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道从泥里爬出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碎石,刚想骂两句,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在鞋底抠了几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他抖了抖,借着岩壁上那点荧光一瞧,嘴角慢慢咧开。
“嘿,这玩意儿还真没丢。”
岑晚狐正拧着裙角的泥水,听见动静抬头:“又捡到宝了?”
“比宝还贵重。”江小道把纸条捏在手里晃了晃,“这是我前两天洗衣服时从赵无极那件黑褂里掏出来的,当时没敢细看,现在倒是可以翻个底朝天。”
她走过来瞄了一眼,眉毛一挑:“‘亥时三刻,照旧送药至枯井’?你俩住的这破门派还挺有暗号传统?”
“重点不在时间,”江小道嘿嘿一笑,“而在地点——我们刚从这口井底下爬上来,哪来的病人?哪来的药?再说,赵无极平日走路都怕踩到蚂蚁,半夜三更往荒井跑,图啥?”
岑晚狐歪头想了想,忽然笑了:“说不定是偷偷约会,人家大师兄也想谈个恋爱。”
“恋爱?”江小道嗤笑,“他连自己放的屁都嫌臭,能爱上谁?我看八成是勾结外人,搞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说着,把纸条摊在膝盖上,指尖顺着折痕划过:“三道波浪纹,跟黑市蛇牙会传信一个路子。这老小子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怕不是个地下情报贩子。”
岑晚狐蹲下来,托着下巴看他:“那你打算咋办?拿去给长老告状?人家问你哪儿来的,你说从人家衣服里偷的?”
“我可没偷!”江小道瞪眼,“那是洗衣任务分配的!再说了,我要真告,也得有人肯听啊。一个杂役,一个大师兄,你说长老信谁?”
“所以你得找个有分量的嘴替。”她眨眨眼,“比如……那个天天给你多塞灵馒头的大婶?”
江小道眼睛一亮:“李厨娘!对啊,她在外门说话比执法弟子还好使。赵无极上次想罚我关禁闭,她举着菜刀站门口,说要踏过去先剁了她。”
“那还不快去?”岑晚狐推他一把,“等赵无极反应过来,把证据烧了,你就只能签到求安慰了。”
江小道起身拍了拍裤子,把纸条重新塞回鞋底:“不急,得先铺垫铺垫,不然她以为我又偷懒编瞎话。”
两人从侧洞钻出,回到井口附近。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散尽,远处厨房已经飘来蒸灵米的香味。江小道深吸一口,馋得直咽口水:“要是能顺顿早膳就更好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岑晚狐踢了他一脚,“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吃?”
“正因为差点没了,才更要吃。”江小道理直气壮,“人活着不就图个热乎饭?”
他们绕到厨房后巷,江小道扒着窗缝往里瞅。李厨娘正掀开大锅盖,热气腾腾中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他清了清嗓子,敲了两下窗框。
“李姨,早啊。”
李厨娘回头一看,眉头立马皱成疙瘩:“又是你?大清早不干活,跑这儿打秋风?”
“我哪敢啊。”江小道挤进来,顺手抄起个空碗,“我是来报个信的——赵无极最近鬼鬼祟祟,夜里总往后山跑,还跟个黑衣人碰头。”
李厨娘舀粥的动作一顿:“胡说八道,大师兄修行刻苦,怎么可能……”
“我也希望是瞎说。”江小道叹口气,“可我亲眼看见的。那人袖口还有赤鳞纹,不是葬火谷的守卫就是逃出来的叛徒。您也知道,那地方封着多少陈年旧账。”
李厨娘脸色变了变,放下勺子:“你确定?”
“我不确定我会拿命开玩笑?”江小道压低声音,“昨儿我和这丫头差点死在枯井底下,就是因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井里根本没人养伤,可纸条上写着‘送药’,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
岑晚狐适时接话:“我还看见那人递了个布包,赵无极接过后直接塞进了储物袋。”
李厨娘盯着她看了几秒,又转头看向江小道:“东西呢?让我看看证据。”
江小道从鞋底抽出纸条,双手奉上。李厨娘接过一看,手指微微发紧。她认得这笔迹,每年年终考核名册都是赵无极亲笔批阅,这字,错不了。
“这事不能张扬。”她收起纸条,塞进围裙内袋,“我得找机会递上去,但不能提你们的名字。”
“明白。”江小道点头,“我们就是干活的,啥也不知道。”
“你少装老实。”李厨娘瞪他一眼,“上回偷吃供品说是老鼠干的,锅底脚印比你还大。”
“那是巧合。”江小道嘿嘿笑,“这次可真是为了门派安危。”
李厨娘哼了一声,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两个热腾腾的灵肉包塞进他怀里:“拿着,别在这儿碍眼。等消息。”
江小道抱着包子退出厨房,回头冲岑晚狐挤眉弄眼:“成了,接下来就看李姨怎么演了。”
“你就不怕她自己把事压下来?”岑晚狐问。
“不怕。”江小道咬了口包子,满嘴流油,“她最恨仗势欺人的主。当年她儿子就是被内门弟子打伤落下病根,没几年就走了。赵无极这种伪君子,她见一个踩一个。”
两人躲在井边一棵歪脖子树检测到敏感内容,请修改后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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