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侧过眼,瞥见宫止渊垂着的眼睫在眼下投出浅影,鼻梁线条利落,连睡着时都透着几分清冷的克制。
醉酒误事啊!
元昭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赶紧闭上眼,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假装还陷在睡梦里。
可耳廓却越来越烫,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身侧男人的呼吸,在安静的内室里格外清晰。
不知僵了多久,身侧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宫止渊是被晨光晃醒的,睁眼时先看到了床顶绣着云纹的帐幔,随即感受到身侧那抹僵硬。
他未即刻言语,只缓缓抽出被元昭宁枕着的手臂,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元昭宁闭着眼装睡,耳尖却追着他起身的声响,直到瞥见他垂眸系衣扣的侧影,那点残存的睡意瞬间被尴尬冲散。
她赶紧把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只盼着宫止渊快点离开。
“醒了?”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元昭宁猛地僵住,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将被子放下来。
她不敢看宫止渊的眼睛,视线落在他胸前绣着的暗纹上,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我、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有没有…… 说些奇怪的话?”
话刚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宫止渊看着她这副窘迫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指尖捏了捏元昭宁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点调侃:
“喝多了是真的,奇怪的话也没说多少,就是强吻完还问我喜不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下来,昨日醉酒后的混乱画面瞬间在元昭宁脑子里炸开,零碎的片段如同快进的幻灯片。
唇瓣相触时的温热,还有自己攥着他衣服不肯放的执拗…… 每一幕都清晰得让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可能!” 元昭宁猛地从床上弹射坐起来,却因为浮动太大扯到了伤口。(此处 “浮动” 修正为 “动作”,原词表意不准确,结合语境应为起身动作幅度大)
刚刚还因为被调侃涨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宫止渊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调侃的语气荡然无存。
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前倾身,手落在她的肩头。
“别动。”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褪去了方才的戏谑,只剩下清晰的紧张。
元昭宁还没从疼痛和尴尬的双重冲击中缓过神,脸颊上的滚烫还未褪去,又被他突如其来的紧张弄得心头一跳。
她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宫止渊稳稳按住肩头。
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原本清冷的眼神里满是不易察觉的担忧。
确认没有渗血,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抬头看向她苍白的小脸,语气又软了些。
“很疼?”
见元昭宁咬着唇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宫止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躺下。”
元昭宁被他这副模样看得心头发紧,方才反驳的底气早没了踪影,只能顺着他的力道慢慢躺回枕上。
“你先好好休息,别再乱动。” 宫止渊帮她掖了掖被角,指尖不经意蹭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
他率先移开目光,声音却比刚才更轻,“一会让人去请太医看看。”
宫止渊起身,只是目光仍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停留片刻。
“我还要去当值,就先走了。”
行宫云台殿
素色宣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米白,元澈指尖的狼毫笔锋微顿,墨汁顺着笔尖缓缓晕开,“观自在菩萨” 五个小楷筋骨分明。(删除 “观自在菩萨” 前后多余空格,规范引号使用格式)
他脊背挺得笔直,墨发用一支素玉簪绾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只有抄写心经时,他才能暂时压下心底翻涌的杂念。
殿门轴 “吱呀” 一声轻响,极轻,却还是让元澈的笔尖顿了半瞬。(删除 “吱呀” 前后多余空格,规范引号使用格式)
他没抬头。
“殿下。”
元澈终于写完一整行经文,将笔锋轻轻顿在纸角,墨点如星。
他抬眸时,眼底还带着几分经文浸染的平和,语气淡得像殿外的风。
“醒酒汤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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