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上的石板被踩得咚咚响,柳如烟的侯服下摆扫过带露的草叶,心里像揣了团火——刚跑过宫门时,就听见太监们交头接耳,说太后咳得吐了血,连床都下不来。这要是太后有个三长两短,她最后一块保护伞就没了!
“皇祖母!” 柳如烟冲进慈宁宫,刚进门就愣了 —— 太后躺在床上,嘴角还沾着血沫,呼吸急促得像台破风箱,旁边的宫女们急得直掉眼泪。她赶紧扑到床边,指尖刚碰到太后的手,就听见老人家的心声:【嘴里苦得像吞了黄连,要是有碗甜汤润润就好了,比那些苦药强百倍】。
“春桃!快把食盒里的川贝雪梨膏拿出来!” 柳如烟吼得嗓子发哑。春桃早把应急的甜汤装在保温盒里,打开盖子,琥珀色的膏体裹着梨香,瞬间压过了满室药味。柳如烟用银勺舀了半勺,温水化开,小心翼翼喂到太后嘴边。
甜膏刚滑过喉咙,太后的咳嗽就轻了些,眼睛慢慢睁开:“好孩子…… 还是你懂哀家……” 柳如烟松了口气,刚想再说两句,殿门突然被推开,皇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闯进来,脸上堆着假笑,眼里却藏着算计:“母后!您怎么样了?都怪景渊没照顾好您,哀家这就替您教训他!”
柳如烟心里一冷,刚想反驳,就听见皇后的心声:【只要把太后咳血的事赖在他身上,陛下肯定会罚他,到时候就能趁机让孙太医查他的身份!】
“母后,您别听皇后瞎说!” 柳如烟赶紧挡在太后面前,“孙儿天天给您炖甜汤,连觉都不敢睡沉,怎么会没照顾好?” 他故意把声音提得高些,让殿外的太监也能听见 —— 这宫里到处是耳朵,得让别人知道皇后在颠倒黑白。
太后也缓过劲来,拉着柳如烟的手,瞪着皇后:“你闭嘴!景渊比你贴心百倍!哀家咳血,是自己老毛病犯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皇后脸色一白,还想辩解,太后突然咳了两声,指着桌角的药碗:“那碗药…… 哀家喝了就觉得不对劲……”
柳如烟顺着太后的手指看去,半碗黑褐色的药汤放在桌上,药渣沉在碗底,透着股怪味。他赶紧凑过去,刚到一米内,就听见旁边侍药宫女的心声:【是皇后娘娘让我在药里加了 “寒心草”,说让太后咳得更重,好赖在七皇子身上……】
“好啊!” 柳如烟猛地转身,指着皇后的鼻子,“母后刚喝了药就咳血,这药里肯定有问题!孙太医呢?快传孙太医来验药!” 皇后慌了,伸手想打翻药碗:“你别胡说!这药是太医院煎的,怎么会有问题?” 可她动作慢了一步,柳如烟早让春桃把药碗抱在怀里,死死护着。
没等皇后再闹,孙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刚进门就被柳如烟拽到药碗前:“孙太医!快验验这药,太后喝了就咳血!” 孙太医拿起银簪,探进药碗里 —— 簪子尖瞬间变黑,像被墨染过。他脸色骤变:“这里面加了寒心草!性寒,会加重咳疾,长期喝还会伤肺!”
“寒心草?”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皇后,“是你!哀家就说你最近怎么总往慈宁宫跑,原来是想害哀家!” 皇后 “噗通” 跪下,哭着喊:“母后冤枉!不是哀家加的!是…… 是宫女们弄错了!” 她心里慌得像炸了锅【怎么会被验出来?这宫女也太没用了!】
柳如烟早就听见侍药宫女的心声,此刻故意叹了口气:“母后,其实还有件事孙儿没说 —— 前几天皇后派来伺候孙儿的宫女小娟,居然在孙儿的汤里放泻药,幸好被阿武发现了。” 他一边说,一边让春桃拿出那个装泻药的药包,“这药包上还有坤宁宫的印记,皇后娘娘,您还要狡辩吗?”
皇后看着药包,脸白得像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太后气得拍床:“来人!把小娟抓来!再查清楚这寒心草是谁加的!谁敢在哀家的药里动手脚,哀家饶不了她!” 侍卫们立刻冲出去,没一会儿就把小娟拖了进来 —— 她早就吓得腿软,一进门就哭着磕头:“太后饶命!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做的!她让奴婢害七皇子,还让奴婢在您的药里加寒心草!”
铁证如山,皇后再也装不下去,只能趴在地上哭。皇帝这时也赶来了,看着眼前的场面,气得脸色铁青:“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即日起禁足坤宁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皇后被拖下去时,还死死瞪着柳如烟,心里骂【都是你这个小畜生!等哀家出来,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解决了皇后,柳如烟松了口气,刚想给太后再喂点甜膏,孙太医突然走过来,眼神又变得锐利:“侯爷,太后没事了,不如趁此机会,老臣给您诊诊脉?您之前的风寒,老臣总放心不下。” 柳如烟心里一紧 —— 这老狐狸,居然还没放弃!
