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杞年瘪瘪嘴，也不愿在温软面前丢脸，只能憋憋屈屈的蹲在了地上，写起了自己的“作业”。
柯桥看不过眼，给他丢了个坐垫，收到坐垫的杜杞年就高兴了，笑嘻嘻的给自己垫上，开始了自己的又一轮检讨大业。
虽然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但姐姐不高兴了，他就要检讨。
安顿好杜杞年，柯桥就将视线转向了温软。
给他重新倒了杯茶，“二道茶，味道要更香更纯一点，你可以试试看。”
手上将另一杯茶汤递到了杜杞年的手边，顺带着扫了眼他的纸张。
这些温软都看在眼里，接过茶水，“柯总，您是真心收下小年的？不是给我们招在一起，要清算我们一起算计您的事，想报复我们吧。”
温软的直白柯桥有些惊奇，“怎么会这么想？”听着杜杞年的解释，他们好像也只认识了一年吧，感情就这么深了？
柯桥看的出，温软对他有点畏惧，虽然这种畏惧柯桥很是不明白，她可是地地道道的良民，遵纪守法，按时缴税的，可没有干过坏事。
“……”
柯桥点头，没得到回答也不生气，重新加了壶水，继续烧。
“你们的手段并不高明，半夜警局只打电话给我，可接他也得要我自愿，我并没有生气。而且，今天约你，是因为小年说你是他的朋友，想给我俩介绍认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柯桥解释很诚恳，也不想让人误会，杜杞年很看重他这个朋友，不然怎么会主动说要约他吃饭。
“这样啊，那挺好。”
又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叫尴尬的味道。
柯桥捏茶杯的手指都搓了搓，不是聊天吗？怎么会这么安静啊。
于是柯桥准备主动出击，说点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听小年说，是你带他进圈的，他看的那些视频都还挺……适合的，谢谢你资料。”不对，这个话说的不对，话是怎么带到这个上面的？
柯桥鄙视了一番自己，刚要道歉的时候就看到温软噌的一起跪坐起来，“对不起，是我带坏了杜杞年，还请您不要为此对他动手。”
柯桥倒水的手抖了一下，水都溢出来了。
“哈？”
杜杞年也抬头看了过来，被柯桥反手重新按了下去，柯桥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跪下去，也没有想要去回答他这个问题。
反而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玩这个游戏的人，也都是一个正常社会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与人交际相处的。
并不是一直在动手，而且我并不是在打人，那只是游戏而已，你是不是给妖魔化了。
这只是在两性关系上，喜欢不同的交流方式，和普通情感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听着明止连解释温温柔柔的，温软脸都烧了起来，耳根子都有些泛红，这就是明止大人的威力吗？
心里的畏惧少了些，人也放松了不少。
“我也并不喜欢动手，我和杜杞年不仅是游戏关系，也是情侣关系。”虽然杜杞年现在只认情侣关系，柯桥也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自己知道就行了。
温软偏着头看了眼柯桥，发现柯桥根本就没有抬头，因为柯桥又开始了第二轮的泡茶了，忙着呢，上一杯茶叶柯桥已经倒掉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这个游戏的，但在我看来，我们玩的是感情，是情绪的交接，灵魂的碰撞，并不是单纯的罚，你的思想好像进入了误区。”
柯桥给温软倒了一杯新茶，推过去，温软已经重新坐下来了，在柯桥转头给杜杞年端茶水的时候。
温软开口了，“对，我有一个朋友，和我一起知道的这个圈子，初中毕业，他胆子比我大，一头扎进去了，就没出来。”
柯桥懂了，这是被吓到了？可至今还游走在边缘，这胆子也不算小吧。
“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窒息……”
温软没说下去，但柯桥懂了，将纸巾朝他那边推了推，没有出声打扰，也没抬头。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几乎都要忘了，那天看到小年，我就突然又想起来了。”温软看了眼还在写检讨的杜杞年，眼圈有些湿润。
被柯桥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灌的，他根本没有一点思路，听到温软说到自己，还伸头看向他。
“所以，我就很想知道，你们会怎么样发展，但我知道他是安全的。”
温软这话说的大大方方，柯桥也知道，他没有将杜杞年贸然的带进去，第一个是因为杜杞年看上自己，第二个也是他不能确保在那边杜杞年是安全的。
但就这么两人胡乱商量着，给他送上了自己的门。
“你查过我，也很满意，怎么不自己上？”
柯桥很确定温软是查过她的，知道她的花名，还能在酒吧堵到她，一堵一个准，柯桥可不相信这是运气。
杜杞年前年堵她的时候可都是精准打击，每次都能准确无误找到她。
“朋友妻不可欺，我有原则。”
这话温软说的义正言辞，转而又小声的来了一句，“你要是愿意给我见识一下也行，我不会拒绝的。”
杜杞年的头立刻搭在了柯桥盘起来的大腿上，“你在说什么？”
温软笑的标准，露出了白皙的八颗牙齿，“我在和你的主人商量，能否在你们玩爱爱游戏的时候让我加入观众席，我就看看不说话。”
样子贱贱，杜杞年想扑过去和他来场男人的交锋，但是被柯桥按住了，在柯桥的手底下无能狂叫，气的的鼻孔都变大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温软笑的还挺开心，没有了一开始的拘束，“还好吧。”
杜杞年牙齿都咬碎，回答的是什么东西啊？
柯桥捡起来他写的一半纸，“好了，你还是先干你自己的活吧，有仇以后再报。”
杜杞年鼓着腮帮子重新坐下来，小眼睛仇视的瞪着温软，温软毫不在意，还在欠欠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来呀，不服来呀。
杜杞年暗恨，你以为我是在怕你吗？
两人的眉眼官司，柯桥不想掺和进去，就一个劲的给他们泡茶倒水递过去。
又聊了两壶水的天，温软率先败下阵来，“柯总，您和小年在一起的时候，也就一直这样一边行云流水的泡茶，一边逼着喂水吗？”
柯桥扬眉，“不会啊，逼着喂水不是直接灌吗？还浪费茶做什么？”
“那也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已经喝饱了，不能再喝茶了，一会再喝，晚上该睡不着觉了。”
柯桥投茶的手一顿，放下来手里的茶碗，指尖泛红，其实她也不想泡了。
但是不泡茶就干巴巴的聊天，就很干啊，需要要找点事做。
早知道就找个酒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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