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奀看出了火牛的动摇,趁势再压一句:“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可这次不是要你单枪匹马冲上去拼命,是我们几个一起出面,就算掀不了他的台,也能逼他给个话,立个规矩。
你今天缩着不动,将来有难处,别人也会一样袖手旁观。”
火牛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沉默了好一阵,终于抬起头,声音低却清楚:“好,我入伙。”
就在老鬼奀四处奔走串联之时,程子龙正躺在旺角一家高档休闲会所的私人套房里,享受三位头牌技师的全套伺候。
一如往常,无论去哪儿,他都习惯包下整场。
此刻整个场所只接待他一位客人,黑狼带着手下分散各处,严密把守着每一扇门、每一条通道。
三位姑娘都是店里最有名的,手法娴熟,容貌出众。
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跪在一旁为他揉捏手臂,另一个腿长腰细的女孩正踩在他背上松筋活络,右边还有个脸蛋娇嫩、身形小巧的妹子拿着细棉签为他清理耳道,伺候得细致入微,宛如帝王临幸。
几位姑娘一边动手,一边偷偷瞄着他结实紧绷的肩背肌肉,眼神发亮,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若不是四周全是冷脸盯梢的保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生出些别的动静来了。
正当她们心思浮动之际,占米仔穿着一身笔挺黑西装,拿着手机从外头走了进来。
“老大。”
“嗯?”程子龙微微睁眼,眼皮都没完全抬起,“什么事?”
“刚得的消息,外面江湖上开始传您的闲话了,源头……好像是从咱们和联胜内部漏出去的。”
“查到是谁在背后散播消息了吗?”程子龙语气平静地问。
“老鬼奀、标叔,还有几个堂主,加上以前邓伯那边的一些人,都在底下煽风点火。”
程子龙只是轻哼一声,正想开口,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提示:“任务发布:肃清和联胜内邓伯与阿乐的残余势力。”
“任务奖励:三十名黑牛仆从的绝对忠诚,外加三艘货船。”
听到这则任务内容,他眸光微冷,闪过一丝寒意。
老鬼奀这些人打什么算盘,明眼人一看便知。
当初他坐上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不过是顺手而为,并非贪图权位。
他真正的班底全是系统召唤出来的凶悍战力,根本不需要倚仗社团这套体系。
因此上位之后,他对这些争权夺利的小动作向来懒得理会。
可他的容忍换来的却是对方步步紧逼。
如今系统又下了清理任务,那他也无需再留情面——你们想闹,就闹个彻底,正好一锅端了。
“别理他们,让他们继续蹦跶。
谁跳出来作乱,你都记下名字,等收规费那天再说。”
“明白,老大!”
程子龙的沉默被老鬼奀一伙当成示弱,反倒越发放肆,四处拉拢人马,甚至动了将他赶下台、逐出组织的念头。
就在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和联胜一年一度收规费的日子到了。
邓伯虽已不在,总堂仍设在他生前常去的那间茶楼。
出门前,可恩细心地为程子龙整理衣装,帮他穿上一件深蓝色西装。
“龙哥,这颜色是不是太沉了?我觉得你穿白色那件更有气势。”可恩忍不住说道。
程子龙嘴角微扬:“这个耐脏。”
“耐脏?”可恩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也没多解释,径直推门下楼。
占米仔等人早已在楼下候着。
十几辆车排成长龙,声势浩大地朝总堂驶去。
程子龙抵达时,大d已先到一步。
见他下车,立刻迎上前笑着说道:
“沓水龙,你真够狠!我大d这辈子不服谁,但你这次干的事儿,我是真服气。
连邓伯都敢动,这份胆量我确实比不上!
那些老东西早该收拾了,我一直想动手又不敢,你倒好,直接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
就冲这点,我大d敬你三分!”
