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呼唤,宫止渊眼底的火焰瞬间燎原。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那是属于她的、独有的节奏。
他的吻再次落下,密密麻麻地印在她的颈侧、锁骨,留下一个个浅淡的印记,像是在宣告主权。
“再说,我是你的谁?”
他的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贴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执拗。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却带着掌控力,让她无法回避。
元昭宁的脸颊滚烫,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哭腔与羞涩,却无比清晰:
“是我的…… 夫君。”
“嗯。” 宫止渊满意地低笑,那笑声从胸腔里震出来,带着极致的愉悦与满足。
他不再多言,只是用行动诉说着此刻的情意,动作缠绵而温柔,却又处处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会在她耳边低语着爱意,气息灼热:“昭宁,你只能是我的……”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每一个吻都带着占有,将所有的不安与在意,都融进这极致的亲密里,直到烛火渐暗,晨光微露,两人依旧相拥而眠,气息交缠,再也分不开。
嘉禧居
溪清刚放下碗筷,指尖尚留着米粥的温润,正思忖着移步水榭华庭,将昨夜偶得的几段灵感融入琴谱,让旋律更添几分婉转,门外却传来下人一声恭敬得近乎紧绷的轻唤:“驸马。”
话音未落,未及通传,房门已被无声推开。
宫止渊迈步而入,周身带着一股刚从外面带来的、尚未散尽的清冽气息。
他并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那久居上位的沉稳,以及此刻不言不语的沉默,已然让室内的空气骤然凝滞了几分。
溪清心头一凛,指尖的暖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彻骨的寒凉。
他没有半分迟疑,迅速起身,躬身行礼,声音恭敬无措:“驸马。”
宫止渊的目光在他身上淡淡一扫,平静无波,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喜怒,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
他既未叫起,也无半句寒暄,只是随意挥了挥手。
跟在他身后的金安立刻上前,双手捧着一把古琴,动作稳妥地递到溪清面前。
那琴造型古朴雅致,琴身是上好的老桐木,历经岁月沉淀,木质温润如玉,泛着内敛的光泽;琴弦紧绷,隐隐透着幽蓝微光,一看便知是千金难寻的珍品,绝非寻常乐师所能拥有。
这时,宫止渊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如同寒冬里的冰泉,听不出半分情绪起伏,却字字清晰,带着穿透人心的凉意:
“公子才情难得,当好生钻研音律,不负公主赏识。”
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如冰珠落玉盘,砸在溪清心头,激起千层浪。
溪清维持着躬身的姿态,目光落在眼前的名贵古琴上,心中已是电光石火般明了。
这哪里是赏赐?
分明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划定界限的界碑!
是敲在他心上的警钟!
他瞬间洞悉了宫止渊的来意 —— 昨日水榭华庭的琴音试探,公主看似维护的姿态,终究还是触怒了这位真正掌控着公主府的男主人。
这把琴,是肯定,更是警告。
肯定他唯有 “才情” 可堪一提,警告他必须将这点微末才情,死死禁锢在 “音律” 二字之内,不得越雷池半步,更不许再对公主有半分非分之想。
心思急转间,溪清的姿态愈发谦卑。
他并未立刻去接琴,而是将身体弯得更深,额前的发丝垂落,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感激,语气诚恳得无懈可击:
“驸马厚赐,溪清…… 愧不敢当。”
他略微停顿,字句如同精心打磨过的玉石,既显恭顺,又暗藏一丝不易察觉的机锋:
“溪清微末之身,粗陋之技,蒙公主殿下与驸马爷不弃,得以客居于此,安心抚琴,已是天大的恩典。唯有日夜勤修苦练,精进琴艺,以期不负殿下偶尔垂怜一顾。”
他刻意加重了 “偶尔” 二字,将昨日元昭宁的欣赏与维护,轻描淡写地归为上位者一时兴起的恩赐,姿态放得极低,仿佛真的只是个感恩戴德的食客。
说完,他才缓缓伸出双手,指尖微微收紧,极其恭敬地从金安手中接过古琴。
琴身入手温润,却带着一丝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手臂微沉。
指尖无意间拂过冰凉的琴弦,带起一声极轻微却清越的嗡鸣,如同一声无声的叹息,在寂静的室内悄然消散。
他垂眸看着怀中这把堪称绝品的古琴,目光复杂,仿佛看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又像是在凝视自己命运的缩影,低声轻道,语气似自语,又似特意说给面前的男人听:
“好琴。其音清冽,其性…… 不屈。溪清定当如侍奉知己,珍之重之。”
这话,既是谢恩,亦是在无人察觉的细微处,为自己守住最后一丝风骨的无声宣告 ——
即便身处桎梏,他的琴心与傲骨,亦不会轻易弯折。
宫止渊静静地看着他这一系列表演,从极致的恭敬到言语的保证,再到那一声琴鸣和意有所指的 “不屈”。
他深邃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已看透对方所有的心思与挣扎。
溪清的顺从在他的预料之中,那点细微的、不甘的挣扎,在他绝对的权力与气场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溪清的真心臣服,只是一个明确的态度,一道划下的界限。
如今,界限已成,警告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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