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身体一抖，显然他也听说过类似事件，赶紧点头哈腰。
“抱歉，1000块，都带走！”
小毛早就算出这些文物的价值，1000块说高也不高，但是绝对不低。
在京城有懂行的会出这个家，但这里是古董云集地西安，贵老了。
“你自己带回胡同去吧！
运气好的话能碰见大碴子，说不定还能往上攒攒。”
林深海收起了和善，瞬间兴趣弱弱。
黄书瑶也开始打配合，“海哥，旁边有个小盏，拿着吧！
撤巨资10块买一个好兆头。”
“爷，别介，我喊的是价，您还的才是钱。
天寒地冻，几千里地来的，白跑一趟，多少有点遗憾啊！”
“遗憾也比被你当猪杀强！”
黄书瑶没好气的还嘴：“哪能啊！
还个实在价，兄弟几个翻山越岭的着实不容易，合适就出手了。”
小老头常年游走在三教九流，主打的就是一个脸皮厚。
林深海伸出一个手指，“减一个0，包圆了！”
“爷，您说笑了，兄弟们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你这个数连路费都不够，咋的也得给一杯茶钱呗！”
小老头脸瞬间就垮下去了。
“是你先给我开黄腔的，咱们你来我往多好玩啊！”
林深海眼里闪过调戏，“来，喊个900来听听！”
小老头：“······”
他到嘴边的话，瞬间就噎回去了。
憋得满脸通红，嗓子眼就像卡着一根刺一样，不上不下的。
“实在人，爷，一口价，600合适就拿走，不合适您就抬步到处瞅瞅。”
他边说话边观察林深海的表情，林深海也不让他失望。
“400打包，不合适你就吱声，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自己走。”
黄书瑶笑得意味深长，“斗爷，你这又是何必哦！
在海爷这儿耍这些心眼子，真不够看。”
小老头脚底一个踉跄，“哎，这是看走眼了，我认，500！”
“这就对了，何必浪费口水，你这货在陕西就只值这价。
运到京城翻一个个，甚至更多。”
黄书瑶唱红脸，说话间就已经数好了钱。
“银货两讫，当面点清，万一有缘分，回了京城，咱们还能做一个回头生意。”
“好勒！”
小老头拿着钱，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一泡粘痰吐在手上，开始点钞票。
这个时代最大面额10块的，500块钱还是要数一会儿。
林深海和黄书瑶，也不着急走，揣着手等小老头数钱。
因为小毛扫描到，后面那个口袋里，还有好东西。
那才是主角，刚才的交易双方都在试水。
“二位局气，一分不少！”
小老头拿着一沓钞票拍打着手心，“二位，大货有没有兴趣？”
“你这话，纯纯就是多余问，长途跋涉的不感兴趣，大老远跑来这儿喝纯正的西北风吗？”
黄书瑶眼里闪过鄙夷，“你这人不耿直，没有京爷该有的劲。”
小老头讪笑，对同伴使眼色，几个人蹲着商量了半天，打开了另一个口袋。
“二位过眼！”
黄书瑶和林深海淡定的站着，连腰都没有弯一下，“东西是好东西，不需要细看。
这货，凭现在的技术，还造不了假，开价吧！”
小老头眼睛一亮，“爷，您还是细看吧！
这跟京城那一块，还是有区别的，暖玉。”
“切，你入行多少年了？”
林深海挑眉，“眼力劲差了点，你这个确实比不上京城那块。
暖玉别名蓝田玉，西安就是产地。
一枚将军令的材质，是当地烂大街的暖玉，你说它的价值在哪里？”
小老头脸一垮，肩膀都搭下去了。
“老墓搞出来的，1000多年了，就这么不值钱？”
林深海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这场谈判稳了。
小老头这话接的太没底气了，变相地认可了他的话。
“爷们不蒙你，这玩意石头本身不值钱。
但年份在哪儿摆着的，大小也是一个将军令，还是有一些价值的。
只是这个价值，可能比你们想象的出入比较大。
这玩意又不占地方，你们带回京城去碰冤大头呗！
万一有看上眼的，也不枉你们白跑这一趟。”
“爷，您出个价！”
小老头急了，他们几个还等着分赃，变现要紧。
“京城也就那几条街，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玩意真的不过眼，我就不出价了。
低了亏心，高了赔本，你们还是找有缘人吧！”
林深海直摇头，“我腰都没有猫下去，你们心里就应该有杆秤。”
几个人都是干地下活的，城府不深，脸上的变化以肉眼可见的急。
小老头一咬牙：“您最高能出多少钱，兄弟们都等米下锅，合适就卖您了！”
“2000，我最多能出两千！”
林深海说得语重心长，那样子，像是一点也没把宝贝放在眼里。
“说实话，这玩意我也只能放手里搁着。
慢慢碰喜欢的顽主，现在行情不好，瓶瓶罐罐，古董字画，还没有几斤白面招人稀罕。
搞不好就会砸手里。”
“爷，加点吧！
弟兄们风里来雨里去的讨生活，不容易！
您吃肉，汤给弟兄们盛满呗！”
小老头眼里带着讨好的谄媚。
“你真不识趣，海爷买货从来都是一口价，行内最高。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这玩意看的人不少吧！
目前为止，应该是海爷出价最高吧！”
黄书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小老头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其他几人急了，连忙给小老头使眼色。
因为这玩意压根就没人出价，来了几波人都在观望之中。
还有几个气死人不偿命的顽主，竟然怀疑将军令是假的。
这么一对比，林深海出的价确实是最高的，诚意满满。
“爷，点钱吧！”
小老头双手把将军令递给林深海，林深海拿到手中用电筒晃了一下。
“媳妇，给钱，这玩意土腥味重，给斗爷放个彩头，一人多给一杯茶钱。”
“好哒！”
黄书瑶伸手去军大衣里面摸，实则是在空间里拿的，每十张一沓，这是黄书瑶的放钱习惯。
小老头几人感激的对林深海点头，态度比刚才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爷是懂规矩的，小老头几人受教了！”
贼眉鼠眼的小老头，对着林深海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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