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靠近,那股混合着雪松冷香与汗水热意的、独属于他的浓烈气息,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密密实实地笼罩,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却又让人无法抗拒。
宫止渊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站定,将手帕递还给身后的金安,动作流畅自然,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抬手,温热还带着运动后亢奋余韵的掌心,轻轻包裹住元昭宁的手。
指尖带着薄茧,在她细腻微凉的手背上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战栗般的触感。
他微微俯身,刻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周身彻底被他的气息包裹,连呼吸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漾着细碎的笑意,声音低沉沙哑,因方才的剧烈运动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喘,像羽毛般轻轻搔刮过她的耳膜:
“醒得这么早……”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她眉眼间流转,从她微颤的眼睫落到她依旧带着慵懒水汽的眸子上,语气里掺入了一丝再明显不过的、带着狎昵意味的关切:
“昨晚……”
“…… 没休息好?”
轰的一声,元昭宁只觉得一股热意瞬间从心口冲上脸颊,耳根更是烫得惊人,连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他怎么敢?!
云霄、金安就站在身后不远处,院子里说不定还有隐在暗处的护卫……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松露瞬间屏住了呼吸,肩膀微微发颤,显然是在极力忍着笑意,憋得十分辛苦。
元昭宁恨不得立刻堵上他的嘴。
电光石火间,她迅速垂下眼睫,试图掩盖住眼底的慌乱与羞赧,同时下意识地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可他握得那样紧,指尖还在她手背上若有似无地画着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赤裸裸的暗示,让她根本挣脱不开。
“你……” 元昭宁抬眸瞪他,眼波流转间,羞恼远多于怒气,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胡说什么!”
这几个字,与其说是呵斥,不如说是带着水汽的娇嗔,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而更添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娇憨。
她试图用眼神警告他收敛些,可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眼眸时,那点微弱的警告便瞬间软绵绵地消散了。
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
“公主这样看着我,” 他微微倾身,几乎是低声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诱惑。
“此刻是先用早膳…… 还是先,” 他顿了顿,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羽毛般搔刮过心尖。
“…… 用我?”
元昭宁看着他眼底愈发浓郁的笑意和那副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 的得意模样,气结。
她心一横,被他握住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在他掌心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看来驸马精力旺盛得很,” 她微微扬起下巴,强作镇定,眼波却不由自主地流转,扫过他汗湿的胸膛和紧实的腰腹,语气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反将一军的挑衅,
“那待会儿…… 便陪我去马场跑几圈,好好‘泄泄火’?”
她将 “泄泄火” 三个字咬得微重,带着明显的双关意味。
只是那依旧绯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彻底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这番 “反击”,更像是羞极之下的虚张声势。
宫止渊掌心被她指甲轻轻一掐,非但不恼,眼底那簇暗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他低笑出声,连带着紧握她的手也传来清晰的震感。
那笑声低沉沙哑,裹着未尽的热意,毫不掩饰他的愉悦和被她这点小动作取悦到的兴奋。
“公主有令,岂敢不从?”
他从善如流地应下,目光却像带着钩子,在她强作镇定却绯红未褪的脸颊上流连。
他牵着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她那点微弱的力道,将人又朝自己怀里带近了几分,两人衣袂几乎相贴。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慢条斯理地撕掉她最后的伪装:
“只是…… 公主确定,”
他刻意停顿,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才满意地继续,
“去了马场,泄火的…… 是我一个人?”
他这话问得极其刁钻,直接将两人之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捅破,把她也拉下了水。
暗示着若真去了马场,那纵马驰骋间肢体相接、气息交融,被撩拨得心绪难平的,恐怕不止他一个。
说完,不等元昭宁做出任何反应,便直起身,刻意拉开了那令人心悸的距离。
“不过,公主既然开了金口,” 他侧头看她,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沉稳腔调,只是眼底深处跳动的火焰和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昭示着事情绝不会轻易了结,
“臣,奉当奉陪到底。”
“走吧。” 他牵着她,转身向饭厅走去。
语气寻常,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吃饱了,才有力气……‘跑’得更尽兴,不是吗?”
他将 “跑” 字咬得意味深长,目光灼灼,已然将马场之约,变成了另一场心照不宣的、充满张力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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