这话当着一群叔父辈的面说得毫不遮掩,顿时让周围几人脸色发青,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先坐下,待会儿再聊。”程子龙淡笑回应。
“行!等堂会结束,咱哥俩必须喝一杯!”大d咧嘴一笑。
对于大d,程子龙一向不反感。
此人行事张扬,却坦荡磊落,从不背后捅刀,有怨气当场就吼出来,不像林怀乐那种阴险小人。
底层兄弟其实心里都有数,谁真心实意、谁虚情假意,一眼就能看穿。
正因为这样,大d手下的兄弟最多。
大d刚回到座位不久,各堂口头目和元老辈也陆续到场。
程子龙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今天是交规费的日子,但在谈钱之前,还有一件事得先处理。”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全场喧闹。
“最近咱们和联胜发生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不多说了。”
“占米,带人上来。”
话音落下,占米带着几名手下,拖着一个双腿尽折的男人走上前来。
那人正是刀疤,虽然经过简单止血,保住了性命,但两条腿彻底废了,别说走路,连爬都爬不动。
此刻面色灰败,形同废人。
“这位就是当日伏击我的大圈头目,现在,请他跟各位说说,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疤早就认命,横竖都是死,原本并不打算开口。
可没想到程子龙的手竟能伸进内地,把他家底摸得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妻儿老小遭殃,他只能低头,把林怀乐如何花钱雇他动手的全过程,原原本本交代了出来。
虽然早些时候众人已从各种零碎消息中听闻了些风声,但此刻亲耳听到当事人讲述,感受终究大不一样。
“真没想到林怀乐胆子这么大!平日看他行事低调,不声不响的,这一下竟敢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你懂什么?林怀乐一向是藏得深,表面老实,背地里下手狠。
可惜这回碰上了沓水龙,要是换个人,搞不好还真让他成了。”
“对坐馆动刀,这不是逼人赶尽杀绝吗?换了谁也忍不了啊……”
“都安静!”程子龙抬手往下压了压,随即看向占米:“邓伯牵涉其中,我按帮规处置了他。
我知道有些人心里有想法,觉得我处理得太快太狠。
现在谁不服,站出来说话!”
话音未落,老鬼奀立刻起身,声音高亢:“我不服!”
“讲。”程子龙脸色冷峻,毫无波澜。
“就算邓伯真参与了这事,也该开香堂,当着全堂兄弟的面行家法。
你一个人说了算,私下动手杀人,成何体统?再说人已经没了,死无对证,你说啥就是啥?那个所谓的大圈仔,来路不明,指不定就是你找来顶罪的替死鬼!”
这番话听着有些强词夺理,可细想之下也不无道理。
毕竟邓伯和大头都已不在,林怀乐也逃去了太国,单凭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确实难服众口。
“呵。”程子龙轻笑一声,从主位缓步走下,来到瘫坐在地的刀疤面前,朝占米伸手。
占米立刻从怀中取出铁锤,双手递上。
“砰——”
一声闷响,铁锤重重砸在刀疤头上,脑浆四溅,血花飞洒,程子龙裤脚瞬间染红一片。
他缓缓转身,目光直直盯住老鬼奀:“现在你还觉得,他是我找来演戏的?”
老鬼奀心头一紧,可当着这么多叔父堂主的面,哪肯低头:“人都被你打死了,死人还能说话?你说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谁知道是不是怕他乱讲,干脆灭口?”
“呵。”程子龙又是一声冷笑,一步步朝他走近。
“你……”老鬼奀刚张嘴,头顶猛然挨了一记重锤。
程子龙下手毫不留情,一锤下去,颅骨碎裂,血肉横飞,老鬼奀当场倒地,脑袋几乎不成形状,鲜血顺着地面蔓延开来。
坐在旁边的几位长辈纷纷往后缩身,脸上写满惊骇。
谁也没料到程子龙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把老鬼奀活活锤死。
可程子龙神情如常,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接过占米递来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嘴里还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弄脏了手。
还好今天穿的是黑西装,不然更难收拾。”
……
动手之前,程子龙没有半点预兆,所有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等大家回过神来,老鬼奀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全无。
先前被老鬼奀私下串联过的几位堂主、叔父,此时全都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具尸体,嘴巴张得合不拢。
他们原本以为程子龙这两天沉默不语,是打算退让妥协,正暗自盘算着能逼他让出多少好处,才肯罢休。
怎么说也得让这些老辈人拿回几分颜面。
哪想到,美梦还没焐热,就被一锤子砸得稀烂。
火牛就坐在老鬼奀旁边,那一锤落下时,碎裂的脑浆溅了他满脸,他却连抬手擦一下都不敢,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后背湿透,冷汗直冒。
而程子龙像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擦净手后随手扔掉毛巾,轻轻一挥手,立刻有手下上前,拖走刀疤和老鬼奀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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