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牙，程楚楚问你，你就说已经得手了。”
叶凌霜道。
“是。”麦牙应道。
反正还有一个月才会发作，这一个月就让程楚楚蹦跶。
毕竟先把她捧在高位，摔得才会更惨。
“明日去仁济堂坐坐。”叶凌霜道。
如今她与白大夫形成了默契。
沈潇寒会把叶凌霜想知道的消息说给白大夫听。
白大夫会悉数和叶凌霜唠嗑。
只要知道叶凌霜想知道的消息，几乎都能从白大夫处知道。
*
平嬷嬷把麦牙得手的消息告诉了程楚楚。
程楚楚惊讶：“这么快？”
平嬷嬷回道：“是，麦牙是个机灵的，如今很得少夫人器重。”
“算她识相。”
程楚楚的心中终于舒解了些。
“夫人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平嬷嬷问。
这几日，侯夫人明里暗里问过小姐得没得手。
看来夫人比小姐还急。
程楚楚道：“不急，这事，不能让外头的人以为是我们做的。”
平嬷嬷：“难道，小姐想……”
程楚楚：“是，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侯夫人做的，即使是要报仇，也是找侯夫人，我们没有沾过手。”
平嬷嬷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的小姐，只要不是一门心思，在情情爱爱上，脑子便很好使。
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把姑爷哄得对她死心塌地。
“是，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麦牙还要留着。
程楚楚道：“你去麦牙的老娘和弟弟那里，送点银子过去。要说是侯夫人派你去的。”
平嬷嬷道：“老奴明白，一定不会让他们察觉，是您沾过手。”
“嗯，做事小心些。”程楚楚道。
“是，小姐放心，麦牙那边，老奴会让她知晓，她的老娘和弟弟都很好。”
程楚楚点点头，平嬷嬷做事总是令她放心。
麦牙知道了她的弟弟和老娘很好，会很高兴。
也知道了她要听话，她的家人才会更好。
这样，麦牙才会更安心为她做事。
程楚楚还需要麦牙传递消息。
还不是让她消失的时候。
麦牙也得到了一包赏银，平嬷嬷说有这么多，是因为侯夫人很满意麦牙做事。
麦牙一头雾水。
不是楚夫人让她下药吗？
为何又扯上了侯夫人？
麦牙立即拿着赏银去找少夫人。
把平嬷嬷的话如实说了。
叶凌霜点点头：“无妨！这些银两你都拿着，她让你打听什么消息，你挑些不重要的说。”
看来，程楚楚还算聪明，要把侯夫人拉下水。
麦牙求救的看向孟冬。
她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啊？
孟冬道：“你傻啊！比如小姐何时出门了，这些事别人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
可是从你的嘴中说出去，就能得到程姨娘的信任。至于小姐去了哪里，你一个婢女，哪里知道这么多，她就不会为难你了。”
孟冬如今和麦牙的关系很好。
一开始是做戏，迷惑如意院的那些人的。
后来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妹妹。
麦牙每日跟在孟冬后面乐呵呵的，在平嬷嬷等人的眼里就是，麦牙笼络人的手段确实有一套。
这段时日，也有不少关于叶凌霜的消息传回了如意院。
比如，今日，大少夫人突然间咳嗽了许久，槿安开了镇定安神的药，才堪堪止住咳嗽。
还有，大少夫人在饭后消食时，突然间头晕目眩，坐下休息了许久才缓过来。
程楚楚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叶凌霜的这些反应，与父亲的那些小妾们一模一样。
“她倒是个机灵的。”程楚楚夸赞了一句，她对麦牙很满意。
吩咐平嬷嬷又送去了一些银两。
程楚楚一直都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麦牙即使还有一点良心，在这么多财物面前，不可能不动心。
就像裴氏一样。
如今对程楚楚简直是像对财神一样。
程楚楚掌家，如今就连下人的伙食都好了许多。
裴氏哪里会不知道，这些都是程楚楚砸了银钱进去换来的。
*
叶凌霜来到仁济堂。
白大夫破天荒的放下了手中的活，把叶凌霜迎进屋。
叶凌霜受宠若惊。
她笑着道：“白大夫又缺什么药材了？”
白崇德老脸一红，“你敢打趣老夫了。”
这些日，他确实没少拿林家的药材。
如今，外祖母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不用白大夫亲自上门了。
有槿安就足够。
只是，白大夫可舍不得不去。
林家的几个儿媳妇最有眼力见。
每一次送的诊金都送到了白大夫的心坎上。
如今，他不用过一段时日就离开盛京到处寻找药材。
只要林家有的，他提一嘴，林家的大夫人就双手奉上了。
林家没有的，下次去就有了。
白大夫觉得很奇怪，怎么林家能搜罗到这么多好东西。
最后只有感叹一句，“真是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你今日又想知道什么？”白大夫问。
叶凌霜问：“绛魂杀那个案子，江老板定罪了没有？”
“还没有，叶小姐很急么？”沈潇寒从外面走了进来。
叶凌霜：……
怎么每次都这么巧遇上她他。
叶凌霜倒也不急。
只是好奇而已。
豫亲王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
白大夫笑笑：“他想放长线吊大鱼。
又问：“你来做什么？”
豫亲王这段时日是不是来得太勤了些。
“今日头又疼了些。”沈潇寒道。
“拿手过来。”白大夫收起玩笑，立即认真把脉。
叶凌霜起身，她没有窥探王爷秘密的嗜好。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见叶凌霜要走，白大夫立即开口，“叶小姐到外头先坐一会。”
叶凌霜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白大夫还有事？
他点点头。
只是刚才被王爷打断了，他还没来得及说。
叶凌霜在外头看着许多愁眉苦脸的病患，大多是衣衫褴褛的人。
对白大夫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白大夫亲自去给外祖母看诊，其实为的也是这些病患。
他们来看病，实在是拿不出银钱的，白大夫都免了。
所以，他才会挖空心思到处去搜罗药材。
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帮助不了这么多人。
叶凌霜还知道，豫亲王也经常送来各种药材。
上一世，豫亲王被弹劾打劫世家。
他抓到世家公子后，关进大理寺。
这些公子多是纨绔二代，欺男霸女是常事。
世家只要舍得花钱，就能把人赎出来。
豫亲王狮子大开口，要的都是世家珍藏的东西。
豫亲王好似知道谁家藏了什么珍贵物件一样，不拿出来人就捞不出来。
其中就有不少的药材。
世家联合起来弹劾豫亲王。
是白大夫出来作证，说是豫亲王把药材和金银珠宝都捐给了仁济堂，救济了一大批病患。
此事一出，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残暴不仁的豫亲王，竟然会做这些好事。
此事传扬甚广，就连困在后宅的叶凌霜都听说了。
这也是叶凌霜为何言之凿凿的夸赞豫亲王是个好人的原因。
不一会儿，白大夫又乐呵呵的出来了。
看来，豫亲王没有多大的事。
叶凌霜问：“白大夫找我还有何事？”
白大夫道：“太后娘娘宣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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