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懂我们这些被关起来的小孩子啊,压力才是最大的。
笼中鸟,何时飞?
小孩...别碰二十六键中间的那一行...
啥阴?
爱上大份过后就啃了。
满穗等人换了牢房,情况对她们更有利些。
这破败的牢笼不结实,似乎也没人看守,门栓的钥匙就摆在桌上。
现在大概是早晨?
满穗刚起床,因为心情不佳,昨夜她很迟才入梦,揉着眼睛,含糊地问。
“唔姆...萱姐姐,现在是啥时候了?”
“快到正午了吧,应该要有人送饭来。”
“嗯?中午了?”
满穗的眼神瞬间清澈,咋没人叫她起床。
假的吧,转头把目光投向琼华,确认一遍。
“是啊,穗儿姐,待在这里好无聊,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再看看另一头的红翠姐妹,翠儿无聊到躺在干草上,没事做,睡不着,只能盯着天花板研究。
“真是的!咋不把我叫起来,我们给这牢笼开个口子逃出去!”
满穗开口抱怨着,让她睡到自然醒,无人打扰。
醒来的时候是没人盯着的,感觉可以掏出刀子来破坏牢笼。
“呵呵,穗儿妹妹别那么急啊,隔三差五有人来看的。”
“再说了,你一整晚就抱着腿发呆,都没睡觉,小心脸上长皱纹,嗯,或者眼袋加重,不好看哦...”
纪萱苦笑两声,这才入狱第一天,没摸清这些盗匪的动向,干坏事的时候每一秒都在赌。
“唉,”
吱呀——
虚掩着的木门被推开,一人端着勉强能叫作饭的东西进屋,放在牢笼前。
“开饭了。”
米糊糊都煮不好,干巴巴的,水加少了。
还有一碗像是施舍给她们的烂菜叶,好像都没煮熟...
看得我食欲全无。
“呜啊,怎么有人做饭会比我还烂啊...”
觉得自己厨艺不行的可以看看这两碗饭。
谢谢你。
纪萱看完,决定走厨师这条道路。
咕咕——
肚子饿久了,在叫唤。
这里一天就一顿饭,再难吃也得吃。
出了马车,才知道牢兴把她们养的太好了。
习惯一日三餐的生活,现在不抗饿,嘴巴也挑。
米糊进口犯恶心,干呕个不停。
这...熟悉的口感。
这是食堂煮出来的伙食吧。
这吃啥啊,要先在心里不断安慰大脑,说服自己。
乖,不能挑食,张开嘴巴,要全部咽下去。
禁止苦难涩情化。
饭后,有人来收拾碗筷,观望下有没有人
死了白天搞小动作这条心吧...
时不时有人来看一眼,有什么事情要找他。
例如解手,生病了...
也有人进屋乘凉,坐在椅子上,或者说趴在桌上小憩。
...
凌晨
夜间动手才是绝对的安全。
那些盗匪全部回屋休息去了,无暇顾及这小屋子里发生些啥。
条件比较苛刻,其余三小只都扛不住压力睡下,年龄较大那两位才开始做坏事。
“萱姐姐,你说我们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不会被发现。”
真到了执行的时候,处处都是困难。
在牢笼的正面或是侧边下手都容易被发现,靠墙这边...挖个口子也出不去。
据我所知,我一无所知。
有没有经常越狱的朋友们出来解答一下。
兴许有太困了的影响,满穗也没招,把问题留给纪萱处理。
“嗯...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呃,有了!穗儿妹妹,我们把这个牢笼往外移些,挖靠墙这边,睡觉的时候再复位。”
仔细观察,这木笼子能移动,能调转方向。
“噢!我咋注意到!”
“可别小看我呀!”
两人力气不够大,一天一顿饭饿的没啥力气,只能微操。
这把木笼子向后移动五厘米。
栅栏之间的间距不够,相当紧凑,不能靠挥砍小匕首来破坏。
满穗左手握住一处木栅栏,一手拿着一把小匕首来回切割。
半个晚上都在重复这个动作...
一人顶不住了就换另一人。
...
第二日 午
有两人颠倒白夜,大中午得补觉。
醒来没事情干,睡觉跳过白天反而是好事。
...
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门口有人在对话...
“兴爷?!你咋来了。”
“这不是到饭点了,你吃饭去吧。”
嗯?!
惊醒。
石兴来了?还穿着一身甲胄,放下一碗饭转身离开。
牢里的几人面面相觑,我是不是起猛了,看到牢兴和这里的盗匪混一块,人家还要称呼他兴爷。
看守这家伙还在,不好讨论...
罢了,吃饭要紧。
这才是真正的午饭,国宴,量大管饱,色香味俱全。
苦尽甘来,满穗吃饭时忍不住想要去唱一首歌。
这首歌,只有一个字,《囊》
一个字囊?
哗众取宠,我看你一个字能囊出什么个东西来。
快,满穗要开唱了,准备记录,我要你们一字不差,一字不漏的把她的词全部记下来。
囊囊囊,囊囊囊,囊囊囊,囊囊囊。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that tuer music
这才是真正的音乐。
没听到这种音乐,我前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后半辈子也完蛋了。
今日听君歌一曲,谪居卧病浔阳城。
良作无人问,聚众吃大份。
说正经的,我还真挺想听满穗唱这个,有没有会AI翻唱的,床缝我都准备好了,准备让手机卡里面听一天。
守门那位被这美妙绝伦的音乐吓跑了,留给几只小羊自由讨论的时间。
也没有敢说话,琼华的小手伸出去又收回来,最终鼓起勇气问道。
“穗儿姐,萱姐姐,你们说...他们为啥会对兴爷这样敬重,兴爷身上还穿着他们一样的盔甲...”
所以,被背叛了?
大家心里都在朝着一个共同的坏方向想...
童言无忌,只有翠儿点明出来。
“兴爷和他们是一伙嘞吗?”
石兴之前表现得再正直,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投靠了盗匪并非绝无可能。
原定的计划作废,不用出逃去解救石兴了...
也找不到第二个大人能在逃离的路上保护她们了...
乐观点,做人要有梦想。
就石兴那天天和纪萱打闹,没个正经模样,实在想不出那做了盗匪凶神恶煞的画面,纪萱率先为他辩护。
“诶呀,翠儿妹妹尽瞎想,我相信兴爷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兴爷,嗯...天生不是做盗匪的料,我看人面相很准的!真的!信我!”
满穗在一边沉思良久,开口。
“嗯,对啊,要是兴爷不要我们了,为啥还要给我们做饭送来,有什么事情,只有我们出去了再问他才知道!”
话虽如此,牢兴在送饭的时候从来不讲话,哑巴似的,这不像他,几人还是忍不住向他投来特殊的目光。
你到底是当了叛徒还是没当。
...
忙碌几天晚上,可算是给这栅栏开了洞。
打开了,但是,没有完全打开。
这口子分外狭隘,想过去吗,卡体型,只有最小的翠儿和满穗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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