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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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暧昧温热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
“……再说一遍。”慕笙歌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哄。
君阡墨醉意朦胧，只觉得鼻尖萦绕着慕笙歌身上那股浅淡好闻的、说不清是哪种花的清香，让他安心又沉迷。
他顺从地、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又重复了一遍：“……我好喜欢你……笙笙……”
慕笙歌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真乖啊，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乖，先生。”
这个吻不再像刚才那样急切混乱，而是带上了一种试探般的、缱绻的温柔。
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稳，才缓缓分开。
相顾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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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君阡墨的酒醒了大半，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只是那种深埋的悲伤和脆弱感，在信任的人面前，反而更容易流露。
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慕笙歌去厨房给他倒了杯蜂蜜水，递到他手中，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是发生什么了，先生？”
慕笙歌用一种耐心而温柔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那目光像是一片宁静的港湾，无声地接纳着他所有的情绪。
君阡墨握着温暖的杯子，指尖微微收紧。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开口，
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今天……梦到我爸妈和我大哥了。”
慕笙歌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我以前其实挺不着调的……”君阡墨自嘲地笑了笑，眼神望向虚空，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家里什么事都有我爸我哥顶着，我就只知道玩赛车，
挥霍，惹是生非……觉得天塌下来都有人替我扛着。”
“他们从来不说我，我爸嘴上骂我败家子，转头就给我卡里打钱让我去买最新款的引擎。
我哥更是……我每次闯祸，都是他偷偷去帮我收拾烂摊子，还瞒着我爸妈。”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妈总说，只要我开心就好。他们都说，我只要活得随心所欲就行了…”
君阡墨顿了顿，巨大的痛苦扼住了喉咙，让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继续：
“那场车祸太突然了，我就在终点线等着他们……”
君阡墨无法再说下去，只是用力地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慕笙歌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君阡墨反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太不懂事，
太挥霍自己的福气了，所以老天爷才把他们收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我必须得撑起来，君氏不能倒，那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
君阡墨家人的死是必然的，要想让天命之子成长，这种方式无疑是最快速有效的，
天道想要的无非就是君阡墨的蜕变，所以ta不在乎这样的方式，会不会太残忍？
慕笙歌能清晰感受到肩头传来的、轻微的湿意。
他安静地听着，这些汹涌澎湃的、属于人类的强烈情感，于慕笙歌而言有些陌生。
他只是一个实验体……仅此而已。
经历过太多的生死与别离，心湖早已很难因他人的故事而掀起惊涛骇浪。
慕笙歌无法完全共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他能理解这份沉重与孤独。
他抬起另一只手，动作有些生涩却足够轻柔地，一下下拍着君阡墨的背，
慕笙歌没有说什么“都会好的”之类的空话，只是低声道：
“他们一定很爱你。现在这样，也绝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这样的安慰朴实甚至有些笨拙，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君阡墨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听到慕笙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先生，我不想只做一个金丝雀。”
君阡墨身体微微一僵，怔愣地抬起头，对上慕笙歌近在咫尺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日温和的伪装，也没有了方才的锐利，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近乎直白的期待。
这……算是在表白吗？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酒意彻底清醒了。
君阡墨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不确定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什么意思？”
慕笙歌想的很简单，成为君阡墨的家人，让他不那么……孤独（？）
慕笙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做出了一个更亲昵的动作他将脸重新埋进君阡墨的颈窝。
那头柔软微卷的狼尾长发蹭过君阡墨的脸颊和下巴，
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和难以言喻的亲昵依赖。
像一个无声的回答，又像一个等待确认的试探。
君阡墨僵在原地，感受着颈间温热的呼吸和毛茸茸的触感，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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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墨的思维仿佛陷入了一片温暖的泥沼，运转得极其缓慢。
上一秒，他还在沉浸在悲伤的余韵中，感受着慕笙歌生涩却温柔的安慰，
听着对方那句意味不明的“不想只做金丝雀”，以及那带着试探和依赖的、蹭入他颈窝的动作。
下一秒，场景似乎发生了跳跃性的切换。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旁是刚刚沐浴完毕、浑身散发着湿润热气和清新沐浴露香气的慕笙歌。
青年微湿的黑发软软地垂着，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那双总是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此刻毫无遮挡，
清澈明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里面带着一种……
让君阡墨莫名心跳加速的专注和……跃跃欲试？
君阡墨：不是？
等等……
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到床上了？
这是什么发展？
他大脑艰难地处理着这过于突兀的场景转换，cpU几乎快要烧毁。
酒精的后遗症和刚才情绪的巨大波动让他的反应比平时迟钝了不止一倍。
慕笙歌看着他这副完全呆滞、仿佛系统宕机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得逞般的笑意。
他等这一天确实挺久了，没什么特别复杂的缘由，就是单纯地想看看，
当君阡墨彻底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个时，会是什么反应。
现在看来，这反应……令人十分满意。
他俯下身，从床头柜摸出一管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指尖。
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蹙眉，耐心地揉搓温热。
他凑到君阡墨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气音，听起来居然有几分无辜的歉意
“上次……太粗暴了，让先生不舒服了。这次……我会温柔点的。”
我就说美人宿主被分到白莲花绿茶组很合适，嘿嘿嘿，886心理活动十足。
正在隐身悄咪咪吃瓜的886还兴致勃勃，下一秒“啪叽”一声，可怜的数据团子被关到小黑屋里。
886【……】
“上次”？“粗暴”？“温柔点”？
这几个词如同一个个惊雷，猛地劈开了君阡墨混沌的思绪。
某些被刻意模糊和误解的记忆碎片瞬间变得清晰无比，酒店那次……第二天早上身体的异样感……
这些奇怪，他并不是没感觉到，只是下意识忽略了。
但此时此刻，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是唯一合理的答案轰然砸在他的头顶。
君阡墨猛地瞪大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你……你才是1？！你骗我？！”
慕笙歌闻言，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长长的睫毛扑扇着，语气纯然又理所当然：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先生，我是下面那个吧？”
君阡墨：“……”
他噎住了，大脑疯狂回溯。确实……没有。
从一开始，就是他先入为主地因为慕笙歌过于出众的容貌和最初表现出的温顺气质，
自动将人归为了“金丝雀”、“被动方”。
后来发生的种种，更是被君阡墨自行脑补修补，完美契合了自己的误解。
现实……竟是如此残酷。
说不震惊是假的。
他看着上方慕笙歌那张漂亮得无可挑剔的脸，此刻那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纯良的笑意，
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不容错辨的、猎人般的笃定和掌控感。
君阡墨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所有的语言和挣扎，在眼前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慕笙歌欣赏够了他这副震惊、茫然、又无力反驳的精彩表情，微微一笑，
不再给他消化接受的时间，俯身下去，用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吻，
封缄了他所有未尽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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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辞：
这个世界要完结了～填坑之后就没了，本来打算写个送花的，太拖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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