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西津带着初秋的凉意，西津大学校园里却早已热闹起来。老生们拖着行李箱陆续返校，穿着各色t恤牛仔裤的身影穿梭在林荫道上，有的抱着刚领的教材，有的围在公告栏前看新学期课表，连食堂门口的奶茶店都排起了长队——唯独大一新生还没报到，校园里少了几分初来乍到的懵懂，多了几分熟稔的喧嚣。
高羽坐在宿舍的实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的刻痕——那是上届学长留下的涂鸦。他穿了件浅灰色圆领卫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那块黑色电子表，是花仙子送的练武功计时器。窗外传来篮球场上的欢呼声，他却没心思看热闹，脑子里满是羽真酒楼的装修进度，还有那笔压在心头的四千万欠款。
“师父肯借我这么多钱，要是酒楼赚不到钱，可怎么对得起他？”高羽轻轻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翻出与公孙青俊的合照——照片里师父穿着藏青色对襟衫，正手把手教他练拳，嘴角带着温和的笑。他赶紧把手机收起来，生怕舍友看到——到现在，张平、朱晓东他们还不知道他是公孙青俊的徒弟，更不知道花仙子是他师姐，他想暂时把这份关系藏起来，不想被人贴上“靠师门”的标签。
“高羽，发什么呆呢？”朱晓东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穿了件印着动漫图案的蓝色睡衣，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你看校园里都快挤爆了，等大一新生来了，咱们就是名副其实的‘老学长’了，说不定还能拐个小师妹当女朋友。”
高羽被他逗笑了，放下手机：“你都大三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小心被人家当变态。”
“什么叫变态？”朱晓东坐到他对面，一脸得意，“小师妹单纯好哄，总比那些看透世事的学姐强。不过话说回来，这届新生就算有美女，也比不过夏真吧？她可是连续两年的校花，今年肯定还能蝉联。”
高羽心里一阵骄傲——夏真的美确实独特，像清晨带露的白茉莉，干净又温柔。可他忽然想起花仙子，那位冷傲又迷人的师姐要是来西津大学，恐怕校花的位置就得易主了。想到这里，他的身体竟有了微妙的反应，赶紧调整坐姿，掩饰住那份尴尬——每次想到师姐，他都又兴奋又恐慌，既想靠近，又怕被她修理。
快到中午时，高羽和夏真一起去了“羽真家常饭店”。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排队的人从店里延伸到路边，有学生，也有附近的居民，手里拿着号码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吃什么。
“这么多人？”夏真停下脚步，有点惊讶。她穿了件白色连衣裙，裙摆到膝盖，脚上是米色帆布鞋，头发扎成低马尾，发尾微微卷曲，看起来清新又可爱。
高羽搂住她的腰，往店里走：“开学了，学生多，生意自然好。”两人挤进门，大厅里更是热闹——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服务员穿着粉色制服，端着盘子穿梭在桌椅间，忙得满头大汗。刘芳坐在吧台后，穿了件酒红色V领针织衫，下身是黑色紧身裤，正低头对着电脑对账，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刘婶子对账真认真，从没出过错。”高羽轻声对夏真说。他知道，刘芳是因为爱他，才会这么尽心尽责，所以他总想用更多的温柔补偿她，让她活得幸福。
夏真的眼神却有点微妙——每次看到刘芳，她都会忍不住吃醋。虽然她知道刘芳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可想到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曾和高羽亲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她拉了拉高羽的袖子，小声说：“咱们没地方坐了，要不换一家吃？”
“不用等多久，很快就有包间空出来。”高羽笑着安抚她，“咱们今天尝尝老孟的手艺，他做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
夏真点点头，目光却没离开刘芳——吧台后的女人抬起头，刚好与她对视，还礼貌地笑了笑。夏真赶紧移开目光，心跳快了半拍，拉着高羽走到角落的空位上等着。
没过十分钟，一个包间终于空了出来。两人刚坐下，穿粉色制服的女服务员就走了进来——她长得很清秀，大眼睛，樱桃嘴，看到高羽时眼神亮了亮，却因为夏真在，不敢多说话，只是递上菜单：“高老板，夏小姐，请问想吃点什么？”
“要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清蒸鲈鱼，还有一盘清炒西兰花，”高羽接过菜单，递给夏真，“你再看看想吃什么？”
夏真摇摇头，等服务员走后，才娇嗔着说：“刚才那个服务员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你没对她动心思吧？你是不是上过你们家服务员？”
