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十二年的季汉,如同一头饱餐后的巨兽,暂时收敛了爪牙,伏在已然辽阔的疆土上,进行着最深沉的消化与整合。雍凉司隶,这新纳入版图的广袤区域,在“清理整顿”与“与民休息”的双重政策下,迸发出惊人的活力。流民返乡,荒地复垦,官道重修,驿站林立。来自益州的粮种、农具、技术乃至“快乐酥”的香甜气息,彻底驱散了昔日曹魏统治下的沉闷与压抑。一种名为“汉”的向心力,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重新凝聚。
成都的刘禅,依旧保持着他的“躺平”风格,只是这“平”躺的基底,已是前所未有的厚实。系统每年稳定输送的人才、青壮、粮食,被他像撒种子一样,精准地投放到需要的地方。朝堂之上,蒋琬、费祎、董允等人将政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军中,诸葛光、姜维、魏延等将星璀璨;地方,无数系统出身的干吏如毛细血管般深入基层。刘禅要做的,似乎只剩下在关键的决策上点点头,以及……不断提出一些让臣子们先是愕然、继而惊叹的“奇思妙想”。
比如,他某次“无意中”提起:“这虎牢关听说挺结实?要是强攻,得死不少人吧?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比如……从底下挖个洞过去?或者弄个能飞过去的大家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丞相诸葛亮与将军诸葛光,这两位当世顶尖的智者,立刻捕捉到了陛下话语中那超越时代的闪光。于是,建兴十二年的平静之下,一场针对虎牢关的、非传统的技术攻坚,在高度保密的状态下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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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十三年,春。
积蓄了一年力量的季汉,再次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这一次,兵锋直指中原腹地,而横亘在前的,正是那座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雄关——**虎牢关**!
关前,汉军连营数十里,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中军大帐内,气氛却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般肃杀凝重。
诸葛光一身常服,正与姜维、魏延,以及几位身着工匠服饰、气质精干的人物,围在一个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虎牢关的地形被精细地还原,关墙、壕沟、敌楼,甚至关内的兵力部署,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得益于“暗影司”多年来的渗透和那些被“快乐酥”与季汉政策吸引过来的“带路党”。
“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诸葛光指着沙盘,语气平静,“曹魏虽经潼关、洛阳之败,实力大损,但对此关依旧极为重视。守将乃曹真族子曹演,虽非名将,但性格谨慎,凭借关险,拥兵三万,存了死守之心。强攻,正中其下怀。”
魏延盯着那险峻的关城,眼中战意燃烧,但也知道强攻代价太大,闷声道:“将军,莫非又要用‘木鸢’扰敌?或者用那‘震天雷’轰击?”
诸葛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虎牢非潼关,曹演亦非当初潼关守将。‘木鸢’之术,彼已有防备,关上新设了诸多巨弩和网障。‘震天雷’数量有限,威力亦不足以撼动此等坚城厚壁。”
他目光转向那几位工匠打扮的人:“此番破关,主力并非前线冲杀的将士,而是他们——‘皇家工兵营’的诸位大匠!”
为首的一位老工匠,名叫鲁晟(系统出身,拥有“工程学大师”、“地质勘测”特性),闻言躬身道:“将军放心!按陛下启示、丞相指导,我等已准备多时!”
姜维好奇地问道:“鲁大匠,究竟是何妙法?莫非真如陛下所言……挖洞?”
鲁晟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姜将军所言不差,正是‘穴攻’!然非普通穴攻。虎牢关地基虽牢,但其关墙东南角下,有一处岩层较为酥松,且地下水位较低。经我等秘密勘测,可从此处挖掘三条地道:一条主道,直通关墙地基之下;两条辅道,通向关前壕沟,用以排水、通风,并迷惑敌军。”
魏延瞪大了眼睛:“挖到地基下?然后呢?用柱子撑着,放火烧塌?”
“非也。”鲁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军将采用‘火药爆破法’!”
“火药?”众将皆是一愣。他们只知道“震天雷”那种会响会冒火的“大号炮仗”,却不知其核心为何物。
“此乃陛下定名,由丞相亲自主导,工兵营秘密研制之‘破城火药’!”鲁晟解释道,“其威力,远非‘震天雷’可比!我等计划在地基下挖掘出数个药室,填入大量精炼火药,以陶罐密封,引以浸油麻绳为信。一旦引爆,足以将那段关墙……送上西天!”
