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意外“审”出影爪暗桩的壮举,让它一夜之间从“智障扫地机”晋升为营地“编外刑侦顾问”(自封的)。虽然其工作原理依旧成谜(李星云:别问,问就是科学),但效果拔群,得到了以铁山为首的实战派一致好评。
铁山甚至专门召开了一次小队会议,议题是——《关于充分发掘并利用李星云医师特殊造物(特指铁蛋)在反渗透、反侦察领域潜在应用价值的若干建议》。
李星云坐在会议上,听着铁山和其他队长们认真讨论“是否能为铁蛋加装移动速度模块”、“能否扩大其能量吸收识别范围至其他属性探子”、“是否需要为其配备非致命性攻击武器(比如喷水?)”等议题时,表情一度十分精彩。
他感觉自己像个带着自家熊孩子(还是那种会拆家、偷吃、吓唬宠物的熊孩子)参加家长会的父母,听着老师们一本正经地讨论如何将熊孩子的“破坏力”引导到“为班级做贡献”的正道上。
“那个……铁山队长,”李星云忍不住打断,“铁蛋它……核心功能还是扫地。这些附加功能,不稳定,而且……耗能。” 主要是耗他的能!给铁蛋升级不要能量的吗?
“李医师不必过谦!”铁山大手一挥,“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你这铁蛋,虽然……造型别致了点,味道独特了点,但能力是实打实的!只要能帮我们揪出老鼠,它就是好蛋!”
李星云:“……” 谢谢,有被安慰到。
于是,在营地上层(铁山)的“大力支持”和李星云(被迫)的“技术配合”下,铁蛋迎来了它的“1.1版本升级”。
李星云忍着心痛,再次消耗能量(-1%!存量16%警告!),主要利用鼠符咒,给铁蛋强化了“对隐藏阴影能量的感知灵敏度”和“持续追踪”能力。他没敢再加其他花里胡哨的功能,怕这智障系统再次理解偏差,搞出什么“自动处决模式”就乐子大了。
升级后的铁蛋,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扁圆的、带味的、爱撞墙的壳。但李星云能感觉到,它对环境中阴影能量的捕捉能力确实提升了。
为了测试效果,铁山特意组织了一次“全营地阴影能量残留大扫荡”。由两名战士“护送”(其实是防止它卡住或跑偏),铁蛋开始了它的巡营之旅。
效果……立竿见影,且充满戏剧性。
它先是晃晃悠悠地来到之前那个暗桩被抓获的地方,在墙角根“嗡嗡”了好一会儿,成功找到了一处之前未被发现的、更隐蔽的阴影能量标记(可能是暗桩留下的备用联络点)。铁山立刻派人清除,并对铁蛋赞不绝口。
接着,它挪到营地粮仓附近,在一个老鼠洞洞口停顿了片刻,腹甲绿光闪烁。就在众人以为它又发现了什么重大敌情时,只见它从洞里……吸出来一只吓得瑟瑟发抖、自带微弱阴影隐匿天赋的普通影鼠(一种只会偷粮食的小型无害生物)。
众人:“……”
铁蛋似乎对这只“低能量零食”不太满意,吸掉它那点微薄天赋后,把它抖搂到一边,继续前进。那只影鼠瘫在地上,仿佛经历了鼠生最大的恐怖,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铁山:“……也算清除了安全隐患。” (语气勉强)
测试继续。铁蛋巡到了营地边缘的居民区。这里住着一些后来加入的流民,人员相对复杂。
当铁蛋慢悠悠地“滚”过一户流民家门口时,它突然停了下来,腹甲绿光稳定闪烁,对准了那户人家院子里晾晒的一件破旧皮袄。
护卫的战士立刻警觉,示意屋主出来。
屋主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看到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
铁山上前,拿起那件皮袄仔细检查,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用阴影能量浸染过的线头缝制的标记!这标记本身没有任何信息,只是一个代表“已被观察”的符号。
屋主磕磕巴巴地解释,这皮袄是他在来营地的路上,从一个死去的流浪者身上捡来的……
虚惊一场。但这再次证明了铁蛋探测能力的精准和……广泛。它才不管这能量标记是暗桩留下的,还是死人的遗物,只要是隐藏的阴影能量,都在它的“清洁”范围之内。
经过大半天的巡营,铁蛋成功找出了三处可疑阴影标记,吓晕(或剥夺天赋)了五只无辜的阴影小生物,还意外帮几家流民找到了他们丢失的、带有微弱阴影属性的小玩意儿(比如能晚上发微光的石头)。
成果斐然,但也鸡飞狗跳。
当铁蛋结束工作,嗡嗡地回到李星云小院时,它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孩子和眼神复杂的居民。
孩子们觉得这个会自己动、还能“抓坏人”(在他们看来,吓跑小动物也算)的“铁疙瘩”酷毙了。大人们则心情复杂——一方面感激它清除了隐患,另一方面又担心这玩意儿哪天会不会溜达到自己家,把祖传的某个带点特殊能量的护身符给当“垃圾”吸了……
李星云看着“载誉归来”的铁蛋,以及它那似乎又凝实了一丢丢的绿色鬼火,叹了口气。
他原本只是想做个自动扫地机省点力气,结果现在,它成了营地的“阴影能量嗅探犬”,兼职“小型阴影生物驱逐器”,偶尔还客串“失物招领处”……
这功能拓展的方向,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
他拍了拍铁蛋的壳,语重心长:“铁蛋啊,记住你的初心,是扫地。这些……刑侦、驱鼠、寻物的活儿,都是副业,副业知道吗?不能本末倒置!”
铁蛋嗡嗡地震动,腹甲的光芒有节奏地闪烁,仿佛在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还敢。”
李星云看着它那“死不悔改”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铁蛋这个“活体雷达”,营地的安全系数确实提升了不少。至少,影爪再想派人渗透,就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躲过这只鼻子比狗还灵、思路比狗还……清奇的“扫地警犬”的巡查了。
只是苦了营地里那些自带微弱阴影属性的小动物和小物件,最近的日子,怕是有点不太好过。
李星云决定,下次给铁蛋“升级”的时候,一定要把“宠物及私人财产保护条例”也给它刻进回路里去!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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