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的事,在轧钢厂连个人都护不住,我还干的什么劲?上次的工位正式工名额还放我这没用,你有用到的时候就来找我。”随即一挑眉毛“男人的事谁不知道谁?你懂的!”
王泽一口酒差点没喷出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还有这么一面。不过大哥也别笑话二哥,俩人一个德行,王泽心里肯定不承认,自己是好人来着!他知道老李玩的可比自己花多了,后勤会计,综合办的文员都和他有一腿,外边还有他不知道的呢。
连他这个外人都知道的事,厂里那些头头没道理不清楚,不过这事上不得台面,没人会拿这个攻击对方,那样会给上头印象觉得你小家子气。尤其是层位高的,真不看重这个,顶多是觉得你私德有亏,好像还真是这样,因为女人不涉及其他问题下马的高官屈指可数,除非你做的天怒人怨!
王泽脸不红气不喘。“李哥,这你就冤枉弟弟了,咱可是正经人来着!”
“你这话说的护城河里的王八都不信!”李怀德给他好大一个鄙视!
“对了,老弟,你又干啥了,我那老岳父前段时间家里聚会的时候,说你有难处的话,让我们有机会帮你一把!这可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你都给我整不会了,要不是对你知根知底,我都怀疑你是老头子在外边的私生子了!”对于这个他也一直很好奇,问了也不说,王泽的嘴跟焊死似的撬不开!
王泽明白可能是老头请客的时候说了什么,这事可不能瞎哔哔,和老李碰了一个,然后贼眉鼠眼的说道“李哥,咱们这回去时间够用不?听说这边好东西多,能不能找人带咱们去山上看看?跟你说,我那还有大猫鞭泡的酒,几年了,要是能弄到新鹿鞭和豹鞭加上人参泡上三鞭酒,大补还不伤身体,那效果!啧啧,仙女都得思凡!”
李怀德端着酒杯的手一抖“不是,你有这好东西怎么没提过?你这就有点过分了,枉哥哥对你掏心掏肺的,回去给我整几十斤,咱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王泽都被气乐了,把当初药店伙计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他“你要泡澡啊?那东西每次喝个二钱就够用了,你想整出人命来啊!”
一说这个李怀德可就不困了。“效果这么好?回去了的试试,别给我忘了啊,这回咱们时间够用,到那看看情况再说。”
俩人喝了一瓶半就没再喝了,收拾完各自躺个靠椅,盖着棉大衣睡了,小床铺留给值班的保卫。
半夜时分,列车刺耳刹车声将车厢内休息的几人惊醒,后车厢门打开,一个保卫顶着寒风进来“李厂,前边有情况!”
李怀德立马起身拿起步话机通电前车问发生什么事,得到回答是铁路被人用石头阻断前路,怕有意外,留下一人和司机警戒,三人下去查看情况,请后车支援!
李怀德立马向铁路方面通报,然后让四个保卫组成火力侦查点向前探查,从桌下拽出长包裹,打开后给王泽和小高每人一把“五六式”,自己提着一把,“都会用吧?你俩分左右,有情况以灯光和前车联系,我看车上!”见俩人点头,李怀德出后门爬车厢上,王泽和小高打开车厢左右前了望窗,外边漆黑一片,远远只能隐约看到车头散发出来的侧光。
此时已经过了零点,没一会车厢这点温度很快跑没了,灌进冷风,王泽和小高不由得打个哆嗦,不过还是盯着车前。
不多时,列车中间段响起枪声,不过并不激烈,前车灯光照过交火对面,同时开火,看不到敌人,但是尽量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车上的李怀德和王泽同时搂火,断断续续十多分钟后,中段闪过灯光左右各三下,示意安全!枪声停了。
没过多久,保卫回来了,报告是小股敌人,有七八个人,被击毙两个,其他的逃了应该是奔着抢劫来的。这下放心了,车后不时和前边联络,等铁路支援到了没再发生意外,清理了前方障碍,处理了被击毙的尸体,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这边李怀德在报告书上签字,列车缓缓启动。
进入车厢的几人抖着寒气,给炉子加煤,没一会,车厢温度升起来。众人抽烟聊天,直说小场面,只击毙了两个,甚是遗憾!李怀德应对让王泽刮目相看,不过一想也正常,再怎么说老李当初也是队伍里走出的人,热血是不缺的!
一路有惊无险到达哈市已经是半夜了,几节轧钢厂专列被甩在铁路道岔边,之前联系过了,没过多久,过来一辆蒸汽机车车头,调度挥旗进入边道挂上几节专列,转道单向铁轨,不到半个小时,来到此行终点铸件制造厂!交接的事有老李,王泽在接待人员安排下,住进厂办招待所,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出门得知李怀德已经出门办物资调配的事去了,王泽跟厂办人员打过招呼出了铸件厂,这里紧挨市区,到处都是冒着黑烟高耸烟囱。居民区也是如此,这年月北方取暖都这样,花五分钱登上进城的长尾大巴式公交车,车里除了没风跟外边没什么区别。
晃荡四十多分钟到了市区,王泽下车,打量着这座工业重城,不知道的以为到了中世纪的北欧,红砖小楼偶尔夹杂着西方经典特色,大都城堡式建筑,满是异域风情,这应该是当初老大哥援建的。
找了个挑着一个幌子的饭店,到了中午饭点,人还不少。看了眼小黑板菜品,点了盘尖椒干豆腐,渍菜粉,一碗二米饭,四两粮票加二两肉票,一块二角钱。王泽没有本地肉票,问服务员可以用全国粮票换不,见他付的全国粮票,服务员大姐欣然同意并表示可以跟他多相互“调剂”些,王泽摇头拒绝了,谁都知道全国粮票可是带着配给油的,都不傻!
拼了个桌子,边吃边听旁边桌子几人高谈阔论。“他妈的,现在吃个肉都费劲,拉到北边的猪份量差一点人家都不要,又不能拉回来,听说到那边的苹果就差拿尺子量了,好多东西都糟蹋了!这些老毛子来咱们这好吃好喝的供着,跟伺候大爷似的,如今翻脸不认人,这帮玩意真不是东西!”
同桌的中年男人开口“呸,还他妈一个阵营的,说的好听!当年老毛子入关跟小鬼子干仗,就在咱们这,抢来的东西用火车往回拉,后来居然还想占着东北赖着不走!”
另一个男人端起碗喝了口酒“谁说不是,老毛子从来就没安过好心,早年间搁咱们这抢的东西少了?今年咱们遭了那么大的灾,还得还他们的账,这帮杂种宁可把粮食烂仓库里,也要逼着要债,我看那,就应该跟他们真刀真枪干上一回,让他们长长记性!”
旁边桌上显然是个有文化的叹了口气“所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祖宗几千年总结下来的经验不会错!”众人一阵附和!
王泽端着碗扒拉饭,说是二米饭,大部分都是高粱米,少量大米。菜里零星有几片肉,就这已经不错了!饭馆里食客转换话题,聊起天南海北的奇闻异事,五花八门,不时有人加入展开激烈讨论。王泽没再继续听下去,吃过饭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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