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酥磨磨蹭蹭的录好指纹,又不舍得摸了摸那还带着夏寒舒体温的手机,才把它还了回去。
夏寒舒连看都没看,注意力完全被那叠厚厚的文件吸引了。
“寒少,我去收拾东西了,我很快回来!”阮凝酥认真保证。
夏寒舒粗略估算了一下时间,“天黑之前回来。”
阮凝酥甜甜的嗯了一声,“我很快的,需要我帮您带什么吗?”
摸了摸这两天只进食过营养液的胃,夏寒舒心疼的奖励了自己一份白粥。
“寻味坊还在吗?”
“在的。”
“要他家的,我包里应该有现金,你自己去拿。”
阮凝酥小声应了声好,看上去有些失落。
夏寒舒对他的印象应该很差吧,他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相信,就算夏寒舒一无所有,他也愿意跟着他。
正吃飞醋的夏寒舒没功夫关注阮凝酥这边的小心思,专心的翻着那厚厚一沓文件。
文件应该是司鑫野特地帮他查的,里面是许灿这三年的资料,其中八成都和裴庭琛有关,甚至三成都是两人被偷拍到的合影。
情人、金主、痴情、小三、插足婚姻…
夏寒舒在里面找不到一个他喜欢的字眼。
资料很快就被翻到了最后,是一份精神病院的病人资料,上面登记的名字和照片赫然就是夏清瑶。
资料的背面是司鑫野狂野的字迹,“帮我去看看她。”
又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两个人,看来他这三年还是错过太多了。
只不过,夏清瑶会被送进精神病院,是他怎么都预料不到的。
夏家的人当然都有病,但是以夏清瑶的演技,是怎么确诊的?
顾不上换掉满身是血的衣服,夏寒舒直接打开电脑开始查夏清瑶名下的资产状况。
以夏清瑶的智商,加上从他这拿去的东西,就算玩不过夏语安,也不该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猜测被很快证实,夏清瑶名下查的到的资产包括从他手里拿去的那些,现在都在夏语安名下。
真是给他好大一个惊喜!
夏寒舒抱着电脑躺倒在沙发上。
这才四天,事情似乎就发展到失控的地步,夏寒舒开始怀疑,他还能不能活到颠覆夏氏的那一天。
还有许灿,他本来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在看到许灿的那一刻,那些筑好的营池堡垒似乎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他做不到放下许灿坦然赴死,最起码在许灿叫他名字时,他无比的想要活着。
他想,大概许灿是给他下了蛊,才让他这么牵肠挂肚,才让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变了所有想法。
他或许应该去见许灿一面,席舟肯定欺负他了,他要把人哄好才行。
慢慢拆开肩膀上包好的纱布,一点点把最里面那层和皮肉分离。
夏寒舒在伤口处贴了个无菌敷贴,又用保鲜膜包好。
常识告诉他,他现在的状况不能洗澡,但是那颗许灿脑告诉他,要干干净净的去见老婆。
温水淋在身上,那满是的粘腻感终于好了许多,只是地上微微泛粉的水流看着属实唬人。
阮凝酥回来的确实很快,怀里还抱着打包好的白粥。
“寒少,我…回来了…”
大片艳丽的吻痕覆盖在脖颈和胸膛上,往下是轮廓清晰的腹肌、人鱼线,还有纹身和碍眼的掐痕。
夏寒舒身上只围了条浴巾,拿着碘伏给伤口重新消毒。
“谁让你进来的!”夏寒舒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抱歉,我下次会记得敲门。”
阮凝酥的表情十分复杂,看样子是被这一幕刺激的不轻。
冷静了这么久,他也大概猜到了,夏寒舒不是绑架他的人,反而可能正是夏寒舒救了他。
想到夏寒舒很有可能也对他有好感,他整颗心都像是泡在蜜里一样甜。
但现在看着夏寒舒这副样子,他心里是说不清的酸楚和难受,乱的像是一团被揉在一起的毛线团。
“我,我帮你吧…”
夏寒舒烦躁的甩了阮凝酥试图搭上来的手,“滚出去!”
夏寒舒的眼神太冷了,纵使阮凝酥有再多的热情也要被吓退了,更何况还看到了这样刺激的一幕。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人静静。
“好,好…”阮凝酥转身就跑。
重新上好药,夏寒舒十分熟练的缠上纱布,在接口处系了个死结。
按照资料上司鑫野查到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等了许久,对面才接通。
“喂?”
许灿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似乎像是没休息好。
“许总,你还欠我一顿饭,今天补给我。”不是询问,是带着撒娇语气的通知。
对面的人愣了愣,但很快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那个自称是顾芳时的夏寒舒替身。
许灿习惯性的想要嘲讽两句,转念又想到这两天的疑问,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雅颂四时春卢,时间看许总方便。”
“七点,过时不候。”
话落,不等夏寒舒多言,电话就被挂断。
“还真是冷漠,要是睡醒被这种语气讽刺一通,我怕是要抱着被子跳楼了。”
夏寒舒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又庆幸当初十分机智的在顾芳时那拿了盒药。
拆开一个新的注射器,把安瓿瓶里冰冷的药剂推进小臂,又给自己搭配了一身衣服。
蓝色的条纹衬衣,白色走秀款西装,还配了一条黑珍珠项链,项链在脖子上绕了五圈,遮去脖颈上大半的吻痕。
他脖子上的吻痕太多了,再怎么刻意的去遮掩,也藏不住,还不如这样大大方方的展示,至于那条项链,那是他的穿搭!
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鼻子已经完全消肿了,那张脸除了气色有些差之外,挑不出半点瑕疵。
想了想,夏寒舒又加了一个钻石流苏耳饰,掩盖他的爱摸头发的小习惯。
推开卧室门,阮凝酥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像是在沉思,面前的茶几上是给他带的白粥,还几道比较清淡的菜。
夏寒舒平静的拆开那碗粥,小口吃了起来,仿佛阮凝酥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两天没有进食,加上病情的长期折磨,夏寒舒的胃脆弱的像纸一样,只是简单的白粥,都让他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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