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渊拿起一颗金橘蜜饯,递到元昭宁唇边。
元昭宁下意识地张开嘴,将蜜饯含进嘴里。
清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化开,驱散了残留的药苦味,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像只得到安抚的小兽。
宫止渊看着她眼底的水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神色,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次记住了?下次可就不止是喝苦药这么简单了。”
元昭宁含着蜜饯,点了点头。
宫止渊见元昭宁虽含着蜜饯,眉梢却仍耷拉着,眼底那点因蜜饯而起的亮色很快褪去,只剩病中的倦怠。
他声音放得愈发柔和:“这几日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
元昭宁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小声应了句 “嗯”,语气里没什么精神。
宫止渊瞧着她这副蔫蔫的模样,眼底漾起一层浅笑,补充道:
“等你病彻底好了,我让府里备个局,带你去城外的冰场冰嬉。”
“冰嬉?” 这两个字刚落,元昭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方才的倦意一扫而空。
那岂不是可以滑冰了!
她猛地坐直身子,不顾还有些发晕的脑袋,伸手紧紧攥住宫止渊的手腕,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雀跃:“真的吗?”
宫止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劲头逗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指腹划过发丝的触感温顺柔软。
他眸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声音低沉而肯定:“当然。”
-
元昭宁在公主府里乖乖养了几日,身上的寒气总算是彻底散了。
这几日被宫止渊拘着,不能出门,可把她憋坏了。
起初还耐着性子遵医嘱卧床休息,到后来痊愈大半,便日日扒着窗棂盼着宫止渊兑现承诺,满脑子都是城外冰场的模样。
终于盼到出发这日,天刚蒙蒙亮,元昭宁就催着松露给自己换上了轻便的银狐毛斗篷,领口袖口缝着细密的白绒,既保暖又不碍着活动。
马车缓缓停在冰场入口,宫止渊先掀开车帘下车,寒风迎面吹来,转头朝车内伸出手,语气温和:“慢点,我扶你。”
元昭宁攥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下脚,踩着马凳稳稳落地。
两人并肩站在冰场入口,银狐毛与墨色大氅相映,一个娇俏灵动,一个沉稳温润,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不远处,溪清的马车也缓缓停下,他身着月白色锦袍,外面罩着一件素色披风,缓缓走下车,目光落在元昭宁身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一行人移步至冰场旁的暖棚,暖棚内燃着炭火,暖意融融。
棚内早已坐了不少人,见宫止渊与元昭宁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主位上,元澈身着一身墨狐大氅,狐毛领口衬得他面容愈发俊朗,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到两人并肩而立的画面,元澈只觉得太过扎眼,郎才女貌的般配模样,让周遭的目光都黏在了他们身上。
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待两人落座,便率先开口调侃:“长姐病刚好就出来吹风,驸马倒是心大。”
宫止渊握着元昭宁的手紧了紧,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从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拘着公主才是真不负责任,我可舍不得。”
元澈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笑意却未减分毫,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难道在驸马这儿,长姐的身子还不如一时痛快重要?真疼她,就该把人护得严实些,而非顺着性子来。”
“殿下此言差矣。” 宫止渊抬眸看向元澈,眼神坦荡,“殿下只知护着身子,却不知公主憋了数日,心情郁结比风寒更伤身。臣既懂她想玩的心,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自然敢顺着她。” 说着,他低头看向元昭宁,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
“况且,有我在,定不会让她受半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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