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真想回去就找个地方躺下。”
处理完这两盗匪,石兴在回营地的路上不断抱怨,心累...身体也疲惫。
毁灭吧,这个世界。
听这盗匪嘴巴里挖出来的信息,接下来几天的路程免不了打打杀杀...
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肚子开始不停叫唤,有些饿了,忙碌一下午还没吃啥东西。
提到这个,今日晚饭还没做,和那盗匪纠缠把锅都掀到地上没整理。
那个油锅掉到地上脏兮兮的还用不了,回去得先冲洗干净。
待办事情喜加一。
吗的,除此之外,浪费一锅油,这锅油要记一辈子忘不掉。
忘不掉就纹背上。
“唉...真烦,回去还有烂摊子要收拾...饭还没烧,以后还可能会遇到更多盗匪!”
石兴接二连三地埋怨,良早就习以为常,接不上话,便支开话题。
“舌头,你说要不要换个更隐蔽的地方过夜,夜里会不会也有其他人偷袭?”
那句官府都抓不过来的含金量,让良分外谨慎...
不想抓,不敢抓,抓不过来这三个极端。
前两个还算常见,大多数是因为官府无能,内部腐败,无人愿意卖命...
这最后一个,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地方土匪多到官府抓不过来。
两人都在脑海里构建出一幅画面,土匪三五成群,布满整个晋北...
人多到抓不过来属于盗匪?
还有领头的老大哥,就算说他们是反军都不为过。
“换地方做啥,叫那些小羊晚上别嫌热到处分散,和我俩凑近一点,守夜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最好三只眼睛都睁着。”
石兴觉得良的建议不行,盗匪数量多需要好好防备。
晚上迁到在再隐蔽的地方休息也要守夜。
认认真真守夜就啥也不怕...他这几晚肯定不会合上双眼守夜了。
关注点好像错了,良不会在守夜的时候犯困。
要注意他会不会被满穗拐出去私会...背着五个人偷情。
“你...有三只眼睛?”
良好奇石兴哪来的第三只眼睛,人大概只有两只眼睛...吧?
那可不一定。
石兴
“我二郎神转世不行?”
实则不然,就算不是你二郎神转世也有三只眼睛。
肚脐眼不算眼?
嘶...那我得有四只眼睛,不对,有五只!
“不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天黑了,这个点还没吃饭...啊哈,好困啊,饭不烧了,今晚干粮凑合凑合行不行?”
困意涌上心头,石兴打着哈欠,提交开摆申请。
“无所谓,吃啥都一个样,路上做近一个月伙食也辛苦你了。”
申请被良通过,但是话又说回来...
每天就惦记着这一口好吃的,真让石兴简单对付两口又不乐意。
“不辛苦,命苦...你能吃我还不想吃,怎么会都一个样,一点也不懂得生活。”
良不懂生活,略懂生存。
嘴巴不挑,上到由满穗、石兴做的怡口饭菜,下到自己做的维持生命体征餐都能入口。
“随便整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行了,明天再吃丰盛点...”
良和石兴从树林深处返回营地,篝火烧得正旺,能看清五个姑娘围在灶台前...
纪萱敏锐地观察到树林里出现两个人影,定睛一看。
哟,是牢兴和牢良回来了。
挥手对着二人喊话。
“兴爷,良爷,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快过来吃饭!”
“啊?”
二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叹,出乎意料的晚饭,临走前良嘱咐她们别出来的啊。
“你们怎么都溜出来了,就不怕...”
石兴轻轻肘击牢良,这还不好。
一看就是给谁惯坏的,每天泼冷水,没人制止他。
“你还指责上了,杞人忧天...看这些小羊多好,也不夸两句,没白疼你们。”
...
饭后,石兴坐在篝火边,拿着张破地图,思绪万千。
需要借物消愁吗?可没有烟给他抽,只有一阵阵微风拂过,你别说,挺凉快的。
没事,来者不拒。
呼——呼——
我能接受。
于是石兴开始抽风。
忘记了,牢兴买了不少酒,现在还在灶台上加热,大概可以喝了。
咕咚——
饮下一碗热酒,清醒了不少。
立马调转方向,车队往东边会安全,可还要渡一次汾河,麻烦的很。
车上的口粮以新鲜的肉菜为主,根本没储备干粮...够呛能摸到汾河附近,东边最近的城市在汾河对岸。
还是要硬着头皮北上,到汾西县补充口粮再向东。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次想不冲都不行啦。
好,我冲!
思索再三,石兴一拍脑袋,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我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早中晚的休息时间砍掉一些,夜间吃完饭还能赶路。
“吃吧,这几天你还得陪我们加班...”
石兴往地上倒出些许自己准备的精粮。
这几天要熬夜,不用在一旁啃草了,破例和人吃的一样好。
粟米、菜叶、麦子...
还是得牢兴实在。
对嫂子这一块没话说。
接着呼唤远处铺好床铺的小羊们上车,如果困就在车上小憩一会,晚上的路程绝对会平稳。
不同于白天马车的急速前行,夜里只能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控制马匹一点点移动。
聊胜于无,一个时辰下来,也走了不少路程。
...
第二天晨,石兴急匆匆上路,车上几只小羊还在打盹...
昨天夜里,因为多赶一个半时辰的路程,搞的车上几只小羊全都在车厢里睡下。
这样子也不错,第二天牢兴和牢良可以起个大早就开始赶路,不用顾忌这些小羊还没睡醒,要把她们叫起来上车。
咚——咚——
石兴坐在驾驶位,遇到突发状况,习惯性向后用力敲了敲...
意识到这样子不太对,其他人还沉浸在梦乡,太大声会打扰其他人睡觉。
石兴急忙把车停到树林边藏住,跳下车,来到后头推开车厢门。
吱呀——
“他吗的,良,快下车!”
拉着良来到官道,没必要过多解释,眼睛不瞎的人都能观察到对面的异常。
“咋了,桥对面怎么那么多人...?”
“臭堵桥的,演都不带演的,你们的浮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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