高羽愣了一下——他确实和一个离职的服务员有过一次，那女孩当时快毕业，说喜欢他，想在离开前留下点回忆，而且她还是处女。可他早就和那女孩断了联系，不想让夏真知道这些，只好笑着哄她：“你想什么呢？再漂亮的服务员，也没你好看，跟你在一起才舒服，我怎么会看上别人？”
夏真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手指轻轻划着桌布——虽然她和高羽已经亲密过无数次，可听到他的甜言蜜语，还是会害羞，那种带着幸福的羞涩，让她心里暖暖的。
吃过饭，高羽把夏真送回宿舍，刚往自己宿舍走，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董珊珊”。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接起电话：“姗姗，怎么了？”
“高羽！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董珊珊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抱怨，“我都跟你说过两次了，我们学校比你们晚三天开学，你怎么还问？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高羽笑着道歉：“是我不好，最近事多，忘了。你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董珊珊的声音一下子兴奋起来，“你现在有空吗？来云海武馆找我，咱们‘快乐一下’？”
“你这需求也太强烈了吧？”高羽无奈又觉得好笑。
“快说你来不来！”董珊珊不依不饶。
“来，我马上过去。”高羽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往云海武馆赶。
到的时候，董珊珊正站在武馆门口等他。她穿了件鹅黄色短袖t恤，下身是浅粉色百褶短裙，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脚上是白色运动鞋，头发扎成高马尾，看到高羽从出租车里下来，赶紧跑过去：“你怎么还坐出租车？你不是说要买车吗？”
高羽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欠着师父四千万呢，买车的事得往后推推。”
“也是，四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董珊珊拉着他的手，往武馆里走，“走，我帮你缓解缓解压力。”
两人走进董珊珊的房间——房间里铺着粉色地毯，墙上贴着明星海报，床上放着个巨大的毛绒兔子。董珊珊刚关上门，就扑进高羽怀里，踮起脚吻他：“我好想你，每天都想跟你在一起。”
高羽回应着她的吻，双手搂住她的腰——董珊珊的身体很柔软，带着少女的活力，与夏真的温柔、刘芳的风韵都不同，却同样让他着迷。两人滚到床上，褪去衣衫，在柔软的被褥间尽情缠绵，直到彼此都满足了，才相拥着躺在床上喘气。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董珊珊靠在高羽胸口，手指轻轻划着他的皮肤。
“你吃得消吗？”高羽捏了捏她的脸。
“估计够呛，你太强健了。”董珊珊咯咯笑起来，忽然坐起身，“对了，咱们去练武功吧？我当你的陪练。”
两人来到精武阁——红色的擂台，黑色的护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格外刺眼。高羽站在擂台上，发动双眼慢放功能，董珊珊挥着拳头朝他打来，却每次都被他轻松躲开。练了快一个小时，董珊珊一次都没碰到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干脆叉着腰，站在擂台上罢工：“你故意不让我打到！我不练了！”
高羽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还耍性子？以前不也这样吗？”
董珊珊气鼓鼓地踢了他小腿一脚：“谁让你那么厉害！对了，要是你师姐当陪练，她能打到你吗？”
高羽想起花仙子的武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最少能打到我七成，说不定还会把我揍一顿。”
董珊珊笑得前仰后合：“原来你也有怕的人！”
高羽没反驳——有个人让自己害怕，其实是件好事。自从爷爷去世后，他总觉得没人能管得了自己，直到遇到师父和师姐，那种肆无忌惮的感觉才慢慢消退，让他学会了收敛。
“高羽，”董珊珊忽然收起笑容，语气有点低落，“我好怕夏真知道咱们的关系，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跟我绝交，说不定还会跟你分手。”
“咱们把保密工作做好，她不会知道的。”高羽搂紧她，心里却有点愧疚——如果不是当初情况特殊，他不会和董珊珊走到这一步，更愿意把她当成一辈子的朋友，可现在，他们却成了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两天后，高羽上完前两节课，才刚十点。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想花仙子，心里痒痒的，总想去见见她。可他也知道，师姐的心冷傲又平静，肯定不会像他一样思念，这份想念，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去就去，犹豫什么？”高羽咬咬牙，走出教学楼，拦了辆出租车，却没直接去公孙花卉世界——他在半路下了车，走进一家兰蔻专卖店。店里的导购热情地迎上来，他却直奔化妆品区，挑了一套最新款的护肤品，还有一支豆沙色口红，总共花了五千多块。
