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会意,一脚踹向高俅膝窝,钢刀高举。高俅哀嚎着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柴公子饶命!林教头饶命啊!宿太尉救命!
昔日趾高气扬的高太尉,此刻在死亡威胁下丑态百出。
高俅狗贼!得势时欺压良善,失势时摇尾乞怜!早知今日,当初在汴梁街头就该结果了你!也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百姓被你害得家破人亡!让你活到今天,是我王进的过错!
一声怒喝传来,只见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壮汉飞起一脚,高俅腿骨应声而断,当场昏死过去。
这壮汉自报家门,竟是当年在汴梁街头痛打高俅的王进!
这位名震天下的好汉,曾让高俅颜面尽失。后来为躲避报复离开汴梁,在史家庄收史进为徒,传授武艺后便销声匿迹,令史进遍寻不得。
久未露面的王进,竟在梁山现身!
明眼人一看便知,王进此番出现,必与柴皓脱不了干系。
原来王进早已投效柴皓,成为柴氏家将,只因隐藏得当,外人无从知晓。
柴皓不仅收服了王进,更将史文恭也招至麾下。他还在柴氏数万庄户中,精选出八百名世代效忠的勇猛少年,由王进和史文恭担任教头,日夜操练刀枪棍棒、骑射功夫。
这支人马完全仿照汉武帝时期霍去病统领的羽林少年组建,号称柴氏羽林军。
早在投奔梁山前,这支精锐就已秘密组建,只因柴皓行事隐秘,外界毫不知情。
此番柴皓赴汴梁擒拿高俅,正是由王进、史文恭率领八百羽林少年随行护卫。
这也是柴皓敢闯龙潭虎穴的底气所在。
师父!真是您老人家!
九纹龙史进喜出望外,快步上前跪拜:当年遍寻不着,不想今日还能再见恩师!
王进扶起爱徒,颔首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柴家庄追随公子,躲避高俅追捕。如今高俅伏诛,终于不必隐姓埋名。你我师徒,正好一同辅佐公子。
史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早已效忠柴大官人。眼见王进、武松、鲁智深等好汉都奉柴皓为主,史进更是死心塌地追随。
此时高俅被冷水泼醒,浑身颤抖不止,既因伤痛,更因恐惧。
对面宋江见状,终于按捺不住:柴皓!杀害当朝太尉,你可知道后果?你不想招安也就罢了,为何要害得梁山招安的弟兄们陪葬?
宋公明此言差矣!柴皓冷笑道,我杀高俅,既是为你们送行,更是保护招安的弟兄。若不除高俅,即便你们招安,这厮也会百般加害。如今高俅死在梁山,蔡京、童贯之流想动招安的弟兄,就得先掂量掂量!
我既能从汴梁绑来高太尉,就能把蔡太师也请来!只要我和不愿招安的弟兄还在梁山,就如利剑悬顶,朝廷就不敢明目张胆 招安的弟兄!
宋公明若要保高俅,反倒让奸佞以为梁山好欺负,到时候招安的弟兄岂非任人宰割?
这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宋江面红耳赤。卢俊义等人则暗暗点头,对柴皓的深谋远虑既钦佩又感激——这分明是在保护他们这些选择招安的人!
卢俊义等人神色微变,柴皓见状淡然一笑,向林冲使了个眼色。林冲会意,手中钢刀猛然劈下!
林教头饶命!
想活命?先还我娘子命来!
刀光闪过,鲜血飞溅。高太尉的头颅滚落在地,一路滚到宋江脚边。这个作恶多端的高太尉,就此了结性命。
娘子,林冲为你 了!林冲仰天长啸,胸中郁结多年的仇恨终于宣泄。他单膝跪地,钢刀拄地,向柴皓郑重抱拳:柴大公子助林冲 雪恨,林冲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公子的!
林师兄请起。柴皓含笑扶起林冲,你我既是同门又是兄弟,你的仇自然就是我的仇。
此刻忠义堂内,不仅林冲对柴皓死心塌地,其余四十八位头领也都被柴皓的为人所折服。比起为一己私利出卖兄弟的宋江,柴皓的胸襟气度不知高出多少。
就连主张招安的卢俊义等人,此刻也对宋江心生鄙夷。当听到柴皓称呼林冲为时,卢俊义眼中闪过惊喜——他早从柴皓的刀法中看出端倪,这位柴大公子竟是他们的同门师弟!
