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曹舒的解释,夏侯渊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他在定军山收到的军报虚实参半,所谓天荡山遭袭的消息竟是郭淮设下的骗局!
舒儿,那奸贼现在何处?
老夫定要亲手斩下他的狗头!
夏侯渊怒不可遏地吼道。
曹舒闻言轻笑,缓缓抽出腰间佩剑。
剑身上二字犹带血痕,正是取自郭淮颈间热血。
......
这...这是主公的倚天剑?
夏侯渊先是一惊,随即了然。
以曹操对曹舒的宠爱,加上这些年的战功谋略,确实有资格暂掌此剑。
用倚天剑取他性命,倒是便宜了这厮。
曹舒冷笑道。
他对郭淮本就深恶痛绝。
前世此人投靠司马氏,还派兵 夏侯霸。如今又险些害死夏侯渊,若非他及时赶到...
望着满地阵亡将士的 ,夏侯渊面色凝重。
这些忠勇之士本不该命丧于此,全因郭淮奸计才...
察觉到叔公情绪低落,曹舒正色道:
战事未了,还请叔公振作。
夏侯渊重重颔首,攥紧双拳道:
夏侯妙才怒目圆睁,握紧拳头低吼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曹舒嘴角微扬,转身望向被五花大绑的吴懿与沙摩柯,挥手示意亲兵将二人押回定军山。
稍作思忖后,曹舒令庞德率部夺回马鸣阁道。此要道虽已被刘备军占据,但守军必然不多。若不及时收复,葭萌关的郝昭将陷入前后夹击之境。
军帐内,曹舒命许仪押来两名俘虏。吴懿盯着手持倚天剑的曹舒,眼中怒火中烧。若非此人横插一脚,此刻被俘的该是夏侯渊才对。
吴子远,天兵压境,还不速降?曹舒剑锋直指,威势逼人。
吴懿强撑傲骨,冷笑道:篡国逆贼也敢妄称天兵?我辅佐刘皇叔乃顺天应人,岂会向尔等屈膝?
他这般硬气自有底气——即便战死,吴氏在蜀中的地位依旧稳固。作为益州第二大族,吴家早与刘备结成同盟。更妙的是,刘备已聘其妹吴觅为正室,婚期虽未至,名分已定。
这二字,在汉室可是通天阶梯。霍光、王莽哪个不是凭此外戚身份权倾朝野?吴懿心知肚明:哪怕今日血溅当场,刘备仍需倚重吴家势力。
刘备仍会迎娶吴觅,将吴家纳为外戚。吴懿之弟吴班将继承其全部家业。正因如此,吴懿此刻才敢如此猖狂。
然而曹舒岂是忍气吞声之人?见这阶下囚仍不知收敛,他冷笑一声,当即召来黄忠、邓艾、王双、许仪四人。众人对着吴懿拳脚相加,待其奄奄一息时,曹舒突然抬手喝止。
士载听令!曹舒转向邓艾。邓艾立即抱拳:末将在!曹舒嘴角微扬:派细作入蜀散播消息,就说吴懿已归顺我军,受封左将军领豫州牧。再添油加醋说他打算献妹入曹营,给本公子当洗脚婢!
邓艾瞥了眼血泊中的吴懿,眼中精光一闪。他顿时会意——这招既能动摇刘备在益州的统治,又暗藏诛心之毒。要知道左将军与豫州牧原是刘备引以为傲的汉室正统官衔,如今却赐予降将。更狠的是将吴觅从未来皇后贬为婢女,这般羞辱,必令刘备暴跳如雷。
领命后的邓艾匆匆离去。气若游丝的吴懿挣扎着抬起染血的手指,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吴懿刚要开口,胸口骤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噗——
暗红的血块从他口中喷溅而出。
这是先前曹舒麾下四员猛将联手留下的伤痕。
而这位暴虐的少主,显然还有更残酷的手段。
看着吴懿呕血的模样,
曹舒嘴角勾起冰冷笑意。
他挥手召来医官简单救治,
盘算着等伤势稍缓,
便要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当吴懿像破麻袋般被拖走时,
沙摩柯吓得肝胆俱裂。
纵然是蛮族首领,
也经不起这般骇人威慑。
他几乎要脱口喊出:
这还有天理吗!
可惜无人理会他的心声。
曹舒懒洋洋扫了他一眼,
意兴阑珊道:
拖去喂獒犬。
沙摩柯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虽为蛮夷,
他却精通汉话,
在族中算得上通晓双语的人才。
听闻要沦为犬食,
顿时魂飞魄散。
主公饶命!
小人愿做您门下走狗,
求您开恩啊!
听到这流利的汉语,
曹舒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戏谑道:
怎么不学吴懿硬气?
你们蛮人都这般软骨?
沙摩柯几乎哭出声来。
气节?
他不过是被刘备重金收买的佣兵,
岂会为钱财赔上性命?
临死前还要遭壮汉轮番痛殴,
这气节要来何用?
