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彼此没有各自的羁绊与责任,或许程子龙和博士两个人早就走到了一起。
当年程子龙成婚时,博士虽未亲至,但也送来了厚礼以示祝贺。
自那之后,她似乎有意拉开距离,除了必要的生意往来,私下几乎不再联系。
如今突然来电约见,程子龙不免有些意外。
但说实在的,他也确实许久未见她了,心中隐隐有些挂念,自然不会推辞。
挂了电话,他立刻打给占米仔。
“占米,明天博士要来港岛,提前把车队准备好,我要亲自去接机。”
“明白,老大!”
次日清晨,一队豪华座驾已静静停驻在港岛国际机场外。
程子龙身穿一袭白色西装,身形挺拔地站在车旁,目光紧盯着航站楼出口。
不久,航班抵达的信息出现在显示屏上。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通道中走出——正是博士。
此刻的她,与往日判若两人。
一身火红曳地长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原本一丝不苟盘起的青丝如今化作大波浪披散而下,掩在宽檐巴拿马草帽之下,唇色如焰,眉目生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如果说从前的她像一朵静立水中的青莲,清冷孤高;那么现在的她,已然是一朵盛放的玫瑰,热烈、张扬,带着灼人的魅力。
若不是她身后依旧跟着几个惯常随行的雇佣兵保镖,程子龙几乎要在人群中错过她。
“程先生。”她走近,微微一笑,声音礼貌而克制。
“博士,请。”
程子龙没有多余寒暄,自然而然地上前一步,一手轻揽她的腰际,引她走向中央那辆加长防弹林肯。
自从上次那辆定制防弹道奇被季柄雄炸毁后,他就换成了这辆新订的顶级防护座驾。
底盘经过特殊加固,即便遭遇地雷或爆破,也能最大限度保障车内安全——毕竟在这条路上走得越远,就越知道什么叫防患于未然。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后,程子龙打开中控台旁的恒温酒柜,取出一瓶冰镇香槟,利落地启封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博士手中。
“你不是一直扎在太国打理生意吗?怎么突然想起飞来港岛找我了?”
“这次出来,主要是想四处看看,顺便调整一下家族产业的方向。
顺道过来看看你,仅此而已。”博士语气淡淡,带着几分刻意疏离的傲气。
话虽说得冷淡,倒也不算全然虚假。
她们家的军火生意,自她祖父那一代起便已扎根,历经三代,早已盘根错节。
可这条路走得太久,也看得太清——利润虽高,风险更甚。
人力、仓储、渠道,哪一环都离不开人盯人地守着,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
这些年积累的财富早已足够几代人安逸度日,可也正是这份沉重的基业,把她牢牢锁在太国。
就连当初去金三脚与程子龙短暂相会,也是借着谈生意的名义才得以脱身。
长年累月被家族事务捆住手脚,她早有些疲了。
如今想另辟蹊径,拓展些新产业,一来是为将来铺路,二来也是想让自己多几分自由。
整个家族若只靠一条腿走路,终究难行长远。
若能借此机会找到合适的投资方向最好;就算没有收获,至少也能和他待上几天。
但这些心底的话,以她的性子,断不会轻易说出口。
至于程子龙已有妻子的事,她并非毫不在意,只是不愿计较罢了。
两人皆是江湖中人,情之一字,本就难得圆满。
她清楚,彼此都有割舍不下的责任,不可能像寻常男女那样朝夕相伴。
不在意,不代表没情绪。
“嗯。”程子龙轻笑一声,对她这副别扭模样不以为忤,“那你来得正是时候。
我在港岛手头有不少项目,回头带你走一圈,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博士远道而来,自然不能让她住酒店或浅水湾那边的老宅。
好在他在港岛置有不少房产,最后选了旺角一栋临海别墅安顿她一行人。
送她抵达后寒暄片刻,博士忽然开口:“对了,你的那位夫人呢?怎么不带我去见见?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你收心定性。”
表面平静如常,语调却藏不住一丝微妙酸意,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微涩的味道。
“就是个普通女人,以后有机会,自然会介绍你们认识。”程子龙依旧温和微笑。
这话一出,博士神色骤然转冷。
“程先生,我刚下飞机,一路舟车劳顿,想先休息了,改天再聊吧。”
“好,你好好歇着。”
看着程子龙起身准备离开,博士眸光微微一黯,心头泛起一阵空落。
可就在她欲言又止之际,男人忽然转身,一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下来。
那一瞬,所有强撑的冷静土崩瓦解,她闭上眼,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仿佛要把积压已久的思念尽数倾注在这一个吻里。
另一边,侯赛因虽已与东星本叔派来的代表初步敲定合作意向,心里却憋着一股火。
两个亿换百分之十的股份?明摆着是把他当肥羊宰。
马来毕竟不是澳岛,赌业规模、客源层次都差了一大截,根本没法比。
更何况,无论是人工成本还是运营开支,马来都远低于澳岛。
他之前听干爹提过,程子龙在澳岛建黑金度假村时,一期工程连地皮带建设总共才投了十个亿。
而吉隆坡的地价连澳岛零头都不到,本地薪资水平更是只有那边的十分之一。
要在马来建一座同等规模的综合度假城,五亿足够有余。
结果拿督那老头让他掏两亿,只给一成股份,这不是明抢是什么?
