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昨晚在金銮殿上可真厉害!” 元长宁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眼睛亮晶晶的,像缀满了星星,里面满是崇拜的光。
“竟然敢跟父皇提那样的要求,我当时都替你捏了把汗。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宫止渊竟然同意了。”
说起这个,元昭宁也有些纳闷。
原书中写道,宫止渊是深爱原主,爱到可以为了她谋反。
可如今看他对自己这冷冰冰的态度,实在看不出有多爱。
她伸手捏了捏元长宁的脸颊,手感软乎乎的:
“他有什么不能同意的?说不定,他也不想娶我呢。”
“怎么可能!” 元长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谬论,立刻反驳道。
“长姐你可是长公主,身份尊贵,而且长得好看,性格又好,他怎么能不想娶你呢!换做是我,求之不得呢!”
元昭宁听着这话,心里忍不住失笑。
确实是长公主,长得也还算好看,不过这性格…… 估计也就只有元长宁觉得好了。
这时夏荷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都是些清爽不甜腻的。
“奴婢准备了几款清新的点心,想着公主还没吃早膳,不宜食用过于甜腻的食物和浓茶,所以备了些玫瑰花茶。”
说着把两杯散发着淡淡花香的花茶端到两人面前,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元长宁一大早就来找元昭宁,没顾得上吃早膳,这会也确实饿了。
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吃了起来,不过吃也堵不上她的嘴:
“说起来,我是真的打心底里羡慕长姐。你虽与宫止渊有婚约在身,却能这般果敢地去反抗,这份勇气实在难得。”
元昭宁端详新沏的花茶,碧色茶汤里浮着几粒胎菊,热气氤氲着漫上她的睫毛。
听见这话,她抬眼看向元长宁,见对方鼓着腮帮子像只偷食的松鼠,忽然被逗笑了: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自己的婚事当然要自己做主。”
她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是元昭宁知道,原主虽然是个可恨的炮灰反派,不得不说她的思想还是挺超前的。
如果是她,肯定也会这么想。
元长宁指尖的樱桃煎险些坠到桌上,她猛地睁大了眼,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可母妃分明说过,生在这皇家,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随心。要选,也得选个门第相当、能帮助自己的才是正理。”
她匆匆咽下嘴里的点心,腮帮子还微微鼓着,却已撅起了嘴。
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那你乐意吗?”
元昭宁挑眉,故意放缓了语速:“若是父皇把你指给一个满脸麻子的糟老头子,你也点头应下?”
“父皇才不会呢!” 元昭宁急得摆手,随即又蔫了下去,“可万一…… 万一真那样,我也只能认了呀。”
她低头戳着碟子里的樱桃煎,声音闷闷的。
“可万一…… 万一真那样,我也只能认了呀。毕竟是皇家公主,哪能只顾着自己高兴。”
元昭宁看着她这副模样,鼻尖忽然飘过一缕若有似无的苦涩。
穿书前在历史课上见过的那些和亲公主画像,此刻竟与眼前鲜活的少女重叠起来。
她伸手揉了揉元长宁的发顶,触感柔软得像团云絮,语气里便多了几分认真。
“长宁,你记住,身子是自己的,日子也是自己的。就算生在皇家,也不能把自己活成个物件。”
元昭宁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
“你想想,往后几十年,天天对着个不喜欢的人,吃饭要一起,睡觉要一起 ——
那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
元长宁下意识地咬住桂花糕,眼睛慢慢睁大了。
从小到大,太傅教的是
“公主当以家国为重”,母妃说的是 “婚姻当为皇室增辉”
她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嫁人得先问自己乐不乐意。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可…… 可书上不都写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她小声反驳。
“那书是人写的,又不是老天爷刻在石头上的。”
元昭宁嗤笑一声,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
“还有,长宁你记住,女子从来不需要依附任何人。靠男子终究是镜花水月,他若念着情分,你便是金枝玉叶;
他若厌了烦了,你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只有自己强大,才会有资本。”
指尖摩挲着青瓷杯冰凉的杯口,她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你当那些史书上写的贤良淑德,真是心甘情愿困在四方宫墙里?不过是没本事挣脱的人,给自己编的体面话罢了。”
看着元长宁耷拉的小脸,元昭宁又玩笑道:
“不过你还小,议亲还早。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你不是想去醉花阴玩吗?我一会跟母妃说一声,带你出宫。”
元长宁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听到可以出宫,之前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
喜欢公主驯鱼手册:男人成为裙下臣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公主驯鱼手册:男人成为裙下臣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