他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故意装作要去扶太后的样子:“孙太医先照顾皇祖母吧,我这身子没事,刚才还帮着搬药箱呢!” 说着,他弯腰抱起旁边的药箱 —— 那药箱装满了药材,少说也有二十斤,他故意举了举,装作轻松的样子。
孙太医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皱了皱,又听见太后开口:“景渊说得对,先顾着哀家。他一个年轻人,搬个药箱都有力气,还能有什么事?” 太后拉着柳如烟的手,笑得和蔼,心里却想【谁敢再查景渊,哀家第一个不饶!】
孙太医没办法,只好点头:“那侯爷要是有不舒服,随时找老臣。” 他收拾药箱时,心里还在嘀咕【可这脉象的事…… 总觉得不对劲】,但有太后护着,他也不敢再多说。
等皇帝和孙太医都走了,太后拉着柳如烟的手,叹了口气:“景渊啊,以后在宫里要更小心,皇后虽然被禁足了,可还有人盯着你呢。” 柳如烟点点头,心里想【皇后倒了,还有孙太医,这身份危机没那么容易过去】。
当天下午,小娟就被查出是皇后的远房侄女,不仅在柳如烟的汤里下泻药,还在太后的药里加寒心草,最后被太后下令杖责五十,赶出宫去。消息传出去,宫里的人都知道柳如烟是太后的心尖人,再也没人敢随便招惹他。
柳如烟回侯府时,院子里张灯结彩 —— 阿武和春桃知道皇后被禁足,都替他高兴。“侯爷,您可太厉害了!连皇后都斗不过您!” 阿武端来刚炖好的羊肉汤,里面加了当归和红枣,甜香扑鼻。柳如烟喝了两大碗,浑身暖洋洋的,心里却没放松:【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孙太医还在怀疑,得想个办法彻底打消他的疑心】。
正想着,小太监跑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侯爷,孙太医派人送来的,说让您明天去太医院拿新的养生方子。” 柳如烟接过信封,刚打开,就听见小太监的心声:【孙太医说,明天要在太医院埋伏人,趁侯爷拿方子的时候,强行给他诊脉】。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信封差点掉在地上 —— 这老狐狸,居然想埋伏他!他赶紧把信封收好,笑着对小太监说:“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去。” 心里却在盘算【明天去太医院,肯定会被强行诊脉,得想个办法让脉象变得像男子一样粗壮】。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让阿武炖了锅加了鹿茸和海马的大补汤,喝得浑身发热,连额头都冒了汗。他故意穿了件紧身的武士服,把腰勒得紧些,走路时故意迈大步,装作 “阳气十足” 的样子。刚到太医院门口,就看见孙太医带着两个学徒在等着,眼神里带着期待,心里想【这次定要诊清楚,看你还怎么狡辩】。
“孙太医,劳烦您了。” 柳如烟笑着伸出手,故意让手腕肌肉紧绷。孙太医的手指刚搭上来,他就听见心声:【脉象比上次粗壮多了,带着股燥意,倒像是补过了头……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诊了半炷香,孙太医收回手,眉头慢慢舒展:“侯爷这脉象,比之前好多了,看来补汤没白喝。” 他转身去拿方子,柳如烟松了口气,心里想【总算蒙混过关了】。
可刚接过方子,孙太医突然说:“侯爷,老臣最近得了本《男子养生录》,里面有个穴位按摩的法子,能强筋骨,不如老臣教您?” 柳如烟心里一紧 —— 这老狐狸,是想借按摩摸他的骨骼,看是不是女子!
他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孙太医,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拔腿就往门外跑,刚到门口,就撞上个穿青袍的人 —— 是太医院的院判李太医,手里拿着个药包,脸色发白:“靖安侯!不好了!孙太医之前给您开的药,被人换了!里面加了‘软筋散’,长期喝会让人筋骨变软,像女子一样!”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方子掉在地上:【软筋散?是谁换了我的药?难道是皇后的人还没清理干净,还是有别人想害我?】 他捡起方子,抬头看向孙太医,发现老狐狸的眼神里藏着一丝慌乱 —— 难道这药,是孙太医换的?
正想追问,就听见李太医的心声:【是孙太医让我换的药,说要看看七皇子喝了软筋散后,脉象会不会变回女子的样子……】
柳如烟心里一冷,攥紧了拳头 —— 这孙太医,居然用这么阴的法子!他刚想发作,就看见孙太医走过来,笑着说:“李院判别胡说,老臣怎么会换药?肯定是你弄错了。” 说着,还偷偷给李太医使了个眼色。
李太医脸色变了变,没再说话。柳如烟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孙太医,为了查我的身份,居然敢换我的药!以后肯定还会耍花样,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他!】
他强装镇定,笑着说:“孙太医,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刚出太医院,就看见春桃跑过来,脸色发白:“皇子!不好了!太后派人来说,宫里出了刺客,还在您的侯府附近发现了带血的匕首,让您即刻进宫!”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方子差点掉在地上:【刺客?还在侯府附近?是冲我来的,还是冲太后?】 他拔腿就往皇宫跑,心里想【不管是谁,肯定没安好心,这次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再被动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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