第二天,他带着满腹怨气登上赌船,向干爹陈金城诉苦。
两人坐在牌桌边,侯赛因一边洗牌一边抱怨:
“东星那个白头翁本叔,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两亿砸进去,就捞个百分之十,把我当提款机耍呢!”
若非看中他能在吉隆坡为我铺路,我才懒得忍受那老家伙的嚣张气焰,真恨不得直接吞了他的地盘。
吉隆坡作为马来西亚的首都,其繁华程度远非新山市可比。
在东南亚一些小国里,由于经济基础薄弱,资源往往高度集中于首都城市。
这就导致第一大城市和第二大城市之间的差距极其悬殊,甚至超过第二到第十名加起来的总和。
尽管新山市名义上是全国第二大城市,但与吉隆坡相比,简直如同乡下小镇一般。
无论是人才、资金还是其他资源,全都往头部城市涌去。
侯赛因就算在新山经营得再出色,终究受限于城市的天花板,难以突破瓶颈——正因如此,他一直渴望将自己的势力延伸进吉隆坡。
本叔正是看准了他这份急迫,才敢开出如此苛刻的条件。
如果换作一个本身就在吉隆坡有根基的人,同样的股份,花不到三分之一的代价就能拿下。
即便明白自己被趁火打劫,侯赛因也无可奈何。
想合作就得按对方定的规矩来,否则连入场资格都没有。
他来找陈金城诉苦,不过是想找个人发泄罢了,并不指望对方能帮上什么忙。
毕竟要是陈金城真在吉隆坡有门路,又何必跑到海上靠赌船讨生活?早就在陆地上开赌场了。
可听完这番抱怨,陈金城却笑了笑,说:“你既然没能力独吞本叔的地盘,为什么不考虑找个够分量的盟友联手?要是真想把他一口吃掉,我可以引荐沓水龙给你认识。”
这话一出,侯赛因心头不由得一动……
见他意动,陈金城便径直上了赌船顶层去找黑蟒。
黑蟒虽然痴迷于各种实验研究,但对程子龙交代的任务从不含糊。
除了必要的休息和做实验的时间外,其余时候他都待在另一间办公室处理赌船日常事务。
那间办公室原本是陈金城的会客厅,但他如今没什么客人要接待,索性让出来做了公务室。
陈金城到的时候,黑蟒正低头翻阅近期赌船的各项账目报表。
“有事?”黑蟒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呵呵,黑蟒老大,有件事我想跟子龙哥通个气,跟我义子侯赛因有关。”陈金城笑着说道,语气恭敬。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联系程子龙,根本无需经过中间人。
但像他这种老江湖,最清楚上下层级的重要性,绝不会做出越级汇报这种犯忌讳的事。
无论怎样,黑蟒现在是他顶头上司,该走的流程一步都不能少。
有些规矩看似无关紧要,一旦踩了红线,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侯赛因?就是你那个干儿子?”闻言,黑蟒放下手里的账本,略一思索,点头道:“知道了,我会转告老大的。”
他对这个义子最近频繁出入赌船的情况也有耳闻,而且那人还拉了不少客源过来,光凭这点情面,他也愿意代为传话。
“多谢黑蟒老大!”陈金城拱了拱手,随即退出了办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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