“虽然在师姐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这是我的心意。”高羽提着包装精美的袋子，心里有点忐忑——他怕花仙子不收，甚至会把化妆品扔了，还骂他一顿。可上次师姐收下了他送的唇彩，这次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他沿着路边慢慢走，欣赏着西津的街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连路边的花坛都种满了鲜艳的玫瑰，处处透着繁华。他忽然想起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师父的医术那么好，为什么不给普通人看病？难道是瞧不起普通人吗？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他心里，可他又不敢问，怕惹师父和师姐不高兴。
走到公孙花卉世界门口，高羽深吸一口气，提着化妆品走了进去。一楼的温室里种满了各种名贵花卉，玫瑰、百合、蝴蝶兰开得正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两个穿绿色工装的女服务员正在整理花盆，看到他手里的兰蔻袋子，眼睛都亮了。
“哇，兰蔻最新款！我上次在网上看到过，要五千多呢！”一个短发女孩小声说。
“你男朋友不是快发工资了吗？让他给你买啊。”另一个长头发女孩笑着说。
“他一个月才三千块，连最便宜的套装都买不起，还说我拜金。”短发女孩撇撇嘴，“不过我也不会跟他分手，他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钱，爱情也走不远。”长头发女孩叹口气。
高羽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有点感慨——爱情和金钱到底能不能分开？他觉得能，可现实往往不是这样。他摇摇头，不再想这些，径直朝花仙子的办公室走去。
“进来。”听到花仙子的声音，高羽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仙子坐在真皮转椅上，穿了件浅紫色真丝衬衫，下身是黑色包臀裙，裙摆到膝盖，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脚上是黑色细跟高跟鞋。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清冷的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我就说敲门的节奏不一样，原来是你。怎么，来看我的绿色植物？”
“是啊，师姐这里的植物多，空气好。”高羽赶紧递上化妆品，“师姐，这是我给你买的，希望你喜欢。”
花仙子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嘴角的笑意深了点：“还不错，谢谢你，师弟。”
高羽松了口气，不等花仙子让座，就坐到沙发上：“师姐，只要你喜欢，以后我经常给你买。”
花仙子走到他身边坐下，忽然盯着他的裤子，眼神冷了下来：“高羽，你站起来。”
高羽愣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师姐，怎么了？咱们去吃饭吗？”
“吃个屁！”花仙子说着，突然抬脚，对着他的下身踢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足以让高羽疼得龇牙咧嘴。
“师姐，你干什么？”高羽捂住下身，一脸委屈。
“你还好意思问我？”花仙子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你来看我，到底是为了植物，还是为了别的？”
高羽的脸瞬间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被师姐发现。他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站在那里，不想离开。
“化妆品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花仙子站起身，转身走到办公桌后，不再看他。
高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委屈又无奈——白送了一套化妆品，没捞到好处还挨了一脚。可他就是不想走，哪怕能和师姐坐在一起吃顿饭也好啊。他站在原地，小声说：“师姐，我还没吃饭，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花仙子没回头，只是冷冷地说：“没胃口，你自己去吃。”
高羽只好耷拉着脑袋，慢慢走出办公室——他知道，师姐肯定还在生气，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哪怕每次都被修理，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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