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莱跟着方既明回到宅邸,两人沟通后,很快敲定了合作内容。
方既明负责为她准备屠龙物资、防火衣、解读她祖先留下的屠龙信息、给她安排实战磨练自身。
阿迪莱则需要在空闲时去苗圃上课、给女子军搞军训,并在最终的决战中担当主力。
方既明给她安排的最近一个实战目标,是去苏丹王宫的下水道,挑战一条巨大的白鳄鱼——所有被苏丹处死的奴隶都不会被正式安葬,而是被直接抛入皇宫的水池里。污水之中,那条白鳄鱼,就是靠吃这些奴隶尸体长成了庞然大物。
莎姬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她已想办法除掉了苏丹的老阉奴。
正是这个老家伙,每次都负责用冰冷的水粗暴地灌洗……
他完全是带着扭曲的仇恨心理在做这件事,每次都会把苏丹的王妃们弄得很痛苦。
莎姬让三四个曾被这老阉奴得罪过的女人一起向苏丹哭诉抱怨,接着又假意为他开脱:“哎呀,毕竟老巴鲁是您的乳父——哦,我听说,您小时候还……”
苏丹觉得恶心反胃。
当晚,老巴鲁的脑袋就搬了家。
接替老巴鲁工作的,是个年轻些的阉奴,这人叫斯瓦萨尔,是个白皮肤阉奴。
与装满了歹毒恶意的老巴鲁不同,他是一个冷静、聪明的人。
他……热爱看书。
……
第二天,哄完苏丹,方既明便去了“垂钓者书店”蹲点。
书店老板阿萨尔是个好人。
别的书店店员见到奴隶想碰书,总会嫌弃地把人赶出去,生怕书被弄脏。
但在这里,即便是奴隶也能进来安静阅读。
方既明跟老板打了招呼,随意抽了本书,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
他假装看书,目光却留意着进店的客人。
很快,他注意到一个明显是奴隶打扮、肤色苍白的男人走进了书店。
他在书架间寻找,然后如饥似渴地捧起一本诗集读了起来。
阅读诗歌即是心灵的翱翔。
他得赶在舌头被剪掉之前,再多感受一点诗歌的韵律,多看看书中描绘的、他永远无法亲见的美景……
这位应该就是斯瓦萨尔了。
方既明打量着他,微微愣神。
在这个国度,人们多是棕色、黑色或麦色皮肤。
肤色如此苍白的,方既明还只在奈费勒的家族见过。
如果斯瓦萨尔是奴隶出身,按理说根本没机会识字,更别说读诗了。
……有没有可能,他是奈费勒家族的什么遗孤?
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方既明起身,走到站在书架前看书的斯瓦萨尔身边,和他搭话:“你好,方便和我去那边聊聊吗?”他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角落。
斯瓦萨尔被这么一位衣着华贵的贵族拦住,并无惊讶或慌乱,似乎认出了他是宰相,恭顺地跟着方既明走到角落坐下,平静地等待他开口。
方既明压低声音:“我想请你帮个忙,替莎姬截留一部分……”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
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要求,斯瓦萨尔脸上依然没有什么震惊或是恐惧,波澜不惊:“但,我为什么要为了您,或者莎姬王妃的野心,做这样的事情呢?一个阉奴,又能得到什么?”
“事成之后,莎姬会假装震怒,让亲近的侍卫把你‘乱棍打死’,然后丢进皇宫的沟渠中。”
斯瓦萨尔立刻明白了其中含义,但还有些举棋不定。
“苏丹的行刑人,七天后就有空来处理宫内事务了。从那之后,无论多么优美的诗歌,从你嘴里发出来的,就只剩‘啊呀、啊呀’的嘶喊声了……”
斯瓦萨尔眼中的犹豫消失了。他愿意为抓住飞翔的自由,赌上性命:“七天。您只有七天时间,让苏丹宠幸莎姬王妃一次。”
方既明隐约记得,如果七天后没能救出他,失去舌头的斯瓦萨尔……似乎是会自尽的。
他点头:“下水道那条大鳄鱼,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到时候会有人在下面接应你。”他拍了拍斯瓦萨尔的肩,“放心,不会把你从一个深渊推向另一个。如果你对后续的安排不满意,可以带着一笔钱自行离开。”
斯瓦萨尔应下,重新沉浸回手中的诗集中。
那么,下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让苏丹宠幸莎姬一次了。
这倒不算太难,阿尔图刚抽到的就是纵欲卡。
纵欲卡的倒计时不到七天,他为了折断这张卡,肯定会把经历描绘得生动形象、活色生香。
苏丹听了,一准会兴致勃勃地去找妃子玩耍一番。
莎姬自有手段把苏丹勾到她床上去。
实在不行……方既明盘算着,去买个小玩具,悄眯眯给苏丹送去?
以苏丹的性子,会想体验一下的。
方既明想定,起身离开了书店。
他站在大街上,看了看尚早的天色,左右没什么要事,便拐去了纯净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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