帐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把一段关墙送上西天?这……这简直是仙神手段!
诸葛光适时开口,压下众人的震惊:“此乃绝密!工兵营挖掘地道,需绝对隐蔽。前线各部,需全力配合,制造假象,迷惑曹演!”
于是,一场明暗交织的攻防大战,在虎牢关前拉开了序幕。
明面上,汉军摆出了标准的攻城架势。魏延每日率部到关前骂战,弓弩手轮番上前与关上交火,投石机(经过改良,射程更远)不时将巨大的石块抛向关墙,发出震天的轰鸣。夜里,则灯火通明,人喊马嘶,做出夜袭的假象。甚至偶尔还会放飞几架经过伪装的“木鸢”,吸引魏军的弩箭和注意力。
曹演站在关楼上,看着关下“忙碌”的汉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诸葛光也不过如此!除了这些疲兵扰敌之策,还能有何新花样?传令下去,紧守关隘,不必理会!待其师老兵疲,再寻机破敌!”他坚信,凭借虎牢天险,足以将汉军挡在关外。
暗地里, 在汉军大营后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山坳内,“皇家工兵营”的工作正夜以继日地进行着。挖掘出的土石被小心运走,或用于加固营垒,或倒入黄河,不留痕迹。鲁晟亲自坐镇,利用他“地质勘测”的特性,精确指导着挖掘方向和进度。三条地道如同潜伏的巨蟒,悄无声息地向着虎牢关逼近。
为了掩盖挖掘可能产生的微弱震动和声响,汉军的投石机和“土鞭炮”起到了关键作用。每当工兵营进行爆破准备(小规模试探)或遇到坚硬岩层需要敲击时,前线的投石机就会进行一轮齐射,巨大的落地轰鸣完美地掩盖了地下的动静。
时间一天天过去,关上的魏军逐渐习惯了汉军的“例行公事”,甚至有些松懈。而在地底,三条地道已然成型。主地道成功延伸至了预定关墙地基下方,数个巨大的药室被挖掘出来,一箱箱用油布包裹、严格保密的“破城火药”被小心翼翼地运送进去,填入药室,安装引信……
决战的前夜,悄然来临。
诸葛光在中军大帐,接到了鲁晟亲自送来的报告:“将军,一切准备就绪!三条地道均已到位,主药室火药填装完毕,引信检查无误!随时可以引爆!”
诸葛光深吸一口气,眼中精光暴涨。他看向帐外漆黑的夜空,以及远方那座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般蛰伏的雄关。
“传令下去!”
“魏延部,于明日辰时,向关前佯动,吸引守军注意力!”
“姜维部,率领所有骑兵及精锐步兵,隐蔽于出击阵地,待关墙一破,立刻突击,抢占缺口,扩大战果!”
“其余各部,紧随其后,一举夺关!”
“工兵营,于明日辰时三刻,准时引爆!”
“诺!”众将轰然应命,热血沸腾。
建兴十三年,春,辰时三刻。
虎牢关前,魏延正按照计划,率领部下大声鼓噪,做出攻城姿态。关上的曹演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指挥着防守,认为这又是汉军无聊的骚扰。
突然——
脚下的大地猛地剧烈震动起来!不是投石机砸中的闷响,而是来自地底深处的、沉闷而恐怖的轰鸣!
“轰隆隆——!!!”
如同地龙翻身,又似天崩地裂!虎牢关东南角那段最为雄伟的关墙,猛地向上拱起,然后在一片惊天动地的巨响和漫天烟尘中,轰然坍塌!碎石砖块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露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狰狞的缺口!
关上的魏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超越理解的打击彻底吓傻了,呆立当场,甚至忘了逃跑。
曹演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巨大的缺口,以及缺口外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汉军骑兵(姜维一马当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
“这……这是什么?!妖法!一定是妖法!”
他甚至连有效的抵抗命令都没能发出,就被溃逃的士兵裹挟着,向后逃去。
虎牢关,这座见证了无数英雄传奇的天下雄关,在季汉“工兵”超越时代的技艺和陛下那“灵光一闪”的指引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被强行叩开!
汉军的旗帜,在坍塌的关墙废墟上,迎着朝阳,猎猎作响。中原的大门,就此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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