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碌中飞逝,别墅的装修工程进展神速,终于进入了最后的保洁和艺术品陈列阶段。宽敞的空间里,昂贵家具摆放得当,智能灯光系统调试完毕,散发着崭新而高级的气息。专业的保洁团队正在进行开荒保洁,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映照着窗外的湖光山色。预计再有一周时间,进行最后的通风散味后,便可正式入住。
陈长生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具体的搬家事宜。他联系了口碑最好的搬家公司,约定好了时间。他的计划是,只从老房子里带走那些承载着家庭记忆的相册、父母珍爱的几件旧物、以及常穿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所有旧家具、旧家电,一律留在原地,或送给需要的亲戚邻居,或直接处理掉。新居的一切,都将是全新的、顶级的,与过去彻底告别。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这个万事俱备、只待入住的节骨眼上,一场预料之中、却来势比预期更为猛烈的风波,终于找上门来。
这是一个周六的上午,阳光明媚。陈长生一家正在老房子里进行搬家前的最后整理,将需要带走的物品分类打包,客厅里堆着几个敞开的纸箱。气氛有些杂乱,却透着一种迎接新生的忙碌感。
突然,“叮咚——叮咚——叮咚——!”门铃被人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连续按响,声音刺耳急促,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李素珍擦了擦手,疑惑地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她顿时愣住了。
门外,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姑姑陈丽娟、姑父王海和表哥王明,这并不意外。但让他们一家没想到的是,陈丽娟身旁,竟然还站着陈长生那位在街道办工作、一向官威十足、喜欢以“人生导师”自居的大舅李建军,以及他那张惯会逢高踩低、搬弄是非的媳妇王彩凤!
这俨然是一个“兴师问罪”的豪华阵容。陈丽娟脸上堆着假笑,眼神里却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嫉妒和看好戏的兴奋;王海腆着肚子,眼神四处乱瞟,似乎在评估着这老房子的寒酸;王明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而大舅李建军,则板着一张脸,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摆足了领导干部的派头,目光严厉地扫视着屋内。舅妈王彩凤更是伸着脖子,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屋里扫来扫去,不放过任何细节。
“哎哟,大哥,嫂子,长生!都在家呢!收拾东西呢这是?”陈丽娟嗓门尖利,不等主人相让,就挤了进来,故作热情地大声说道,“你看,巧了不是!我和王海正好碰上大舅和舅妈,他们听说了你们家天大的喜事,非要跟着过来看看,沾沾你们的喜气!我们这可是替你们高兴啊!”她的话阴阳怪气,字字句句都带着刺。
李素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陈建国也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这阵仗,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脸色沉了下来。
大舅李建军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陈建国和李素珍,最后定格在陈长生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建国!素珍!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外面现在传得风言风语,乌烟瘴气!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锦澜苑的别墅?那是咱们这种家庭能惦记的吗?说!哪来那么多钱?!长生还是个孩子,你们做父母的,有没有点分寸?有没有把好关?是不是他在外面走了什么歪路,你们也跟着糊涂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雹砸下,毫不留情。
舅妈王彩凤立刻尖着嗓子帮腔,语气刻薄:“就是啊姐!建军说得对!咱们可是本分人家!那锦澜苑的房子,听说要四百多万呐!我的老天爷!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你们中了邪了?为了充面子,去借高利贷了?那可真是把我们老李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们可不能干这种糊涂事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道德的优越感和咄咄逼人的审判意味,仿佛陈家已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陈丽娟一家在一旁,虽然没再说话,但那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比说什么都更让人难堪。
陈建国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被这连珠炮似的指责噎得说不出话。李素珍更是眼圈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气又委屈,紧紧攥着衣角。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窒息。老旧的房子,在这群“亲戚”的包围下,显得格外拥挤和破败。黑云压城城欲摧,这群不速之客带来的沉重压力,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在陈家上空,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已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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