
“有大家伙！传感器的信号很强，就在洞穴最里面！”
林阳深吸一口气，攥紧了粒子振荡剑的剑柄。剑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轻微的嗡鸣。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弟兄们——星际战士们列成整齐的队列，高斯步枪的枪口一致向前，星界军的裂解炮也架好了，炮口冒着热气，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没有惧意，只有等着砍杀的狂热。
“兄弟们！”林阳突然振臂高呼，声音透过动力甲的扬声器传遍战场，压过了枪炮声和虫鸣，“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他的靴子重重地踩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跟我上！斩下虫族首领的首级，让这帮杂碎知道，谁才是这片星空的主人！”
“吼！”
回应声震得山脊都在颤。星际战士们像决堤的洪水，跟着林阳冲进洞穴。里面比外面暗得多，只有动力甲的探照灯射出一道道光柱，照亮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虫穴——有些还在蠕动，里面的虫卵被光束击中，立刻化作了灰。
“小心侧翼！”王胜的吼声突然响起，他的振荡剑横扫，劈断了一根从洞顶垂下来的“藤蔓”——那根本不是植物，是某种虫子的触须，末端还长着倒刺，被砍断后喷出绿色的汁液，落在地上滋滋冒烟。
洞穴深处的嘶鸣越来越近，空气里的腥臭味浓得化不开。林阳的传感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一个巨大的红点填满了整个屏幕——那家伙至少有十米长，体表覆盖着层厚厚的甲壳，脑袋上长着三只复眼，正从洞穴尽头的阴影里爬出来，口器里滴落的酸液把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就是这玩意儿！”泰图斯骂了句，终结者甲的重武器系统立刻锁定目标，“看老子轰烂它的壳！”
中子束炮和相位裂解炮同时开火，光束砸在首领虫的甲壳上，爆出一片刺眼的光芒。但这只虫子的甲壳比之前的杂兵硬得多，光束居然只在上面留下几道焦痕，没能打穿。首领虫嘶吼一声，猛地抬起前肢，对着星际战士们拍出一片酸液，绿色的液滴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在地上腐蚀出青烟。
“护盾顶住！”林阳大喊，征服者动力甲的偏转力场护盾瞬间展开，酸液砸在上面噼啪作响，像放烟花似的，却没能伤到里面的人。他趁着这功夫冲上前，粒子振荡剑高高举起，借着冲势劈向首领虫的眼睛——那里是甲壳的薄弱点。
“嗤！”
剑刃没入复眼的瞬间，首领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扭动起来，洞穴顶部的岩石被震得哗哗往下掉。林阳被甩得一个趔趄，差点被它的后腿扫中，连忙借力往后跳开，剑刃顺势抽出，带出一股绿色的浆液。
“它瞎了一只眼！”王胜大喊着冲上来，振荡剑刺向首领虫的另一只眼睛，“政委，砍它的腿！”
星际战士们立刻散开，对着首领虫的节肢集火。高斯步枪的光束打在关节处，虽然没能立刻打断，却让甲壳出现了裂纹；有个老兵抱着粒子振荡剑，跳起来劈向它的后腿，剑刃卡住甲壳的缝隙，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整条腿应声而断。
首领虫失去平衡，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把洞穴堵得严严实实。它还在挣扎，用剩下的腿胡乱蹬踏，却再也够不到周围的星际战士。林阳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粒子振荡剑对准它的脖颈——那里的甲壳最薄，能看到下面跳动的绿色血管。
“给我死！”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刃狠狠刺进去，一直没柄而入。首领虫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三只复眼（现在只剩一只还亮着）瞬间黯淡下去，口器里最后滴落几滴酸液，彻底不动了。
洞穴里安静下来，只有星际战士们粗重的喘息声，和动力甲冷却系统的嘶嘶声。林阳拔出振荡剑，绿色的浆液顺着剑刃往下流，滴在地上冒白烟。他看着首领虫的尸体，突然抬起剑，对着通讯器大喊：“首领已死！虫群完了！”
“完了！完了！”
欢呼声在洞穴里回荡，震得岩石碎屑不断掉落。泰图斯走过来，用终结者甲的大手拍了拍林阳的肩膀，差点把他拍得跪在地上：“政委，这首级够不够咱们喝顿庆功酒？”
林阳笑了笑，抹了把脸上的汗——虽然动力甲有温控系统，但刚才那番激战，还是让他后背湿透了。他踢了踢首领虫的尸体：“把它的脑袋割下来，挂在登陆点当战利品。让剩下的虫子看看，跟帝国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几个星际战士立刻上前，用等离子切割器切开首领虫的脖颈，绿色的浆液喷了他们一身。但没人在乎，反而笑得更欢了——这玩意儿可是实打实的战功，回去能在战团的荣誉墙上记上一笔。
林阳走出洞穴时，外面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失去首领的虫群像没头的苍蝇，被星际战士和星界军分割包围，高斯步枪的光束和裂解炮的相位光团不断落下，把最后一点抵抗彻底碾碎。有几只虫子想往山里逃，却被黑石屏障拦住，撞上去就化作了青烟。
他靠在一块岩石上，看着弟兄们清理战场——把虫尸拖到一起焚烧，用探测器扫描每一寸土地，确保没有漏网的虫卵。星界军的士兵们正用热熔炸弹封闭那些虫穴，爆炸的火光在山谷里此起彼伏。
“政委，下一步去哪？”王胜走过来，剑刃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幽蓝的光芒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林阳望向第二行星的另一端，那里的山脉在暮色中连成一片黑影。传感器显示，还有零星的虫群在那边活动，但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休息一晚。”他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透着股轻松，“明天清剿最后一块区域，然后……咱们该去下一颗星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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