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比乔奢费小几个月,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却整天游手好闲,在家啃老。
老王不是没劝过他找份正经工作,甚至想把自己的手艺传给他,让他以后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可小冬却嗤之以鼻,说理发是“伺候人的下等活”,丢不起那个人。
典型的眼高手低。
想到这里,老王就一阵头疼。
同样是孩子,乔奢费踏实肯干,什么都不用他操心;可自己的亲儿子,却成了他最大的心病。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老王苦笑了一下,正想再说点什么,理发店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正是老王的儿子小冬。
他吊儿郎当地走到老王面前,毫不客气地伸出手:“爸,给我点钱。”
老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上星期不是刚给过你钱吗?又花完了?你就不能找份工作,自己挣钱花?”
“找工作?找什么工作啊,那些工作不是累就是钱少,我才不干呢。”
小冬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你先给我点钱,我跟朋友出去有点事。”
旁边那位老客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劝道:“小伙子,你爸也不容易,一把年纪了还在开店,你也该懂事点,帮你爸分担分担,别总伸手要钱。”
“关你屁事!”小冬猛地转过头,眼睛一瞪,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跟我爸要钱,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算老几啊!”
老客人被他怼得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说什么,却被老王拉住了。
“小冬!你怎么说话呢!”老王气得脸都白了,“快给大爷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小冬梗着脖子,“他自己多嘴,关我屁事!”
正在给客人理发的乔奢费听到这边的争吵,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走了过来,低声劝道:“小冬,别跟师父吵架,也别对客人这么没礼貌,有话好好说。”
小冬本来就一肚子火,看到乔奢费过来劝,心里的妒忌和怨恨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一直觉得,老王对乔奢费比对自己还好,什么好事都想着乔奢费,把他这个亲生儿子都给忘了。
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可不还是个孤儿,有什么好教训自己的?
“乔奢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小冬恶狠狠地盯着乔奢费,“你一个外人,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爸疼你是吧?你是不是就盼着我爸把店都给你,把我赶出去啊!”
“小冬,你胡说什么呢!”乔奢费皱起了眉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没这么想过?鬼才信!”小冬越说越激动,突然扬起手,一拳就朝着乔奢费的脸打了过去。
乔奢费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一时没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嘴角瞬间渗出了血丝。
“小冬!你疯了!”老王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一把拉住了小冬,“你怎么能打你哥!”
“我打他怎么了!”小冬挣了挣,没挣开,“谁让他多管闲事!谁让你总偏向他!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乔奢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看着小冬,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他知道小冬一直对自己有意见,不然前世也不会绑架自己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当着师父的面动手打人。
乔奢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看着小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无奈。
乔奢费没有还手,只是平静地说:“小冬,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解决不了问题?那你说怎么办?”小冬挣脱老王的手,指着乔奢费的鼻子吼道,“你给我滚!这个家不欢迎你!”
“你胡说什么!”老王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打小冬。
乔奢费连忙上前拦住了他:“师父,别打他。”
打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小冬更加叛逆,并且,自己同他的关系也会更糟糕,所以乔奢费拦住了师父。
老王看着乔奢费嘴角的伤,又看看蛮不讲理的儿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老客人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收拾东西离开了。
其他客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原本还算热闹的理发店,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小冬见把客人都气走了,也有些心虚,但嘴上依旧强硬:“走就走,谁稀罕他们来理发。爸,钱呢?你到底给不给我?”
老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狠狠摔在小冬手里:“拿着钱,给我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小冬捡起钱,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老王会发这么大的火。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说了句“谁稀罕”,然后转身就走,出门时还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
店里只剩下老王和乔奢费两个人。老王看着紧闭的店门,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乔奢费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师父,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老王接过水,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小乔,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没教好这个儿子。”
“师父,不关您的事。”乔奢费在他身边坐下,“小冬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您的苦心了。”
“长大?他都多大了,还不懂事!”老王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我这辈子,没什么别的指望,就希望他能好好做人,可他……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
乔奢费沉默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师父。他只能静静地陪着他,看着师父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让师父过好日子。
很快就到了中午,乔奢费跟师父吃过饭后就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
师父今天心情不好,店面暂时休息一周,他大概五十岁时就得了高血压,一生气动怒脑筋就感到“呼呼”的疼。
乔奢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刚才小冬摔门而去的声音,还有师父那充满失望和疲惫的眼神。他知道,师父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五十岁的人,得了高血压,平时连气都不能受,今天却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气得浑身发抖。
乔奢费越想越觉得不安,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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