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梳好了。” 他轻声开口,声音比方才梳理发丝时更沉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哑。
元昭宁睁开眼,镜中自己的发被梳得整齐,只余下几缕碎发贴在颈侧,透着几分刚卸去防备的慵懒。
她转头看向宫止渊,恰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盛着烛火的光,还有她读不懂的、沉沉的暖意,让她莫名心跳漏了半拍,连忙移开视线。
“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却被宫止渊抬手按住了肩。
他的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中衣传来清晰的温度,让她瞬间定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别急着起身。” 他的气息落在她耳侧,带着淡淡的酒气 —— 想来是方才在前厅应酬时沾的,却不冲鼻,反倒混着他身上雪松香,成了勾人的引子。
“婚服沉,你站了许久,腿该酸了。”
说着,他扶着她的肩,让她重新坐回椅上,自己则屈膝半蹲,视线与她的膝盖平齐。
元昭宁垂眸看着他的发顶,乌黑的发丝被玉冠束着,只几缕碎发落在额前,平日里冷硬的轮廓在此刻的角度里,竟显得格外温顺。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连耳尖都烧了起来。
他站直时,两人距离极近,他垂眸就能看见她泛红的耳尖,像熟透的樱桃,忍不住抬手,指腹轻轻碰了碰那片温热。
宫止渊指腹触到那片温热时,心底却猛地窜起一丝冷意。
方才庭院中元澈刻意提及的伤口,此刻清晰得像是就刻在眼前。
他指尖的动作下意识顿了顿,连呼吸都跟着沉了半分。
那点嫉妒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头,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追问 ——
元澈嘴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你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牵扯?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太清楚元昭宁的性子,她本就对这桩婚事带着疏离,若此刻将这份占有欲露出来,只会让她更加防备,把她推得更远。
于是他很快收回手,指腹在身侧悄悄攥了攥,将那点翻涌的情绪尽数掩在平静的神色下。
元昭宁猛地一颤,抬头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只带着点慌乱的嗔怪,倒像是在撒娇。
宫止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滚了滚,低笑出声:
“怎么,还不让碰了?”
他的笑带着暖意,不像从前那般疏离的淡笑,倒像是融了春雪的风,吹得元昭宁心尖发颤。她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蚋:
“谁让你突然碰……”
“那我提前说。” 宫止渊往前凑了凑,气息愈发贴近。
“我现在想碰你,行不行?”
这话直白得让元昭宁脸颊发烫。
宫止渊什么时候这么骚了?
她咬着唇不说话,却没再躲开。
宫止渊见状,指尖顺着她的耳尖往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这次她没再躲闪,直直看着他的眼,里面的烛火似乎更亮了,将她的影子完完整整地映在里面,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的吻轻轻落下来,先是落在她的额头,带着试探的温柔;
再往下,是她的眼睫,像羽毛拂过,痒得她想闭眼,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最后,他的唇覆上她的唇,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不像侵略,倒像是在安抚。
元昭宁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软了下来,靠在他的掌心,不自觉地抬手,指尖抓住了他的衣襟。
宫止渊感受到她的回应,吻得更深了些,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纠缠,将空气中的暧昧翻涌得愈发浓烈。
唇齿相缠的暖意还在舌尖蔓延,宫止渊眼底的温柔早已翻涌成滚烫的急切。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指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自觉收紧,连呼吸都比刚才重了几分 ——
方才强压下的心动,此刻正顺着吻过的痕迹疯长,哪里还容得半分迟疑?
没等元昭宁反应过来,他手臂已经稳稳环住她的膝弯与后背,掌心贴着她温热的中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打横将她抱起。
动作比预想中急了些,连带着两人相贴的身体都晃了晃,元昭宁惊呼一声,下意识攥紧他衣襟的手又用力了几分,脸颊贴在他带着雪松香的胸膛上,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你……” 她刚想开口,却被宫止渊低头打断。
他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声音里还带着吻后的沙哑,却比刚才更沉,更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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