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谨慎、有限的粮食、以及不敢修炼带来的停滞感,让张启明的精神时刻紧绷。加之之前地气冲击和污秽逆流造成的暗伤未愈,内外交困之下,他竟真的病倒了。
这一次不是伪装。高烧卷土重来,咳嗽剧烈,浑身酸痛无力,比第一次穿越时还要严重。意识时常模糊,只能在炕上辗转反侧。
这突如其来的重病,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他最好的保护伞。
日本兵和伪军看到他这副真的快要病死的模样,更加懒得理会,甚至连盘问都省了。而那个新来的“它”组织成员的邪恶感知,在几次扫过他这间充斥着病气和死气的屋子后,似乎也失去了兴趣,将探查的重点转向了院内其他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启明在病痛的折磨中,反而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但他也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缺医少药,仅靠一点炒面和微薄的血脉之力硬抗,很可能真的一病不起。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转机再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这天,院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不是日本兵,也不是伪军,而是一个穿着体面长衫、提着一个小皮箱、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由一个伪军军官陪着,径直来到了张启明的西厢房。
“皇军仁慈,听说这院里有人病重,特请了同仁堂的坐堂先生来瞧瞧。”伪军军官面无表情地宣布。
看病?日本人会有这么好心?张启明心中警铃大作,强打精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一阵剧烈咳嗽,显得虚弱不堪。
那位“先生”走上前,面容和善,眼神却锐利而冷静。他示意张启明躺好,然后坐下,搭脉,看舌苔,动作娴熟,确像是位大夫。
但张启明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普通人的能量波动!很隐晦,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分析般的理性感觉,不像周大伯的厚重,也不像老齐的奇诡,更不像“它”的邪恶,而是一种……近乎机械的冰冷!
这人绝不是普通大夫!很可能是日本人方面懂一些特殊手段的人物,借看病之名,行探查之实!
张启明立刻全力运转那点微薄的血脉之力,不是抵抗,而是模拟出更加紊乱、更加虚弱的脉象,同时将意识沉入玉佩空间,借助其微弱的隐匿特性,掩盖自身真实的能量反应。
那位“先生”搭脉的手指微微一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他又仔细探查了片刻,甚至翻开张启明的眼皮看了看。
“寒气入骨,忧思过度,五脏皆虚,乃痨病之兆。”他缓缓开口,语气平淡,“需静养,忌风寒,若能以老参吊命,或有一线生机。否则……”他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诊断,实则恶毒!既点出他“忧思过度”(暗示有心事),又断定他活不久(降低威胁),还提出了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老参吊命”。
伪军军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显然觉得为了这么个快死的小子浪费人参毫无必要。
“先生”站起身,从皮箱里拿出几包最普通的、散发着霉味的草药:“聊尽人事吧。”说完,便和伪军军官一起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的表现都像一个被强行请来、敷衍了事的大夫。
但张启明却知道,刚才有一丝极其隐晦冰冷的精神力,试图探入他的识海,被玉佩的力量悄然挡住了。这场“医探”,凶险程度不亚于一场暗战。
日本人果然没有死心,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来探查。这个“大夫”,极其危险。
他看着那几包发霉的草药,心中冷笑。不过,这场病和这次“诊断”,也彻底坐实了他“病入膏肓、毫无价值”的形象,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引起过多关注了。
这或许是他可以利用的机会。
他需要尽快好起来。不是靠草药,而是靠他自己。
他挣扎着取出一点炒面,和着冷水咽下。然后,他再次握住那把青铜钥匙,这一次,不是用它引导地气,而是尝试引导其中蕴含的那一丝纯净古老的能量,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滋养自身受损的经脉和脏腑。
钥匙的能量温和而厚重,虽然微弱,却效果显着。配合着血脉之力和玉佩空间的微弱的“稳定”效应,他的病情开始极其缓慢地好转。
高烧渐渐退去,咳嗽减轻,力量一点点恢复。
病劫之下,他因祸得福,不仅避开了锋芒,还找到了利用钥匙疗伤的新方法,对能量的掌控也更加精微。
蛰伏的猛虎,在病痛中默默舔舐伤口,积蓄着力量。
喜欢四合院盗墓录:1942终极启程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四合院盗墓录:1942终极启程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