他急中生智,
连忙叩首:
主公明鉴,
小人愿将功折罪。
曹舒饶有兴致地挑眉:
哦?说说看。
沙摩柯如蒙大赦:
小人在刘备军中尚有亲信,
只要修书一封,
定能策动内应。
里应外合之下,
必破蜀军!
曹舒微微颔首,未置可否。
沙摩柯留在刘备军中的蛮族兵力有限,想要彻底击溃拥兵数万的刘备大军,显然力有不逮。不过这确实打开了有利局面。
沉吟片刻,曹舒下令将沙摩柯暂时收押。待时机成熟,再动用其残留在刘备军中的蛮族部队。
与此同时,庞德率部迅速攻占马鸣阁道,并与驻守葭萌关的郝昭取得联络。得知米仓山遭东州兵与蛮族联军突袭,郝昭怒不可遏地攥紧双拳。他早觉刘备图谋不轨,如今果然应验。
然而刘备大军仍在葭萌关外虎视眈眈,郝昭仍需抵挡主要攻势。不过他能明显感觉到,敌军的进攻节奏已逐渐放缓。
刘备大营内,听闻吴懿与沙摩柯兵败被俘,刘备面色阴沉。沙摩柯生死无关紧要,但吴懿作为益州派系核心人物,其被俘必将引发连锁反应。
张松洞悉主公忧虑,进言道:主公勿忧。子远虽陷敌手,其弟元雄尚在。只需擢升元雄,并许诺营救子远即可。元雄正是吴懿胞弟吴班。
刘备闻言眼前一亮。如此既可稳住吴家,又能维系益州派系支持。当即召见吴班,果如张松所料,吴班爽快接任兄长职务。
待吴班退下,刘备对张松等人叹道:永年、孝直,我军此番损兵折将,士气低迷。再想借蛮兵翻越定军山,恐难成事。
张松沉思之际, 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主公,此番折损的兵卒虽多,但属下以为,003我们所得远胜所失!”
刘备闻言诧异:“孝直此话怎讲?”
轻摇羽扇,指尖落在地图:“主公请看,子远与沙摩柯率军入马鸣阁道时,竟未见守军踪迹。此非夏侯渊不知兵事——当年虎步关右之名将,岂会疏于要道防守?实乃曹营内乱所致。”
“细作来报,原守将郭淮擅自撤兵,绝非奉夏侯渊之令。此人底细虽未查明,然曹贼看似势大,实则内部倾轧。于主公而言,此等纸老虎何足惧哉!”
刘备闻言顿悟。敌军内讧确是良机,然如何善用此隙,尚需筹谋。
忽见张松阴恻恻笑道:“主公不妨散布消息,就说我等能轻取定军山,全赖曹营叛徒暗助。”
刘备迟疑:“永年此计,岂非助夏侯渊肃清内患?”
张松捻须道:“夏侯渊既生还,必究郭淮之罪。纵郭淮免死,亦难掌兵权。若令其疑心营中叛徒不止一人...”眼中精光一闪,“此番死里逃生之人,闻此讯必会大动干戈。待其自毁长城之际,定军山便是囊中之物!”
刘备抚掌称善。麾下张松、 之谋,果然珠联璧合。
计谋若成,前景广阔。
可惜天不遂人愿。
刘备尚未察觉,曹营内部的叛徒除郭淮外,皆已被曹舒逐一肃清。
欲借曹营内斗制衡夏侯渊?
此策终将徒劳!
......
南郑城内
杜畿展开前线急报,脸色骤变。
郭淮能执掌马鸣阁道,全凭他的保举。
这背后暗藏着世族间的利益勾连。(详见杜畿助郭淮以运粮为由接管马鸣阁道,换得几大世家的政治承诺。
虽不知郭淮真实图谋,但既参与其中,便难逃共犯之责。
后世称此为—— 。
无论缘由如何,罪证确凿,杜畿在劫难逃。
脚步声由远及近。
毋丘俭持曹舒密令,率暗卫疾步而来。
杜大人,请随末将速行。
军情紧急,望大人莫要拖延。
待将大人押送长安后,末将还需即刻返程。
毋丘俭面若冰霜。
在他心中,唯有曹舒才是真正的主君。
欲以私交笼络?
痴心妄想!
杜畿凝视毋丘俭,神色黯然。
他心知与郭淮的权钱交易,终究瞒不过曹舒的耳目。
既已东窗事发,索性坦然面对。
唯一牵挂的,只剩杜氏一族。
踌躇再三,终是开口问道:
将军,老夫伏诛后,杜家当如何自处?
毋丘俭冷笑:
杜大人果然心系门楣。
身陷囹圄,犹念家族荣辱?
听闻讥讽,杜畿苦笑摇头。
世人只见世家显赫,
谁知世家之人,终究是家族的囚徒?
在世家眼中,族运永远高于一切。
家族的利益至高无上,个人得失永远要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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