柴大公子,敢问尊师可是......卢俊义声音发颤,迫不及待想要确认这个猜测。
“卢师兄,师父一切安好,正在四海云游,嘱咐我们不必牵挂。”
柴皓嘴角微扬,目光落在卢俊义身上。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卢俊义面露喜色,转瞬又浮出一丝怅然:“刚与同门重逢,却又要分别。”
他心中确有留下与柴皓聚义的念头,可自幼秉持的信念又令他难以抉择。
卢家世代清白,上梁山实乃宋江所害,如今有机会洗脱反贼之名,他岂能轻易舍弃?
毕竟卢俊义并非柴皓这般知晓北宋气数将尽的穿越者,在他眼中,唯有重获清白之身,方能无愧先祖,为子孙谋个堂堂正正的出身。
柴皓看出他的挣扎,淡然一笑:“人各有志,卢师兄无需为难。”
“高俅已除,即便招安,朝中奸佞也当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构陷。”
“若他日朝廷待你们不公,或想回梁山,兄弟们随时恭候。”
这番话确是肺腑之言。此番大闹忠义堂,柴皓本就没打算强留众人。
其一,将不愿招安与可争取的头领留在梁山,诸如安道全、凌振、时迁、汤隆等身怀绝技之人。
其二,瓦解宋江威信,令其即便招安,也与卢俊义等人心生隔阂。
其三,便是与卢俊义等人结下善缘,在他们心中埋下一粒种子。
待日后朝廷苛待,这种子自会生根发芽,让他们逐渐看清现实,愈发叹服柴皓的先见之明。
待到北宋倾覆之际,柴皓振臂一呼,这些旧部自当重聚麾下!
届时,一些头领或许已执掌一方兵权,柴皓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壮大势力!
更妙的是,除宋江外,他未曾开罪任何头领。
如此谋划,可谓面面俱到。
谈笑间,一场关乎天下的棋局已然展开!
此刻,宋江盯着神采飞扬的柴皓,又瞥见脚边高俅血淋淋的首级,只觉喉头腥甜,几欲呕血。
好人全让柴皓做了,自己反倒沦为千夫所指的卑劣之徒!
更糟的是,高俅一死,朝廷会如何处置他尚未可知!
当真里外不是人!
这场 里,唯独宋江遍体鳞伤……
一旁,宿太尉面如土色,仍未从惊骇中回神。
柴皓亲眼目睹高俅被押上梁山时,整个人如坠云雾,神志恍惚间竟不知后续如何。
未及替高太尉说半句求情的话,那头颅已滚落忠义堂,鲜血浸透青砖。待他回神,一切已成定局!
宿太尉颤声喝道:“柴大公子!你可知斩杀高太尉是何等滔天大祸?朝廷岂会轻饶?从今往后,你便是大宋头号逆贼!纵是江南方腊所诛官吏全数相加,也抵不过一个高太尉的官阶!”
柴皓朗声大笑:“既为反贼,自当争做天下第一!当年宋太祖赵匡胤,不也是后周的头号反贼?”
此言一出,宿太尉如遭霹雳,瞪目结舌地望着柴皓。那一瞬,他仿佛见少年周身迸发出万丈光芒——如旭日东升普照山河,似真龙腾空直冲云霄!自此刻起,大宋头号反贼柴皓之名,震撼出世!
忠义堂内,宿太尉被柴皓的磅礴气势逼得踉跄后退,满面惊惶。而林冲、武松、鲁智深等好汉却目光灼灼,胸中热血翻涌。柴皓寥寥数语间展露的雄心壮志,令众人心潮澎湃——这位柴氏后人,分明要带着他们改天换地!
当年赵匡胤能篡周建宋,今日柴皓为何不能覆宋兴周?想到或可追随明主开创新朝,成就凌烟阁般的功业,众好汉只觉豪情贯胸。就连卢俊义等招安派亦暗自动摇:若辅佐这位身负柴荣血脉、锋芒毕露的雄主,或许真能……
(倘若仅是孤身一人,这些头领定会留下追随柴皓,然而招安派中多有家眷牵绊,或是世代清白的乡绅子弟。
呼延灼祖上乃开国名将呼延赞,与杨家将齐名,纵有追随之心,亦需顾及家族清誉与子孙前程。
当朝虽显颓势,四方民怨暗涌,但大宋根基尚稳——西夏遭西军重创,辽国日渐衰微,纵有方腊之流僭号称帝,朝廷精锐一出便如秋风扫叶。
柴皓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难撼动百年正统。大周旧事早被世人遗忘,所谓后裔名号,不过虚影罢了。
招安已成定局,正入柴皓棋局。
宿太尉与宋江急于离山。前者面如枯槁——招安头领不足六十,高俅血溅当场,桩桩皆是大罪。更可怖者,他窥见柴皓身负乱世之相,来日恐倾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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